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被人赞美的阿曾并不能理解何依雪的这一撞,他以为何依雪待不下去了,于是站起来对她说道,“新月小姐,已经晚上十点,我们该回去了。”
“这么快就走?”何依雪再次朝阿曾使了一个眼色,她现在还没有问清楚韩夜希是不是喜欢尹秀敏,怎么能走。
就算她觉得韩夜希喜欢尹秀敏有些眼瞎,但是爱情这种事谁说的准,大千世界眼瞎的男人比比皆是,要不然那些生活糜烂的女人为什么会嫁得出去,有些甚至比那些老实本份的女孩嫁得还要好,所以生活没有道理可言,也许韩夜希就喜欢闵秀敏这种款。
一听何依雪要走,闵金贤连忙站了起来,“别急着回去呀,我们这才刚刚开始,先吃点东西,我派去拿酒的马上就回来了。”
“是呀是呀,我还要喝酒。”何依雪把阿曾扯到身边坐下,然后又是一顿挤眉弄眼。
阿曾有些懵。
何依雪觉得纪修哲铁定被组织的人洗脑过渡,要不然他不会这样,跟他使半天眼色他却一脸懵逼,完全失去了以前的机敏。
哎!她只能一声叹息。
纪修哲隐隐听到何依雪的那声叹息,他的嘴角不知道地浮起一丝笑意,何依雪想干什么他心里自然清楚,今天她的目的就是来打听韩夜希是不是真的喜欢尹秀敏,事情还没有头绪她自然是不想回去的。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无非是让她知道保镖阿曾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然后打消她对他的疑惑。
目的达成,他自然是心安理得地坐回原位,继续吃东西。
闵金贤派人拿的酒是一种用野果子泡的甜酒,经闵金贤介绍这种酒对除湿气很有帮助。
“我听说你前几天到深谷里去沾了湿气,来来来,今天多喝点,这酒比药浴好!”闵金贤说着殷勤地帮何依雪倒了一杯酒。
何依雪笑着接过他为她倒的酒,不过心里难免泛起嘀咕:闵金贤是怎么知道她身上起了湿疹?
闵金贤也为纪修哲倒了一杯酒,纪修哲用手挡开,“不好意思,工作期间不喝酒。”
闵金贤看看何依雪,了然地点头答应,放下了手中的酒瓶。
尹秀敏就不解了,她歪着头用一种疑惑又可爱的的声调问纪修哲,“现在不是晚上吗,你干嘛要说自己是在工作期间?”
“我是新月小姐的保镖!”
“原来是这样呀!”尹秀敏恍然大悟,然后转过身跟乌凯撒娇,“你看欧新月都有保镖,你让你爸爸给我配两人呗,要不然谁来保护我?”
乌凯扫了一眼阿曾,然后轻声对尹秀敏说道,“你在这里谁敢动你?配保镖那是多余。”
“谁说多余?”尹秀敏不依,“我长得这么漂亮,万一这来来往往的商贩对我起了歹意怎么办?”
“那你就少出门。”闵金贤说了一句。
“喂,你什么意思?”尹秀敏把矛头对上闵金贤,“你是说我不漂亮吗?”
闵金贤碍于乌凯的面子,并没有直面回答,只是微笑不语,看来涵养还不错。
没想到闵金贤的这一举动让尹秀敏大为光火,她嘟着嘴问乌凯,“你说,他刚才说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不漂亮?”
“哎呀,宝贝!你最漂亮了,这普塞纳镇谁能有你漂亮?”乌凯开始哄。
尹秀敏哼了一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原以为这插曲会就这么过去,没想到素有毒舌之称的纪修哲开了口,他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接着乌凯的话来了一句,“我知道谁比尹秀敏小姐漂亮。”
大家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纪修哲,包括何依雪。
纪修哲咽下嘴里的食物,用纸巾擦了擦嘴,这才慢条斯理地说后文,“我觉得这里海藻小姐就比尹秀敏小姐要漂亮的多,更别说我们家新月小姐,她是大城市来的,气质典雅面容绢秀,如果普塞纳镇要选美的话,她稳拿冠军,海藻小姐第二,尹秀敏小姐……”
他扫了尹秀敏一眼,“尹秀敏小姐太胖,如果评选最胖小姐,你是冠军!”
“什么?”尹秀敏气得拍桌而起,乌凯也生气地挺着大肚腩站了起来。
“你说谁胖?”尹秀敏指着阿曾质问。
“你。”
“乌凯!”尹秀敏开始搬救兵。
纪修哲不再说话,他站起来走到乌凯身边,用气势询问他:我说她胖,你有意见?
