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开妍挥手示意李逵不要说话。
小伙白了李逵一眼说道:“我是听我弟弟回家说有人在这儿招球员,就急忙跑来了。”
“你们家,你们家在哪里?方才你不在这儿?”幸开妍有些怀疑地问道。
小伙说:“我们家在五一广场那边呢,离这儿差不多也有十公里,听到信息就跑来了,怕赶不上你们,还好好,终于赶上了。”说到差不多十公里的时候,小伙骄傲地看了李逵一眼,那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十分钟,我起码也跑了半个小时才能到这儿。”
幸开妍问道:“你有什么特长么?”
小伙说:“我能用头接球。”
李逵嘴一咧说道:“费话,要是用手接那就是手球了,在禁区里手球就得罚点。不就是头球嘛,谁不会。”
小伙有些惊奇地问道:“这位大哥你也会?”
李逵将脑袋一摇晃,十分自信地说道:“那个当然,不会用头接球,还叫足球运动员吗。”
小伙说:“你接一个给我看看好吗?”
李逵说:“呵呵,叫真是吧,老子就给你表演一个,让你见识见识。把你手里的皮球扔过来。”那小伙把网袋里的球取出来,扔给李逵。
李逵用脑袋一拨棱,那球便落到眼前,不等落地,李逵便飞起一脚,将其踢上天空。皮球如同一枚被射出去的炮弹,向不远的前方划了个弧,落下来,李逵的人追了过去,又高高路起,摆头,将球顶给站在幸开妍身边的小伙儿。
这球正好落在了小伙的脚下。那小伙伸出左脚来将球轻轻勾住,说道:“大哥,我说的用头接球不是这样的。”
李逵的眼睛一觑觑:“什么,不是这样子的接球,那还能是什么样子,难不成像手一样把它托在脑门子上?”
小伙说:“对,就是那个样子的,用脑袋将皮球粘住。”
李逵的眼睛一瞪:“什么?那球可是圆的,你那脑袋也是圆的呀。你说也没有用,做一个给我看看。”
小伙说:“您看着啊,说着左脚向上一挑,将球挑起来,然后又飞起右脚,用力去踢,这样那球便被高高的踢入半天空中,也如同李逵踢出去的一样,作出了一个抛物线,当落下的时候,小伙也是追了过去。但他没有像李逵那样将球摆出去,而是在头将要碰到球的时候,一缩脖子,那球与人头便如同互相有吸引力一般,老老实实地粘在了头上。”
“这个”李逵还是有些不服气,但他实在是找不到小伙的破绽,所以“这个”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最后的造型是目瞪口呆。
幸开妍虽然保持着淑女的矜持,只是闪了闪那美丽的大眼睛,不动声色,但内心之中却也对小伙的这一招绝技产生了几分的赞同。于是便问小伙道:“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皮球还在小伙的头上顶着呢,只是为了不让他掉下来,头在不住地调整着角度保持平衡,就像一个演杂技的一样。听到幸开妍问他叫什么名字,便回答道:“啊,我叫燕轻,小燕子的燕,轻功的轻。嘿嘿!”他顶着球,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李逵还是有些不服气地说道:“这脑袋顶着球有什么用?要想赢球,得踢进网窝才算数。”
小伙也不说话,顶着球跑起来,绕着李逵身子跑,一圈,两圈,绕了三圈,李逵有一种被人戏耍的感觉,便开始追小伙。那小伙也不快跑,只是利用自己身体的灵活和李逵进行周旋。而皮球只是随着脑袋的晃动而来回的滚动,但始终没有掉下来。
开始李逵想用自己的头将皮球给顶下来,毕竟都是足球运动员嘛,可是他的头怎么也顶不到皮球,后来便改变主意,用身体去撞小伙,他相信自己力大无穷,只要撞到小伙身上,对方不摔倒也得闹个大趔趄,那样皮球还能在脑袋上呆住了?。
可是李逵有失算了,那小伙只在他面前辗转腾挪,疾若灵猫,他根本就沾不到人家的边儿,无计可施之下,李逵便恼羞成怒,不讲理的劲儿以上来了。一伸手,来了个九天揽月,将小伙头上的皮球给没收在自己的怀中。
然而当他拿到皮球的那一刻,也知道自己犯规,而且犯的是足球场上的大忌——手球!所以他憨憨的如同一只大熊猫一般,一时不知所措。
幸开妍已经看出小伙的真实水平,便说道:“燕轻兄弟,你要是愿意来我们俱乐部的话,可以说从现在起,你被录用了。”
燕轻十分激动,一连说了好几个谢谢。
幸开妍说:“我是看你对足球的这分热爱,才录用你的,其实李逵说的没错,只有将球踢入球门才算胜利,你的这套把戏中看不中用,只能去马戏团表演。在比赛的场地上是没有一点用的。”
燕轻的脸红了,他腼腆地笑了,说道:“是的,是没有什么用场,要不然没有俱乐部要我了。”
幸开妍说:“不过我看你还是有潜力的,只要努力学习,一定能成为一名有实力的球员的。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厚望。”
燕轻十分佩服地点头称是,并再次表决心,今后要努力向人学习,用实际行动来回报幸开妍的知遇之恩。
李逵听到幸开妍夸自己,感到十分荣幸,嘿嘿地乐了。
这时燕轻问幸开妍:“老板。”他有些不自然地笑笑,说道:“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吧?还不知道您贵姓呢。”
幸开妍说:“噢,我叫幸开妍,这个俱乐部是我爷爷的,至于怎样称呼,就随你的便吧。”
燕轻的眼睛一亮,好像刚刚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我知道了,应该叫您幸姐。”
幸开妍笑笑,说道:“也可以。”但她心里话:“要是说出年龄来,咱俩还不知道谁大呢。”但是这些小事,幸开妍是不会去小市民一样计较的。
这边的李逵,一双小眼睛目不转睛,看着幸开妍心里那个喜欢,没法用语言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