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把她给救出来了?”幸开妍有些吃惊地问道。
张平凡说:“没有,那一次我没能得手。让那几个绑匪给逃掉了。既然从帮派手中逃脱了,你为什么不给我来个电话?让我整天牵肠挂肚的。”
幸开妍说:“接电话的那个女人是谁?”
张平凡说:“你是说在你说要回来的那个晚上吧。哎呀,你误会了,那个时候正在抢救你爷爷呢,老头得了脑出血,刚做完手术,医生嘱咐不能让他的头动。
“你来电话那会儿,正好麻药过劲儿,而他人不在昏迷之中,一会儿一剧烈的闹。
“我负责按他的双臂,一个护士负责按他的头,还有就是接电话的那个罗小芳,她按他的脚。
“实在是腾不出手来,那个罗小芳按脚还有点闲空,你来电话时,手机正好在她身边,我让她将电话递给我,她说不行,万一接电话这工夫总裁闹起来,手抓到了刀口,就会出大事。
“她接了,而且是直接回绝。结果你还是误会了,这是我最怕的事儿。可即使是你有误会,也还是应该来个电话把事情弄明白呀,怎么就此没有下文了呢?”
幸开妍说:“当时和你的电话没有打成,却接到了巴西这边的电话,通知我款项转账出现了问题。要我马上回来。我就赶紧去买票,办理出境手续,然后就上了飞机,飞机上是不能使用手机的。
飞机在旧金山中途加油时,我从飞机上下来,想给你再打个电话,结果出了点麻烦,手机也给没收了。
小车驶出了城郊,行驶在环绕着海岸线的公路上。“我们这是去萨尔瓦多么?”张平凡一边看着远海上点点白色的船舶说道。
幸开妍点了下头,表示认同。
“是发生过足球战争的那个萨尔瓦多么?”幸开妍“噗”的一声乐了,说道:“你怎么和小孩子似的,竟问一些幼稚问题呢。足球战争是两个国家的事,我们去的这个萨尔瓦多是巴西的第三大城市,这两个地方相距甚远。”
张平凡说:“我哪里知道还有两个萨尔瓦多呀。”
幸开妍看了张平凡一眼乐了,“能知道这些已经就是不简单了。”
张平凡说:“你又笑话我幼稚了吧?”
幸开妍说:“没有,这一次我是认真的。在我的眼里,好像你已经长大了呢。”
看着幸开妍那有几分得意的笑容,张平凡知道她是在占自己的便宜,说这话意思是她是个大人把自己当成小孩儿看待。便反击道:“看你,三岁长胡子,小老样,还说我好像长大了,你多大呀,还不是和我一样么,也是刚刚成年。”
幸开妍说:“这么说是你先长大的,我是后长大的,可以了吧?”
张平凡突然指着海边说道:“你看,那里聚集了那么多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幸开妍笑了,“我可是刚刚夸你长大了,怎么你也不仔细看看,那些人是在干什么呢,他们可是在洗海水澡呢。你以为什么地方人都那么喜欢围观啊。”
张平凡不说话了,他聚精会神地看着海边上那些人,现在车子离他们也近了,可以辨认出那些洗海澡人的泳衣的颜色。他打小生长在哈哈里特,那儿是沙漠和草原的交接处,水资源特少,可以说是纯种的汉鸭子。
虽然从家出来就到了海边城市,但还没有看过这样阳光灿烂的海滩,所以也就没有看到过这么多人洗海澡了。
这时快进城区了,张平凡去看城市的景色,发现这座城市是建在一个小山上的,在小山的最高处,有一大群尖尖的塔顶,问道:“那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宝塔?”
幸开妍说:“那个可不是宝塔,那是天主教堂。天主教你知道是什么吗?”
张平凡说:“就是耶稣教吧,有十字架的那种。在哈哈里特旗最近也修了一座,但这里为什么会这么多呢?我们那里一座就够用了。”
幸开妍一笑说道:“你们那里能有几个人信奉天主教,这里可是百分之七十五的人都是天主教徒。二百四十三万人口的七层半是多少算一下吧。”
张平凡歪着脑袋在算。
幸开妍说:“一百八十二万两千五百人。你再算一下这些人得多少个教堂做礼拜吧。”
张平凡更算不出来了,只好傻看着幸开妍。
幸开妍一笑说道:“我也算不出来,谁知道一个教堂里边可以容纳多少人啊。总之正因为有了这些教堂,所以这座城市就有了一个绰号,叫黑色罗马。”
张平凡知道,幸开妍的知识十分渊博,自己是远远不如的。所以他只有问和听的份。车子从环海公路下来,在靠近城市的那一面,停停在了这座城市的脚下。
见幸开妍跳下车,张平凡也跟着下来。问幸开妍,就是这时呀。
幸开妍指着一个大牌子说道:“你看那儿不是写着呢吗?”
顺着幸开妍的手看上去,在一片用铁网隔离的绿茵处,有一块大牌子,可是那上边都弯文,张平凡说:“你让我看什么,它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呀。”
幸开妍一拍自己的脑门,说道:“对不起,我忘记你是华夏人了。不懂这的文字。”说完还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下来是想让你欣赏一下这儿的美景。”
她用手指着旁边那一排排的别墅型的小楼说道:“你看这些房子都是一个样子的。”
张平凡一看,可不是,所有的房子都是一般的高矮,一样的粉红色的粉刷,黑色的窗框,窗框还用白色的线条圈上了两道,如同双眼皮一样给这座房子增添了美丽的色彩。好大的一片,用句整齐划一来形容它们一点都不过分。
幸开妍说:“这些房子,都是十九世纪殖民时期的原貌,这在全世界都是不多见的,现在已经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性的文化遗产,被保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