纪修哲一米八几的大个头,虽然体型只有乌凯的一半,但是个子要比他高两个头,这么一站硬生生地把大胖子乌凯的气势给比了下去。
乌凯认了怂,头一低坐回到原位。
尹秀敏是一个虚荣心很强的女人,她之所以看上乌凯这样的胖子,并不是因为她有多爱乌凯,而是因为乌凯家有钱,而且乌凯这个人也很迷恋她,所以她才选择跟乌凯定婚。
当然,选择乌凯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尹秀敏有一个伟大的梦想,她想当大明星,奈何普塞纳镇位于边境,虽然经济繁荣但是没有什么文化产业,更别说什么选秀选美了。
所以跟乌凯好上后,尹秀敏就让乌凯为她专门举行了一次选美大赛,然后用钱让镇上的一些普通人家的女生参赛,最后让她得到这个冠军。
她喜欢被人喊选美皇后或是镇上最漂亮的女人之类的称谓,而镇上的人因为乌家出面为尹秀敏办选美大赛,私下里都喜欢调侃尹秀敏,有意无意地喜欢当面称尹秀敏为最漂亮的女孩子。
渐渐地,尹秀敏的自我感觉越来越良好,她甚至觉得依她的美貌可以迷住镇上所有的男人。
这也是纪修哲在小店跟老板打听时,老板为什么会说韩夜希喜欢尹秀敏。
那个小店老板不过是调侃罢了。
而此时的尹秀敏被纪修哲当面直言不讳地说成大胖子,心里那个气呀,她想找乌凯撑腰,奈何乌凯是个绣花枕头除了会吃一点本事都没有,一个保镖往他面前一站他就认了怂,这让尹秀敏更难堪!
“你一定是迷恋我的绝世美颜,所以才故意打击我,对不对?”气急败坏的尹秀敏大声质问纪修哲。
纪修哲又想毒舌。
知道纪修哲毒舌功力的何依雪连忙拉开他,笑盈盈地代纪修哲承认,“你说的没错,阿曾最不喜欢的就是长得漂亮的女生,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我就知道!”尹秀敏心里的气顺了一些,她重新坐回位置上,翻着白眼强调,“这镇上就有这样的人,吃不葡萄说葡萄酸。我根本不会在意,女人攻击我是因为她们嫉妒我的美貌,男人攻击我是因为想要引起我的注意,你这个保镖八成也想引起我的注意嘛,可惜我对其它男人没有兴趣!”
尹秀敏说到这里还高傲地冷哼了一声,把纪修哲当成了一只吃不到天鹅的癞蛤蟆。
何依雪安慰似地拍了拍纪修哲的胳膊,让他不要动气。
纪修哲拿起桌上的水杯跟尹秀敏道歉,“对不起,尹秀敏小姐,刚才我多有得罪,不过我说你胖那是赞美,女人本来就应该胖点才好看,要不然瘦到胸都没有那有什么看头!”
纪修哲这么一说顿时让尹秀敏心花绽放,她觉得肯定是自己的无敌美貌征服了面前这个浑身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男人,只要他能意识到她的美,之前的误会她可以一笔勾销。
于是,尹秀敏十分愉快地端起杯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地对纪修哲说道,“算你懂得欣赏本小姐的美,那我就跟你一杯吧!”
插曲过后,桌上又是一片和气,闵金贤一而再再而三地劝何依雪喝酒,还说了一些以后如果想坐游轮到海上玩就找他。
何依雪这才知道镇上的这条河最后通向大海,而入海的港口就是闵家的生意来源。
普塞纳镇三大家族的生意分别是:闵家,货船运输进出口贸易;乌家,制造与钱庄生意;海家,娱乐产业。
这三家包揽了一个城市最为赚钱的产业,制造、运输跟娱乐,还有就是银行。要实力有实力要资金有资金,怪不得这三家会抱这么紧,缺一不可呀!
当然,要说最大的资金库,就属欧家莫属了,欧氏银行宠大的资金链跟韩夜希强大的运作能力是乌家不能比翼的。
这也许就是闵金贤努力讨好何依雪的原因。
宵夜吃到最后,以何依雪完全喝醉才告终,纪修哲扶着她,一行人出了夜宵摊。
“欧小姐没事吧,要不要我开车送她回去。”闵金贤转动着手上的车钥匙对阿曾说道。
阿曾一口回绝,“不用,闵少喝了酒不宜开车。”
“但是欧小姐喝这么醉,你一个人怎么把她弄回去?”
