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开妍说:“你知道什么?”
巴顿说:“我知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干什么?”幸开妍始终保持着一个微笑的表情,在巴顿和李逵看来,打他们第一次见到幸开妍的那天起,她就是这个笑盈盈的样子。两腮上挂着深深的酒窝,但一双大眼睛却是深邃得如同深潭,让你永远都不会猜得到她在想什么。
巴顿说:“你是来招人的。”他的眼神也现出几分的诡谲。
“呵,你猜的可真准,我这次还就真是来招人的。”
李逵那儿又大声地嚷起来,“啥,幸总你们招人啊,我上你们那去,把我招去呗。”
“我才不招你呢,你去当拉拉队长啊,要是当球员,你那大喇叭把我们的观众再给吓跑了。”
李逵听说不要他,有些着急,但这一次着急他也不敢再嚷嚷了,“嘿嘿”地笑了,小声说道:“那啥,幸总,咱们商量商量,我不大声喊了行吗,你让我上你那里去行吗?我就愿意和你在一起呢,这些天见不到你,想得我天天作梦都梦见你。”
他这样一说把幸开妍都说乐了。那边桌子上和李逵一起来的那帮人更是嗷嗷叫着起哄。叫得幸开妍有些下不来台,脸儿红红的,也不说话了,急急地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撕下一张纸来,写下一串阿拉伯数字,然后交给巴顿说;
“巴顿大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收起来。”待巴顿接过去收好。
幸开妍又说道:“我这次来确实是招人的,但我有个原则,不招在役的球员,只招自由人。如果有刚刚足球学校毕业的就最好了。只要球艺过硬就行。你就费费心,给我留意一下,有合适的人,就打这个号码联系我。”
巴顿说:“行,有人愿意去我就联系你。”
幸开妍说:“我还有一些事情,就不陪你们了,要先走一步,”
李逵见幸开妍起身要走,忙嚷嚷起来:“幸总你别走啊,你看我都半年没看到你了,这下可是见到了,还不让我多看一会。”
幸开妍没有理会他,只管向外走。李逵伸手要拉住她,却被巴顿给拦下了。
巴顿说:“有你那么说话的吗,一口一个的想她想她的,好像她和你是男女朋友关系一般,人家是个小姑娘,还能和你坐在一起喝酒!”
李逵挠起脑袋来;说道“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呀,真的好想她咧。不信你去问问伊肋教练,他还说给我们两个介绍来呢。”
巴顿有些吃惊,“有这事,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这时临桌上的过来了两个人说:“李哥,那个是你女朋友啊,咋把人家气走了。”
另一个说道:“行啊,李哥,你女朋友也太漂亮了,咋不给弟兄们认识认识?”
“滚!都是你们在那里瞎起哄,把幸总给吓跑了。呜呜”李逵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大哭起来。
李逵这人依仗着自己块头大,又有教练护着,有事没事的总是爱和别人吹胡子瞪眼,显得十分跋扈,但都在一个俱乐部里踢球,时间长了就了解他,其实也是个挺讲义气的人,再怎么吹胡子瞪眼就没有人怕他了。
尤其像汪献猷这样平时和他混得不错的哥们,就更不把他的愤怒当回事了。这会看着李逵咧着个大嘴,哭得像个小孩子一般的,汪献猷笑着说道:“哟,哟,哟,还真的哭啊,没出息,赶紧去追呀。”
巴顿说:“追也追不上了,早就上车了,还能追上汽车轮子了?”
“再也看不到她了,呜呜”李逵哭的那个伤心呀,真是让他的这些队友们,又好气又好笑。
还是那个汪献猷说道:“铁牛,你别急,是你的她就跑不了,不是你的你就是怎么死乞白赖的也没有用。她要是心中有你,说不定什么时候不得来找你,这个红闷肘子店啊,说不定就是你们下次相见的地方。”
巴顿说:“用不着,人家不是把电话号码留下了嘛,你把它存到手机里,随时都可以联系。”
李逵看到巴顿拿出来的电话号码乐了,“嘿嘿,我咋把它给忘了呢。我这就打给她。”
汪献猷说:“别的,这会给她打不好,也许她正在气头上,或者开车呢,都不适合接电话”
李逵说:“那什么时候适合给她打电话呀?”
“晚上啊,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个人倒在宾馆里,就该想入非非了,你听说过少女怀春吗。晚上一个人是最空虚的时候,这个时候你给她打电话,说点好听的,这叫乘虚而入。明白吗?”
这凡句话把李逵说得心里乐呵呵的,“真的,我晚上给打电话能行?”
汪献猷说:“准能行,不信你问巴哥。”
李逵问巴顿:“巴哥,你说行吗?”巴顿说:“我看够呛,你打电话试试吧。你们俩多半是你一头热。”巴顿这人从来就是有啥说啥,不会顺着人情说好话。
汪献猷说:“你试试,这叫张嘴三分利,不用两不交,晚上打给她如果谈成了呢,那是美事,谈不成,咱也不损失啥,对吧。”
李逵舍不得幸开妍,有一线希望他也不愿意放弃,所以咧着大嘴,半忧半喜地说道:“那好吧,晚上我打给她。”
汪献猷又说道:“你光知道打电话不行,得说她爱听的话。”
李逵说:“我说啥话她爱听呀?”
“说你爱她。”
“说她长的好看,”
“说她是天下第一大美女。”
“说她长得比貂婵还美,”
“说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小伙子们七嘴八舌地给李逵出主意。
李逵“嘿嘿”乐了,说道:“你们说的这些好听是好听,可怕是到了奄李逵的嘴里就不那么好听了,我记不住,一说就不是原来那样了。”
巴顿把手一挥,说道:“来那些虚的没有用,她是来招人的,你给她找两个球员,我敢保证她一准会待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