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将面前的筷子执起,目光扫视着面前丰富的菜色,显得极为漫不经心。
“姑娘说,她要忙着尽到自己职责,不能辜负王爷的信任,这晚膳她刚才已经应付过了,就不过来叨扰王爷了,还请王爷见谅,并祝王爷用膳愉快,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青衣身负巨大的压力,顶着主子强大的气场将话一字不漏的转达完,心里却是没有害怕慌张,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期盼,他想,跟着姑娘久了,坏心思也是会传染的。
“嗯。”依旧是一简单的轻哼声,不知到底有没有将话听进去,筷子在多方由于之下,落在了一碟粉蒸羊肉上。
这是紫贝贝亲自到厨房亲口传授厨房的厨师做的,从上次进厨房害得一众人竞相去厕所,导致她被绑架后,紫贝贝也终于认清了现实,那就是她这块璞玉在厨艺上面是怎样都不可能发光的。
今天是厨房刚将这道菜的成品端上桌,那心心念念的人却没有光顾。
看着碟里飘着诱-人的淡淡清香的菜,羊肉是北辰墨极爱的一种肉食,如今却是没有半点食欲。
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东西,才导致他对这一桌子的菜失了兴趣,看来今天厨房的人似乎有偷懒。
“都撤掉。”放下筷子,冷声喝道:“今日的主厨的月银扣半。”
“是。”红衣颔首。
待人走出去后,才示意着人将一桌未曾动过的菜撤下,心里默默为那主厨默哀。
谁让你是男的,谁让你这两天总和姑娘隔得很近说话来着。
书房里。
红衣从外推门而入,看着桌案前执着狼毫一脸肃然严谨样的北辰墨,顿时心里涌起一股敬仰之意。
他还以为姑娘没来吃饭,主子怎么都会心神不定的,毕竟这几日主子对姑娘的疼护在意何人不知。
看来并么有受多大影响嘛,今天之所以未用膳就是因为厨子厨艺失佳的原因。
主子果然是主子,吵架闹别扭了也依旧是掌握主动方的那一位,真是不失男儿本色风范。
正在犹疑着要不要把青衣传来的消息告诉主子时,面前的人就忽的冷然开口:“何事?”
“主子,青衣来报,说是姑娘的手被弄破了。”
主子开口,自然得如实禀报,但他觉得青衣真是大惊小怪,这等事情值得禀报吗?
而且不知道两位现在正在吵架吗?作为主子忠实的护卫,当然得为主子维权啊。
作为一个拥有丰富经验的情场高手,他就认为女人一定宠不得,一宠就容易得意忘形。
虽说他也是极为认同姑娘的,但他的意识还是朝主子这边靠拢的,毕竟主子身为一国王爷,决不可能只有姑娘一个。
这样也是为了姑娘好,女子怎样都得有个度,到时如果主子厌恶了怎么办,虽说他认为主子也不是那种始乱终弃之人。
自己也算是经验丰富了,作为一个忠心的下属,他觉得他有必要将自己知道的说一下,免得情商毕竟欠费的主子不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刚想开口,却发现桌案后早已不见人影,而那展开匀称的宣纸之上,不见龙飞凤舞极具气势的楷体大字,只有从狼毫上滴下的浓浓的一团墨水。
煌王府后院花园内。
尽管天渐渐暗下,这里依旧显得极为忙碌。
“你,那个矮胖的小哥,对,就是你,把那盆绿海棠移过去一点,对,靠栅栏处。”
“哎哎,那盆牡丹就那样放着,成一个弧形,才有规律。”
“那盆风信子就放在慮美人下面,嗯,没错,完美。”
看着面前渐渐成型的图案,紫贝贝眼里划过一丝满意。
果然啊,花种类齐全,想怎么摆都比较容易,看着面前经过的小哥额上布满了细汗,眼里难免的有些愧疚尴尬。
刚刚由于搬了一个花盆不小心被伤了 手指,青衣便厉眸瞪大,叫了许多人来做劳力,而自己,只需要坐在这里动动嘴就好。
从怀里掏出绣帕,当下不由自主的上前就要帮他擦汗。
刚靠近,身前猛地窜出一道身影,一下子就把她整个人带到一边。
“你做什么?”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怒吼,带着极大的怒意。
紫贝贝还没有从忽如其来的意外中走出,又被这声音吓得身子一抖,手里的绣帕也掉在了地上。
北辰墨寒眸带着噬骨的冷意和难掩的怒火,在场的人都被吓的身形一震。
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缓,额上的细汗却是更多了。
而那切切实实接受到煌王嗜血的狠瞪的无辜小哥,则是面色惨白,有些承受不住的跌倒在地上。
“我做什么?王爷大人没看见吗?小女子正在尽心尽力的做事,以回报王爷的不赶之恩啊!”