闵金贤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们来的这家夜宵摊位于一条小吃店,这里的停车位有限,刚才何依雪跟阿曾是坐闵金贤的车过来的,而阿曾开出来的车还停在金皇宫的停车场内。
“不要紧,金皇宫离这里不远,我背她过去,闵少您送海藻小姐就行了。”纪修哲说完,把醉熏熏的何依雪弄到背上,背起来就走。
感觉他并不像背着一个人而是背着一袋空气,步伐稳健行走如风。
尹秀敏也喝了一点酒,她见何依雪被人帅气地背走,忍不住也想享受一下这样拉风的待遇,于是她嘟起嘴要乌凯背她。
“小凯凯,秀秀也想让人背嘛!”
乌凯吃得是腰肥肚圆,连蹲下去的空间都没有,听尹秀敏说要背,面露出难色,“亲爱的,我们走回去,走回去!”
“不要,我就是要背!”尹秀敏说着开始撒娇,“我就要,我就要!”
“好好好,我背!”乌凯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努力地蹲下身。
尹秀敏那个乐呀,她像个“公举”似地飞身上了马。
可惜,她也是一个胖子,这种吨位冲过去,直接把乌凯干翻在地,然后大小肉球开始在地上滚!
一旁的闵金贤跟海藻见他们一言不和就开滚,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两个人同时笑出了声。
这边在上演滚肉球,另外一边的何依雪与纪修哲明显画风要唯美的多,就算纪修哲脸脸上戴着口罩,但也掩饰不住他天生的气质。
他背着她顺着普塞纳镇的小道往金皇宫方向走去,一路上引来很多晚归的人侧目。
纪修哲停下脚步,扫了一眼那些侧目的人,其中最多的是男人,他们无一例外地看向何依雪雪白修长的腿。
因为要到酒吧这种地方纸醉金迷,何依雪今天穿了一条短裙,站着走路的时候还不觉得裙子短,现在背起来,两条腿在纪修哲身边明晃晃地亮着,那白就有些刺眼。
纪修哲见越来越多的人有意无意地扫何依雪的大腿,心里恨不得上前把那些人的眼珠子可挖出来。
思量再三,他决定脱下衬衫帮她把腿遮起来,但是怎么脱?
他现在正背着她,要脱衣服就必须把她放下来。纪修哲看了看四周,选择道路一旁的树林,把何依雪放到树杆上靠好。
然后他脱了衬衫,蹲下来把衣袖绑到何依雪的腰上。
“你干什么呀!”因为纪修哲在弄她的腰,何依雪觉得有些痒,她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别弄!”她笑呵呵地去扒纪修哲的手。
“听话,我帮你遮一下。”纪修哲去拉她的手。
“啊?”何依雪弯下腰盯着蹲下身的纪修哲,像个耳背的人似地大喊道,“你说什么,我听不到,你声音好刺耳!”
纪修哲扯掉口罩拿出安放在口腔内的小型变声器,严肃地对何依雪说道,“我说你别动,我帮你把腿遮起来。”
“为什么?”何依雪抬起自己的腿,有些莫明其妙地问道,“我腿怎么啦,为什么要遮起来?”
“你腿太白了,别人都在看。”
“哈哈……”何依雪仰天长笑,她现在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我腿太白?哪里白?”
她边说边去撩自己的裙摆,感觉像是要看清楚自己的腿究竟是不是很白。
纪修哲蹲在她身前,何依雪这么一撩,她的小内裤就全数暴露到他的目光所及之处。
“你疯了,这里是大街上!”纪修哲按下她的裙子,小声地警告。
“大街上?”何依雪睁开迷离的眼睛,看了看四周,然后又是呵呵大笑,“还真是大街上,纪修哲,我们是不是在逛街?”
“逛什么街,你喝醉酒了,现在我要把你弄回去!”
“我不回去,我要喝水!”何依雪推开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纪修哲连忙追过去又把她按到树杆上,这次他没有多话,而是动作麻利地帮她重新系衣服。
这时,一群晚归的人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故意在街上疯闹,他们说说笑笑地从另外一条岔路上奔过来,然后哟嘿哟嘿地从何依雪身边跑过去。
何依雪迷迷糊糊的,以为有人来攻击她们,她撩起裙子直接套住了纪修哲的头。
“快快快,快躲起来!”
那群人呼啸而过,危险解除,何依雪松了口气,把纪修哲从裙子里放了出来。
“啊,安全了!”
纪修哲脸一阵青一阵白,心想多亏是他,如果真是一个保镖,她怎么能用裙子罩住别人的头,这样子她裙底下的……
这家伙如果是在挑逗,那么她成功了,因为他已经被她撩拨的浑身燥热。
好吧,今天就当一回色狼。
纪修哲打定主意,再次背起何依雪大步流星地朝停车场走去。
酒精已经让何依雪失去了判断力,而纪修哲背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摇摇晃晃的让她的头更晕,一度,她以为自己进入了太空。
接下来,她又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紧接着,一种熟悉的感觉向她袭来,那是纪修哲的亲吻。
她想睁开眼,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的感觉出现了问题,可是她的眼皮很重,试了几下都没有成功。
她想,管他的,也许是梦!
