所以,猎鹰忙打发着安若溪离开,以免发生一些让他们尴尬的画面。
安若溪却正学到兴头上,一点眼力劲儿也没有的屹立不动,看着爱丽丝道:“啊,这就完啦,我还想学了,我想……”
“学什么学,不许学,你学点皮毛就足够应付老大了,好了好了,别废话,大中午了别饿着,赶紧去吃饭!”
猎鹰皮肤发烫,黑着脸几乎是用轰的把安若溪往外轰。
我去,这俩妹子要真把安若溪这朵清纯小花朵教坏了,老大会不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然后扔河里喂鱼去?
啧啧,想想就恐怖,所以这种级别的招式,绝对不能让这小妮子学了去!
“神经病啊你,是你让我学的,我现在想学了你又哄我走,不带这么耍人的吧?”
安若溪瞪着猎鹰,单纯如她,丝毫没看出什么不对,只以为男人是故意找她茬。
“好吧,你一定要留下来就留下来继续学吧,还能学点更为直接的!”
猎鹰豁出去了,只能放大招,把话说得相当直接。
安若溪一愣,突然间就秒懂了。
“额……我走我走,我马上走!”
说着,女人迅速转身,如闪电般消失在了温泉区域,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
安若溪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从今往后,她再也无法直视猎鹰了!
……
接下来的几天,安若溪继续跟着一群美女学习各种技能,从行为,到眼神交汇,到穿衣打扮,再到兴趣品味等等,都有涉及,也越发的没有下限。
安若溪也在忙碌间游走着,如同囫囵吞枣般,学到了很多很多东西,也开了不少眼界,日子过得还挺充实,挺有意思的。
只是偶尔,她会有意无意的想起帝宸诀,也偶尔会不小心听到有关帝宸诀的消息。
诸如,他又和哪个美女出入酒店啦,又签下了多少钱多少钱的生意啦之类的。
安若溪告诉自己,不用那么关心,就当没听到似的,可是她的心里却无法做到漠不关心。
学习的第七天,是学习的最后一天,也是帝宸诀走的第七天。
今天,男人会回来吗?
睁开眼睛,从床上起来,木然的看着窗外摇晃的树影,安若溪在心里这样问着自己。
整整七天了,帝宸诀没有出现过,也没有打过一通电话,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安若溪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她好像、竟然有点想他了!
该死的,安若溪,你一定是昏了头了!
“宝贝,你也觉得妈咪昏头了吧,居然会想你那个坏爹地,妈咪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安若溪默默的从床上下来,摸了摸自己越发鼓胀的肚子,习惯性的对着里面的小生命说道。
六个多月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所以安若溪这不是自言自语,而是真的在跟孩子交流。
她始终相信,宝宝听得到她在说些什么。
所以,她格外的珍惜和宝宝交流的时光。
因为,谁都不知道,以后的日子里,她还有没有机会和宝宝在一起,更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和宝宝这样交流聊天,估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安若溪打开衣橱,随意的挑了件月白色的真丝睡衣套在身上,动作不急不缓,举手投足间很是优雅从容。
即使她还怀着孩子,也能在她身上看到美。
“女人做事情要慢一点,再慢一点!”
还记得,这是爱丽丝和蜜儿两个人都特别教给她的秘诀。
因着这几天学到的那些东西,安若溪渐渐也有了一些改变,开始有了女人味。
所以,不得不说,这几天她没有白学习,还是很有效果的。
安若溪拿咖啡机煮了一杯咖啡,光脚踩在地毯上,走到窗边驻足观赏远处的风景。
别墅建立在远离市区的半山腰,空气清新,树木茂密,是一块造价昂贵的风水宝地。
安若溪看着成片绿荫荫的树木,泛着淡蓝色的大泳池,以及宽广的高尔夫草坪,有种置身于电视剧的错觉。
她所处的地方,她见到的人,她享受的优渥生活,其实都不属于她。
她,只是误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牵扯出了一些本不应该存在的纠葛。
迟早,这些虚幻的事,这一点虚幻的人,都会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不见的,包括她肚里的宝宝。
迟早有一天,她会失去她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
女人悲观的想着,咖啡的热气冒着袅袅白烟,她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掉落下来,附有一种凄美可怜的感觉。
猎鹰不知什么时候进入房间,正好看到了安若溪掉落眼泪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没来由的颤动了一下,感到了切切实实的心疼。
啧,多么楚楚可怜的一个女人啊,多么神情忧郁的一个女人啊,光是看她的侧脸,几乎都能够想到她内心一定藏了很多心酸的心事。
猎鹰默不作声的拿出手机,拉近了镜头,拍下了安若溪落泪的那一瞬间。
然后打开通讯设备,找到了帝宸诀的号码,将刚刚拍的那张图给发送了过去。
唉,希望老大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会消消气,不要再跟安妹子赌气了吧!
……
纽约。
五星级豪华酒店的高级套房内,帝宸诀穿着宽松的深色睡袍,同样驻立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目光深沉的望着远处,同样的心事重重。
光洁明亮的落地窗玻璃,倒映出他完美如刀刻一般的五官轮廓,那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以及抿紧的唇,都是那么的让人着迷。
没有人知道,此刻男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七天,整整一周时间,他全部待在纽约。
起初的确是为了谈一桩地产收购生意,不过谈那场生意他只用了一天时间而已,剩下的这六天时间,他其实没有必要待在纽约,可是他也不愿意就此回去。
似乎,他是想故意逃避一些什么。
不回去,就可以不用再见到安若溪,就可以不必被一些烦心事来烦扰自己,也挺好的!
只是,有时候想想自己,真的是一个挺矛盾的男人
不想见到安若溪,却又忍不住时刻会想起她。
她的存在让他心烦意乱,却又不肯放了她,执意的要将女人禁锢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自己则是什么样的心态!
“安若溪,此时此刻,你又在做些什么,你是否会想起我?”
帝宸诀浓眉深锁,一只手撑着明亮的玻璃,抿了口咖啡,声音低沉的自言自语。
浴室传出‘哗哗’水流冲刷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后又停止。
没一会儿,一道高挑的身影从浴室走了出来,身上只系着一条粉色的,短短的浴巾,包裹在身上。
“亲爱的,在想什么,瞧你这眉毛皱得!”
林芊语雪白的手臂从后方环住帝宸诀坚实的劲腰,脸部贴在男人的背脊上,声音骄媚的问道。
帝宸诀眉心的褶皱更加深了些,不过慢慢的又舒展开了,不轻不重道:“没什么。”
“你骗人,明明你就有心事!”
林芊语半分生气,半分骄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