紫贝贝回过神来,心中却是瞬间聚集了怒火。
那么大声做什么?本姑娘耳朵没聋都要被你吼聋了,当即毫不示弱的冷冷回答着。
似乎胆子已经被养肥了,即使北辰墨露出再冷的表情都已经震慑不住她了。
“我问你,刚才在干嘛?”
对于某些问题,某王爷似乎对某些问题出奇的执着,眼睛里的寒意没褪反增,冷的吓人。
刚才?紫贝贝一愣,脑子开始倒带,忽的瞟到地上的绣帕,顿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
“哦,王爷有问题就要说明白啊,你说的刚才小女子怎知指的是什么?毕竟小女子刚才做的事情太多了,脑子也比较模糊,记不太清了。”
心里偷笑面上却是一脸淡定,模糊的说着显得极为漫不经心。
哼,小样,得罪了姐这么轻易就被你吓到,姐姐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混了?看我不好好治住你这古板的王爷。
北辰墨不再重复,眼睛紧紧的锁住某装糊涂的人,锁住她轻轻蠕动的粉红嘴唇,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这张小嘴说出的话实在太不讨喜,这样,更好。
遂将的气压瞬间开始遂然回升,一冷一热的来回显然众人都有些反应不及,都是愣愣的看着这难得的一幕。
原来,传言不再是传言,他们冷漠寡淡尊贵倨傲的王爷大人,春天真的来了。
众人都是识趣的退离现场,画面太美不适合他们欣赏啊!
众人的各种心思两个主角全然不清楚,紫贝贝也有一开始的不情不愿开始慢慢的沉迷,并开始尝试着回应。
直到感觉到身前的鼓起附上温热的手掌时,并且泛起了凉意,紫贝贝远去的意识才开始慢慢回笼。
用力的推开拉远距离,下意识的看向前面散开凌乱的衣衫,却是忽的愣住。
同样呼吸紊乱甚至更显激动的北辰墨也是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耳根一红,面上也是难掩的不自在。
却是理所当然的靠近,将那衣服整理好,看着那红肿的小嘴,凑上前,轻轻的啄了一口再推开。
“味道不错。”声音里带着满足,一贯冷漠的脸上泛着点点粉色,本就绝世的脸上更添了几丝魅惑。
“北辰墨。”谁能告诉她,这人确实是那寡淡少言不近女色冰冷嗜血的煌王吗?
这明明就是一个潜伏极深的腹黑大尾巴狼吧。
“嗯,在这。”轻轻的应着,从那出奇流光涟漪的深眸中可知道他的心情是极为不错的。
“流!氓!”紫贝贝嘴巴张张合合,最后竟只冒出了这两个字。
北辰墨眉眼一跳不可置否,虽说他不明这二字是什么意思。
眼眸流转移到她手上打量着,当注意到那明显的血痂后眸色沉下:“怎么没处理,不知道会感染病菌吗?”
这样的伤于他来说根本就可以直接略过,但是在她身上,却是不自觉的紧张和心疼。
“小女子可不敢怠慢工作,时刻牢记自己的职责,这样的小伤算不得什么,王爷,这不用算工伤,别扣工钱啊!”
紫贝贝依旧难掩心中的懊恼,不是说要好好治治他吗?怎么现在反过来被治了?最主要的是,她竟然就无耻的沉迷其中,真是太伤尊严了。
没有心思继续和她争嘴:“红衣。”
“主子。”
不时,红衣就不知从哪个地方蹦了出来。
看着红衣,再想到刚才的情况,紫贝贝瞬间脸燥的站不住脚了,当下也在顾不得还在闹脾气了。
一下子就扑到某人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天啦!她不要见人了。
“拿药箱来。”似乎感受着某人的纠结,北辰墨嘴角轻勾,却不点破。
对于手下的七衣,他还是极为相信他们的办事能力的。
移步到花园的凉亭之上,看着她食指之上的淤血和青紫,北辰墨拿着药棉的手动作变得极为轻柔。
待他涂完药膏之后,紫贝贝觉得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但心里却是出奇的暖和满满的甜,刚刚的羞恼也被他这看似极简单的动作给融化。
然而,看着某人一圈又一圈的不停的缠着纱布的动作,已经肿了一圈大都还没有停住的趋势,紫贝贝嘴角一抽,急忙阻止:“够了,你这样弄皮肤不能呼吸会憋坏的。”
“这样你也能安分了。”手一僵,嘴里却轻轻的飘着话,却是将布松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