她拥住他,开始回吻他。
熟悉的喘息再次响起,还有他带她飞翔的感觉,她笑了,满足地笑了!
这个梦做了好久好久,等她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响午。
“妈呀,做了一个春梦!”何依雪捂住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爬了起来,她想可能是自己太久没有嘿嘿了,才会在喝酒的情况下做了一个无耻的梦。
在刷牙的时候她在想,希望昨天晚上她被人送回来时,没有在家人面前发浪,要不然今天她就不好意思出门了。
为了了解状况,她洗完脸跟阿曾打了一个电话。
“阿曾,我问你,昨天晚上是谁送我回来的?”
阿曾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她怎么啦。
“我怕我发酒疯。”何依雪给了一个理由,她想阿曾应该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之前喝酒她也发过一次酒疯,当然那是罗亦骁给她下了药,不过她对喝醉酒后的表现有阴影应该算正常。
“新月小姐醉得很厉害,我把小姐背回来时,欧爷喊了你好久,你只是在笑并没有发酒疯。”
“你确定我只是在笑,没有……”何依雪想说淫笑两个字。
“也咕噜了两句,说什么好舒服还想要什么的。”
不会吧,说了这么限制级的话?
“……我爸什么反应?”何依雪红着脸问。
“欧爷说小姐你都喝成酒鬼,让我以后看着你一点,别让你再出去喝酒。”
“就这些?”
“就这些。”
何依雪挂了电话,微微松了口气,她想多亏自己说的是好舒服跟还想要,要是把她平时跟纪修哲告饶时说的那些话给爆出来,他爸欧洛生估计会以为喝傻了而后带她去看医生。
不过,转念她一想又觉得羞愧难当,昨天的春梦居然做多么长,感觉反反复复做了好几遍,真是酒能乱人性,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再次发誓的何依雪换好衣服下了楼,只见自己老爸欧洛生正端坐在客厅沙发上和几个人谈笑风声。
他见何依雪下了楼,连忙跟她招手,“新月,你终于醒了,快过来,金贤正担心你喝太多酒,一大早就过来了。”
何依雪边朝自己的父亲走去边看向屋里的客人,坐在父亲欧洛生对面的果然是昨天一起喝酒的闵金贤,除了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闵金贤的姑姑,海于集团公关部经理闵英。还有一个何依雪不认识,是个跟欧洛生年纪相仿的中年男人。
“谢谢金贤少爷关心,我没事,只是酒量不行让你们见笑了。”何依雪走到父亲身边坐下,礼貌地跟闵金贤寒暄,并朝闵英跟陌生男人额首,算是打招呼。
“新月,你应该对舒伯伯有印象吧!”欧洛生示意何依雪去看那个陌生男人。
何依雪连忙再次打量,心里却在嘀咕,“这人长着一张大众脸,叫人怎么有印象?”
不过她还算聪明,心知自己在这里见过最多陌生人的地方就是上次欧洛生给她开的欢迎宴会,这人八成是在宴会上欧洛生介绍过。
她微微含了点笑,问欧洛生,“爸爸,是上次来我们宴会的舒伯伯吗?”
“是,上次舒伯伯还送了你一双金手镯,你还喜欢的不得了。”欧洛生这话是在帮何依雪回忆。
何依雪马上想了起来,“是呀,上次还来不及谢谢舒伯伯,他的礼物真是太贵重了,哦,对了,跟舒伯伯一起来的小姐姐呢?”
何依雪所说的小姐姐是当天这位姓舒的女儿,何依雪其实对这个舒伯伯没什么印象,但对那个跟他同来的女生很有印象。
那个女生怎么说呢,举手投足英气逼人,虽然是女儿身但是一副男人打扮,当时姓舒的商人好像介绍她叫——舒青。
对,就是舒青。
“小女有事外出没时间过来,不过我今天过来也是受小女所托,三天后是她的生日,她想在马列岛庆生,想邀请欧小姐一同前往!”
“邀请我?”何依雪有些意外,目前她还不清楚舒氏父女跟父亲的关系如何,她不敢冒然答应,于是她把话题引开,“但我不知道马列岛在什么地方。”
“那岛在宄峡湾附近,我们舒家在那里有块种植园,坐游轮从这里出发两天就到了。”
何依雪把目光投向父亲欧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