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凡虽然年龄小但也知道规避危险,于是站在原地没动,在思考着怎样才能在自己不吃亏的情况下冲进去。
兰子在一个劲地向他打手势,小声地说道:“不能进去,他们拿着刀呢。
张平凡看看后边的两个拿着棒子的,觉得还是他们俩好对付,便有心向后退。可是他突然听到有女人的鼻音从厨房那边传出来,那正是幸开妍的声音。
他的血液一下子便沸腾起来,他的眼里已经没有危险二字的存在了。他顺手抄起一只登子,大吼一声,向厨房门口冲了过去。
这就是张平凡的聪明之处,他大吼一声,人却没有进去,而是把板凳送到了门里边,只听到嚓嚓两声刀斫木头的声音,两把雪亮的刀都落在板凳上了。
张平凡趁机一路跳到门里边,两把刀斫在凳子腿上了,用力太大,一时拽不下来,收拾他们俩也没费多大的劲。只是几个拳脚这两个持刀汉子便倒在地上,其实他们也是有一多半是在装蒜,干他们这一行的谁不知道。做一点表面文章可以了,没有必要真的玩命嘛。
张平凡也绝对不伤害他们,见到趴下就完事。不再追打。
都说什么事得连闯三关,现在张平凡已经闯了两关,他的眼睛在厨房里不停地转动着,寻找幸开妍在哪里。厨房的里边还有个门儿,是裤房,只见幸开妍已经出现在裤房的门口,只是被耗子的控制着。
幸开妍头上被罩着个黑套帽,手被反剪着,耗子在后边用左手揪着她的后衣领,右手拿着把匕首,恶狠狠地冲着张平凡喊道:“蹲下,把手举起来!”
张平凡虽然看不到幸开妍的脸,但一想一定是她,只这么几天,好像人变了许多。见到当初那个如花似玉的开妍被折磨得如此憔悴,不禁哭了,叫了一声“开妍!”
只听到开妍呜呜了两个声,不用问就知道:她的嘴是被耗子一伙用胶带给封上了。张平凡要上前去抱住她,却被耗子用刀给逼了回来。
耗子用匕首指着他说道:“你还敢上前,我废了你。”
张平凡岂能把他一把刀放在眼里,没有理他,继续向前走。
耗子见这匕首对张平凡不起作用,转而将匕首对准了幸开妍,说道:“你要是再敢上前半步,我便放点血给你看看。”
张平凡想来个突然袭击,趁他说话之际,一个箭步窜上去,打他个措手不及,一下子把匕首抢下来。可是他忘了,这耗子可是个老江湖,打有可能打不过他,但要论玩心眼儿,恐怕十个张平凡也不是对手。
张平凡快要窜到幸开妍身前的时候,耗子的匕首已经对准了幸开毁的喉咙,说道:“小子,你要是再向前一步,这个小丫头的喉咙就断了。”
张平凡停住了脚步,但是还有些不太甘心,因为只要再给他一步出去,就可以得手了。所以站在那里眼睛盯着耗子的匕首,想伺机出击,将幸开妍救下来。
耗子早就看出张平凡的心思,通过方才的打斗,基本上已经知道这个被兰子称作小鲜肉的家伙是个利害的角色,所以他不敢轻敌,命令张平凡后退。
张平凡口里应允后撤,但脚下却没有动,他在找时机。
耗子嘿嘿一声冷笑:“你不退哈,看着,”他将匕首照幸开妍的肩头上就扎了一下,鲜血立刻溪水般流淌出来。问张平凡:“你退还是不退?”
“退,我退还不行吧吗?”
看到幸开妍胳膊上流出的血,张平凡心中疼痛,很后悔自己的冒失。他想如果我不是这样急于求成,幸开妍就不会挨这一刀。这是自己给她带来的伤害。
“把身子转过去。”
这一下张平凡十分听话,身子转了过去,把后脑勺给了耗子。
又听到耗子继续发号司令:“蹲下,手抱头。”这是他从监狱里学来的常识,要想制服对手,必须让他看不到自己。所以耗子让张平凡背过身去,蹲下,双手抱头。
看到张平凡都照他说的去做了,便叫外面那两个:“黑子,你们俩屋子里来吧,黑子两人发现张平凡已经被耗子给制得服服帖帖的了。感到好奇也佩服耗子的本领。
耗子命令道:“把他给我绑了。”
此时的张平凡一切认命,在他的心中,幸开妍是第一位的,只要不伤到幸开妍,让他怎样都行。
这个时候地上趴着的那两个也都起来了,两个拿刀的和两个拿棒子的一起用胶带将张平凡双手双脚都缠起来。
耗子放开了幸开妍走到张平凡跟前,踢了他一脚:“小子,功夫不错呀,也就是遇到我耗子了算你倒霉,要是别人还真的斗不过你呢。
张平凡没了自由,倒在地上对耗子说:“我就这样了你要杀要剐没关系,只要你把她放了就行。“
耗子又“嘿嘿!”两声,“这可就不是你说了算的,放不放她那是我们老板说了算,老板给钱啊。你要是能给我五百万我立马就把她放了,你有吗?”
张平凡用眼睛瞪视着他。
耗子:“还不服是吧,打你一顿看你服还是不服?”
耗子看了那几个随从一眼说:“你们几个都有谁让他给打着了?”
好像挨打给记功一般,几个人都争着说:“我被他给打到这儿了。”“给打了胳膊啦,”“我的屁股让他给踢了。……”
耗子说:“那你们还不报仇,等什么呢?”
一听说让他们报仇,立刻来了精神,一个个操家什就前冲。
张平凡就觉得有无数棒子,刀子,向自己的身上招呼过来。倒地上听到兰子大声地喊:“不计打,不许打!”
她一边喊着,一边跑了过来。用自己的身体将张平凡护在中间。
那几个人投鼠忌器,怕伤到兰子,不怎么敢往实里下手。
他们恨透张平凡在兰子拦不到的地方下手。兰子护张平凡的头,他们就招呼屁股,兰了护他的下体,这帮人就打他的头,最后就觉得头被重重地砸了下,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