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张平凡一直都没有睡好,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幸开妍的影子。
想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自己的鞋飞到了人家的脸上打掉了她的眼镜。
又想到一起在宝马车里的那些时时刻刻。
他想我们可谓是患难之交,我们可以用同生共死这四个字来形容彼此之间的感情。
他开始问自己,张平凡呀,张平凡,你到底爱不爱幸开妍哟,如果她在巴西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你还爱不爱她,如果她失身了呢,你还爱不爱她。
回答是十分坚定的,我永远都爱着她,不嫌弃她,只要她还爱我。
想到这里又一个问题冒了出来,她会不会不爱我了呢?是啊,她是那么美丽,又那么聪明,那么有才华,会说几个国家的话,博士文凭,我是什么呢,我只是个小屁孩儿而已。他的心又暗淡下来。少年的烦恼,就是这样子。
“嚯,好大呀,这是什么地方,如此宏伟的建筑。”张平凡看着眼前那个圆柱型的城堡,一边和苏哈尔向前走着,一边惊叹地问道。
“没见到过吧,这个就是著名的马拉卡纳运动场,全球第一大的呢。”
说这话的时候,苏哈尔的自豪感溢于言表。到了球场的入场口,张平凡才发现,这里可谓是戒备森严,一边有六名荷枪实弹的士兵横向排开,中间又有六名警察纵向排列,个个精神抖擞,威武雄壮。
苏哈尔拿出一个证件给一个人看后,那个人便让他们两个人进去,当然现场的四个安保人员手里拿着探测仪在每个人的身上来回的搜寻了一遍。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才放行过去。到了运动场里边,张平凡发现里边一个观众都没有,便问苏哈尔:“球赛几点开始,咱们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苏哈尔说道:“不早,马上就要开始了。”
张平凡说:“你看这看台上可是一个观众也没有呢,要说有也就是咱们两个人。这么大个运动场总不能就给咱们俩开一场球赛吧。”
“那没准,也许就是咱们俩呢,再有也就多一个。”
张平凡发现这个苏哈尔的表情有些诡谲,一时猜不透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向四下里看上去,想找一找运动员在什么地方,足球比赛可不是桌球那样两个人就可以打,就是什么人也不带,起码每个队也得给人家凑齐了十一名队员吧,再怎么也得有个裁判啊,这样一下来就得二十三人,可是人呢,全场静悄悄的。
苏哈尔好像已经猜到了张平凡在想什么,说道:“别急,马上就到,我们先到上边去等。”说着便迈步走上台阶。张平凡在后边亦步亦趋地跟着,到了看台中间位置上有数排小屋子一样的地方,张平凡知道这里是贵宾包箱,这里照样也是空着的。
他们走到中间的一个包箱前,里边已经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这个人不光长的胖,个子也大,估计那一堆肉少说也有四百斤。自己和苏哈尔两个加在一起也就比他的一半多一点重。
那个大胖子见到苏哈尔和张平凡后向他们招了下手,然后不停地喝着大瓶子的炭酸饮料。这个包箱里边共有四个坐位,大胖子坐在靠左边的中间位置上。苏哈尔坐在最右边的一个位置上。张平凡没有坐,就站在了他的身后。
看着大胖子不停地喝着炭酸饮料,张平凡想到昨天苏哈尔说让自己给他倒水,可是水在哪儿呢。只见苏哈尔用一只手在兜里摸出了香烟合,忙绕到他前边去,抢过烟盒,取出一只来,苏哈尔接过去,叼在两排牙齿之间,张平凡又从烟盒里取出打火机,打着了火,给他点燃。随即又退到他的身边。
大胖子又咕嘟咕嘟地猛喝了几口,大约能装三公斤的塑料瓶子几乎见底了,这才放下来,喘着粗气和苏哈尔说着什么。从他的表情看,张平凡断定这个大胖子没有什么善意,而苏哈尔也是绷着个脸。由于语言不通,只能看脸色。从表情上看,可以断定两个人不是朋友,而且还有点矛盾。
一会,前边草地上来了一帮穿白色运动服,一帮人穿着蓝色运动服。这两帮人各在一头的球门边上开始练习踢球,同时也做着不同的动作进行活动身体。
张平凡发现这两帮人各自都是正好十一个人,其中有一个穿着特殊颜色的人,这个人一定就是守门员了。过了一会,从运动员来的那个方向跑过来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人,嘴里叼着个哨子,这个人一定就是本场的裁判了。
张平凡心里话,这场比赛可经济,各项人员都是可丁可卯,最经济的还是看客,只有三个人,还要算上自己。不觉心中有些好笑,同时也有些奇怪。那个黑衣裁判吹呼了哨子,比赛开始。
两边的球员个个有如生龙活虎,在场上都十分卖力气,就张平凡这个行家来看,个个都是出色的球员,比赛异常激烈。可是九十分钟过去了,两队谁也没有进球,最后以平局结束。双方运动员陆续退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在看台上的某一个包箱里,还有三个看客呢。
当运动员都出去之后,大胖子和苏哈尔两个人为什么事情吵了起来。张平凡发现苏哈尔一个劲地指着自己的伤胳膊。然而那个大胖子却不停地摇头。
后来大胖子又指着张平凡说些什么。这时苏哈尔又摇起头来。但大胖子又指着张平凡坚持着什么事情。看样子苏哈尔很无奈,对张平凡说道:“你踢过足球吗?”
张平凡说:“踢过。”
苏哈尔又说道:“他要和你比谁踢得远,你敢和他比吗?”
张平凡看看那个大胖子,心里话,“别说我,恐怕没有几个人敢和他比腿上的劲的。”于是摇摇头说道:“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