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人流滚滚,张平凡记得那个位置,自信只要幸开妍出现,就一定能看到她。可是没有,那里没有幸开妍的身影。
大巴车慢慢地趟开了人流,冲上了主干道转个弯儿,开始加速,就在这时,张平凡又向自己刚才坐过的位置看了一眼,他发现幸开妍正好站在那儿向自己这边张望。
此时幸开妍也看到了他,一边向他招手,一边喊道:“张平凡,你给我下来,快下来!”同时人也追了过来。
然而此时的大巴车已经行驶在主干路上了,速度已经加到七十公里,凭一个小女子幸开妍如何能追得上。
张平凡本想跳下去,又让常胜给拦住了。张平凡急得几乎都要哭了,但也无济于事。
张平凡气得一个劲地喘粗气,质问常胜:“你为什么不让我和开妍打声招呼,她要是误会我怎么办?”
常胜一副可怜巴巴地说:“哎呀,我这小命不是攥在人家的手上呢嘛。你就帮帮常胜叔叔吧。幸开妍早见一天,晚见一天又何妨,她又跑不了的。”
说话间车已经驶出数公里远,张平凡再多说也无益。便闭上嘴巴,坐下来一个人生闷气。大约走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吧,车子停下来,张平凡以为是到地方了,从行李架上把旅行袋取了下来。哪知上来了几个黑衣人。
黑衣人手里拿着一个身份证一样的证件亮给大家看,然后又大声宣布着什么,张平凡听不懂,便向常胜寻问。常胜告诉他,这些黑衣人是缉查警察,说要大家都不要动,他们要检查行李。
“噢。”张平凡心想,你们爱检查什么就检查什么吧,反正我没有什么可怕检查的。坐下来面向窗外。
黑衣缉查警在车上草草地检查了几个人的手提袋,都没有什么问题。来到张平凡面前指着他上边行李架上的旅行袋问道:“这个是谁的。”
张平凡听不懂,常胜替他回答了。“啊,是这位先生的。”顺便对张平凡说:“快把你的手提袋拿下来,警察要例行检查。”
张平凡有几分的不愿意。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袋里边什么也没有。起身将手提袋拽下来,交给了便衣们。之后便坐下来看也不看他们是怎样检查的。
“这个是什么?”听到常胜问,张平凡转过头来,见自己的旅行袋拉链已经打开,里边除了衣服外,还有两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见张平凡转过头来,常胜指着那两包东西又问一遍:“这东西是你的吗?”
张平凡感到十分惊讶,看着那两包点心一样的东西发愣,他在想:我的包里怎么出现这种东西呢?他忙摇头说道:“不是,我没有这个东西。”
又一想难道是开妍放进去的,给我备用的点心?这种可能也不能排除。
缉查警瞪着大眼睛向他说了一大堆,张平凡一点都没听懂,还是常胜给他翻译过来的。常胜说:“他们说你这个是他们要找的违禁品,问你为什么会在你的包裹里。”
张平凡说:“我怎么知道它会在我的包裹里,反正不是我放里的。”
常胜成了张平凡和警察之间的翻译。
警察问他:“你的包裹,你为什么不知道自己包裹里的东西,分明是在抵赖。”
张平凡有些害怕,他知道贩卖违禁品是什么罪过。可是又想不出好的办法来洗清自己,一着急发起誓来:“要是我放的,我就不得好死。”
警察们乐了,说道:“小子,可能死不了,但你要在监狱里呆上一辈子了。”
一听说要在监狱里呆一辈子,张平凡更加害怕了。他的脸儿白得如同纸一般,满头大汗。说道:“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是陷害,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东西。”
警察拿出一个单子来,在上边写了些什么,然后让张平凡在上边签字。
张平凡有些犹豫,不知是该不该签这个字。由于拿不准便看常胜。
常胜说:“警察让你签,你就签一个吧。”
签完字后,警察拿出了一副手铐,给张平凡戴上了,说:“跟我们走吧。”
常胜忙向警察求情。“我说警察先生,他一个小孩子,今年才十六岁,又是头一次干这种事儿,说不定也许有什么隐情。您看看能不能高高手,放过他吧。”
警察笑了,说道:“这是法律,你以为像你们华夏人呢,人情大于国法,什么事儿塞两个钱就过去了。这里是巴西,是法治国家。今天的人是非要带走不可的。”
到一现在张平凡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他忙向常胜说:“常叔叔您千万要帮我联系一下幸开妍,告诉她,不要等我了,我这一辈子就算完了。”他语无伦次,战战兢兢。
这时上来一个人,张平凡见是苏哈尔。张平凡见到苏哈尔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喊道:“苏哈尔大哥,你救我!”
苏哈尔向他这边看看,“哦,这不是张平凡老弟吗?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戴上了手铐呢,犯法了?”
张平凡如同孩子见到了爹妈一样,一下哭了起来,“苏哈尔大哥,我是被人陷害的。呜——”
苏哈尔说:“别哭,有大哥呢,没人敢欺负你的。别哭啊。”他的嘴角带着一丝不易被人发现的微笑。人亲切地坐在了张刚刚坐过的那张靠背椅子上。
张平凡还是哭个不停,也许他现在是想只有哭打动苏哈尔的同情心,他才会出手救自己。或许是真的害怕到了极点,只有用哭来释放恐惧。
苏哈尔的脸上现出十分关切的表情来,两道眉毛几乎拧到一起,他问常胜教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常胜说:“我也不知道啊,在我印象中小张是个十分老实的人,他怎么能贩卖违禁品呢。老板,你一定要救救他呀。”
“老板!”张平凡一听到老板二字有些惊喜,原来苏哈尔大哥就是俱乐部的老板,不为别的,就为我刚刚还替俱乐部进了两个球的份上,,他也一定愿意救我的。于是便对苏哈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