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我姐姐,我跟你拼了!”
撑着严重伤势的青娘娘手持宝剑,飞身掠起劈向图烈。
“找死!”
中毒未愈的青娘娘自然不是图烈的对手,被他轻松躲过,一下子踢掉宝剑,右手一把抓住了青娘娘的脖颈。
图烈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右手将青娘娘慢慢悬空提起,左手又好似爱怜地抚着她的鬓发。
“与其等会宗主来了死在他手上,不如死在我手上吧,呵呵呵呵呵!”
青娘娘在那图烈手里,双脚无助地乱蹬,嘴里发出“呃呃——”的声音,情势十分危急。
那图烈脸上却不是快意的笑容,而是各种表情一闪而过,是很狠戾,使而柔情、时而不舍,最后是一股子坚定,看来是非至青娘娘与死地了。
威压却在此时应该减弱了些,应该是图烈将心思全部集中在青娘娘那里了,我感觉自己稍微能动了,立刻祭出蔓姨的千萝伞,想要保护青娘娘。
这千萝伞毕竟是中阶防御法器,使用一次耗费灵气太多,若是后续灵气跟不上反而显得累赘,不过此刻也不管了,再不采取措施,青娘娘就被扼断脖子了。
千萝伞化作无数道萝藤,一层一层,环绕包裹在青娘娘身边,猛地振开了图烈,他松开了手,却好像如释重负,没有再行攻击千萝伞的保护圈。
“千萝伞?”
图烈探究地看向我,疑惑地问道。
“你和青侍族的十芳主有何关系?”
“……”
我没有回答,看着图烈向我走过来,一步步靠近,一步步加以威压在我身上,我死撑着没有跪下。
嫣红和绿萼一下子挡在了我面前,两人哆哆嗦嗦地说道。
“别——别过来!”
我心中一暖,生死一刻见真情,嫣红虽然平日里总趾高气扬,绿萼连一点点痛都不能忍受,如今两人颤抖的肩膀在我看来却是这世上最值得信任的东西。
“咳——”
终于支撑不住,我半跪在地上,咳出一口血,眼神扫过墙角无声在驱毒的胡千秋,好似对我眨了眨眼睛,随后又做出中毒很深的样子,重重地喘|息着。
我心下一松,终于看到了希望,看来千面狐族长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应该快要解毒完成了,我现在只要拖延时间就好了。
“你不想说没关系,我也没什么兴趣知道,只不过你已经做出选择了,等会跟他们一起死吧!”
说罢蔑视地看了我一眼,
又转向嫣红与绿萼。
“还有你们两个小丫头,我图烈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既然想死,我也不拦着!滚,别挡道!”
他猛地冲我们三人袭来一掌,顿时三人齐齐被热焰气流拍出老远,重重地跌落在一起,滚烫的炎气侵入体内,灼得五脏六腑都疼得厉害。
图烈不再看我们一眼,径直走向了这里实力最强的胡千秋那里。
我心道不好,刚刚想要杀掉青娘娘是复仇心切,如今趁机杀掉已臻金身的千面狐族长,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不,不能让图烈得逞,否则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得死。
“你——你别过来,不许你伤害我爹爹!”
胡千秋的女儿桃夭看着越走越近的图烈,明明害怕地腿都抖了,却咬着唇没有让开。
“闪开!”
图烈没有怜香惜玉,一下子将桃夭挥至一边,应该控制了力道,她一下子晕死了过去,没有受伤的样子。
“金身又怎样,去死吧!”
图烈聚烈焰之力于掌心,很快聚集起一个火球,在他右手心翻滚着。
胡千秋叹息一声,却没有放松体内解毒的进程,只是怕是来不及了。
“去死!”
图烈大喝一声,抬起右手,想要按压着熊熊燃烧的火球,重重地拍向胡千秋的脑袋。
不能让大家全部死在这里,只需要只需要一点点时间,一点点就可以了。
我顾不得多思,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朝胡千秋扑了过去,我凝着全身的木系灵气于后背,准备承受那火球之力。
烈焰掌袭来,带起一阵热风,我闭起了眼睛,准备承受这致命一击。
以我与图烈的修为差距,或许会死了也说不定吧……
“花花,不——”
我听到嫣红与绿萼的惊呼。
“嘭——”
一震巨响,我只听到耳边似有小珠串掉落,碎开,脆脆的“叮——”的声音,紧接着还有图烈的一声惨叫。
“啊——”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我疑惑地放开了胡千秋的脖子,朝后看去。
那图烈正渴着气息,咧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自己的手。
那掌心似乎被自己的烈焰灼伤,整个掌心中烧出一个大洞,还渗着烧焦的皮肉和血液的混合物。
“你——你,你身上有何法器!”
我疑惑地在四周看看,在脚下发现了几片亮晶晶的碎片一样的东西,忙捡起来看看。
这是——茗醉给我系在发辫上的,装饰的小珠子的碎片。
“你竟然有元木反噬珠!”
这平凡无奇的珠子叫元木反噬珠吗,竟然有这么强的威力,将快要达到金身修为的图烈伤成这样。
幻影幻世阁中有记载,元木反噬珠是一种一次性的高阶防御法器,顾名思义,便是不仅能抵抗伤害,还能将伤害全数反噬给施法者,妖市中一般不会有得交易,大多都是高阶修士留着自己保命用的。
这元木反噬珠是混元木的种子制成法力容器,输入施法者的法力,封印后炼制而成。
而混元木浑身是宝,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三千年出种子,但是培育一颗成年的混元木需要至少2万年的光景。
如茗醉给我的这颗能抵抗这么强的火炎攻击的元木珠子,至少已是十万年光景的混元木的种子制成,已经不能用珍贵来形容了。
我摸了摸另外一边发髻,上面还挂了一个,肯定是茗醉送我的,茗醉为什么要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啊——”
图烈左手一挥,竟然将那焦黑色的手掌整个削去,顿时献血从断掌中喷涌而出,他快速撒上药粉止了血,坐在一边调息了一会。
“图垦,你若是再不进来,宗主怪罪,谁也别想活。”
图烈双眼紧盯着我,不敢有所动作,冲着外面大吼道。
“快,废物啊你们,快破开这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