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昨天才走的那个不速之客,一个十分富贵的老头,他进门来就说非要了解一下巴特尔家外孙张平凡的身世,主要打听下他的父亲情况。一个小孩子的身世,他的父亲是谁,告诉这个老头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只是巴特尔老俩口知道的并不多呀。
这话就得追述二十几年前了。小平凡的妈妈还是个小姑娘格日娜。格日娜不但人长得水灵,学习还出众,考上了北京民族大学,毕业后就在北京找了份工作,也回来过几次,最后一次回来时是带着身孕的,妈妈去旗里接她,走到沙包客栈就生产了。就有了前边说到的故事。
问到孩子的父亲,平凡姥姥回忆说:“她曾经问过女儿,不过女儿一直都在昏迷中,只是在临走前有些清醒的时候张了下嘴,什么也来得及说就咽气了。因此想这孩子的爸爸也许就姓张呢。所以就给他起了个张的姓氏。”
幸旺达又问道:“为什么给他起了个平凡两个字呢?”
巴特尔说:“本来是想叫平安来着,但他姥姥说只有平凡才能获得平安,就叫平凡吧。就这样,他的名字就叫平凡了。”
“他妈妈给他留下什么可以纪念的物品没有?”幸旺达又问到。
“可以做为纪念物的……唉还真的有一个吔。”巴特尔老伴去西屋里拿出来一把精致的草原餐刀。
幸旺达接在手中,仔细地端详起来,他自己心里明白,看也是白看,因为他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一把餐刀。更别提他的所属了。于是把刀还给了巴特尔,摇了摇头说:“我没见过这样的餐刀。”
幸旺达很失望,但他却不愿意走,便在巴特尔家住了下来,巴特尔又是热情好客的人,和幸旺达两人的脾气属性有些相像,很投缘,所以一直到昨天,才悻悻回去。
巴特尔老俩口觉得问题蹊跷,一起来到西屋,想叫醒沙包或者是老太太。可是不管怎样的叫喊,这老俩口就像植物人一般的只睡不醒。
在呼叫沙包的时候,巴特尔的手在他胸口的位置上,碰到了什么东西,把手背给硌了一下。回过头再细一摸,好像是钱,便把手伸进沙包的怀里,掏出两打百号来,拿到东屋去和桌子上那张对比一下。
结果桌子上的钱和其中一打钱是一起的,号码顺续挨着,血迹是问1合的。再一细看,那钱是新的,而血迹也是新的。巴特尔说:“沙包老弟呀,老哥哥要对不住你了,你这钱实在是可疑,今天我得去报案了。”说完把钱又放加沙包的怀里,嘱咐了老伴几句便去派出所报案。
等到第二天中午,沙包和他们家的老太太起来了,没有想到在屋外等着的竟然是警察。
老头老太太都被带到了派出所,一个被其他警察唤作马所长的警察,指着桌子上放着的打钞票问沙包两口子:“这钱你们认得吗?”
沙包摸了一下,自己的怀里空了说:“看那上边的血印子眼熟,应该就是我怀里的钱,怪了,怎么跑到你们这儿来了呢?”
马所长说:“既然你们承认这钱是自己的,那就说说这钱的来历吧。记住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录音的。”
他指了下在老俩口头上的摄像头:“看到没,那儿还有监控,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将被录下来。所以必须说实话,否则要负法律责任。”
来到这个地方,听了警察的这一番话,老俩口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他们相互看了一眼,老头对老伴说:“你先说,我这嘴笨,也许说错了,这可是要载入史册的。”
老伴说:“一到这个时候你就当缩头乌龟,哪有什么事都把老娘们推到前边去的,你说吧,事是你做的,我连跟前去都没去,六子的死和我可是没关系。”
警察一听到老太太说:“六子的死她没关系。”立刻警惕起来,马上从里边又叫过来两个人,站在了沙包的背后。
沙包一见这架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犯了什么法,害怕赶来。扑通一声跪到马年长面前:“警察同志,那六子是自己找死啊,我可不是故意杀他的。”
马所长听他这么一说,觉得这家伙的嫌疑更大了。向沙包身后的两个小警察一点头,沙包就被带上了手铐子。
“老实说:你是怎么把六子害死的?”警察的声音严厉,吓得沙包浑身哆嗦,不敢抬头,话也说不出来了。
老太太不让了:“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她上前去抱住了老头的胳膊。那个审训的
马所长说:“老太太,你们家的男人涉嫌杀人,现在,我要拘留他。”
老太太急了,“你们根据什么说他杀人,我们仨儿从家出来,我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他,我怎么没看到他杀人,你在这儿就知道他杀人了,你有证据吗?”
这几句话问得那个警察张口结舌。他眨巴眨巴眼睛说:“是这样,我们也不难为他,只是让他先在这里呆上一天,我们马上就是去调查,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立即就会让他回家的。”沙包被人带走了。
马所长对老太太说:“大婶,现在老头不在了这儿了,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你们在家里出来说起。你说的越真实,对你们家的大爷就越有好处。”
老太太说“那我可就说了?”
“你说吧,只是不能说谎、说谎是要负责任的。”
老太太说:“你就放心吧,我一点谎话都不说。”
“那我问你,这钱是从哪来的?”
老太太说:“这钱是我们家老头从六子身上拾来的”
“六子怎么会让你老头拾钱?”
“时候六子他不是死嘛。”
“他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我哪知道,昨天早上我们俩睡醒了的时候见他不在我们身边,还以为他是回家了呢,等我们走过一道沙岭子才看到他被一群秃鹰啄食呢。我们家老头子说他是被狼给啕了,浑身的肉都没了,到处都是露出来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