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退场了,张平凡对常胜教练说:“我得先回一次酒店吧,去取一些生活用品。”
常胜教练说:“这个自然,你也可以在家先休息几天,然后什么时候想去的时候,最好给我打个电话。”
张平凡说:“我能在呆一个星期怎么样?”
常胜说:“没问题。就一个星期,到那个时候正好和里约还有一场比赛。你好再来帮我踢进一个球什么的。哈哈。”
是包尔斯开车送张平凡回圣约翰酒店的,张平凡本来是不想让包尔斯上楼的,可是包尔斯坚持要到他的房间里边坐坐。张平凡知道这个老色鬼是想见一见邢凯燕,不好强硬推辞,只好一起回到房间。
他打开了自己的房门请包尔斯进屋,张平凡为其让坐,泡茶。包尔斯在房里也不坐,直接问张平凡,你妈妈呢,她怎么不在?我就是想见一见她这个东方美人儿。
这些天来,张平凡也习惯了,知道外国人表达思想是直来直取,不像我们华夏人那样弯弯绕。于是便去敲妈妈的房门,但里边没有回应;便告诉包尔斯说:“妈妈早上出去了,可能还没有回来,您坐下来,喝茶,顺便等妈妈一会儿。”
但是包尔斯则显得心中焦躁不安,沙发上坐不住,起身在屋中踱来踱去的。
张平凡有意的提起马来亚说道:“马丽亚阿姨今天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看球赛呢?”
包尔斯说:“马丽亚啊,她去机场了,叶卡今天从美国回来。”
说到叶卡,这个老头子又来了精神,他的两只眼睛放着精光说道:“叶卡可是全世界都找不到的大美人,只是她太傲气了,太美了,也太傲气了。”
这个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脑袋,显得十分的羡慕。张平凡心中想到:这位叶卡小姐不是他的女儿吗,怎么还表现一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表情呢,也许外国人都这样骚,就连见到自己的女儿也舐嘴巴舌?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邢凯燕风风火火地从外面奔进来,一下便搂着张平凡的脖子,边哭边诉说着:“儿子,我的儿子,你才是妈唯一的儿子。”
这一下让张平凡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妈妈是怎么啦,便问道:“您怎么啦,难道受到了什么委曲?”
邢凯燕也不说是为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哭着,反反复复地重复着一句话:“妈妈的儿子,妈妈的好儿子。永远也不要离开妈妈。”
张平凡轻轻地抚拍着她的肩背,安慰道:“我不会离开您的,您就是我的妈妈。”
“好!好!好!邢凯燕,你真是一个伟大的女性,你的母爱让人羡慕,你让我看到了东方女性无穷魅力。”
包尔其拍着手大叫起来。要说这外国他就是不懂得事,人家娘俩在这舐犊呢,你在一旁喳喳呼呼的是什么事啊?这要是华夏人早就跑出门去。
让他这一搅和,邢凯燕也哭够了,张平凡也放开了抱着妈妈的手。
邢凯燕坐在沙发上,一边继续哽咽着,一边说道:“包尔斯先生,让你见笑了。”
包尔斯用力地摇头摆手说道:“哪里哪里,母亲疼爱儿子,人之常情。只可惜我包尔斯这一辈子没有一个亲生孩子。”邢凯燕一怔,说道:“包尔其先生没有孩子?那叶卡呢?叶卡不是你的孩子?”
包尔斯耸耸肩膀,两只手向前一摊,很遗憾地说道:“叶卡是马丽亚的外甥女。和我就没有一点亲缘关系。”
邢凯燕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没想到包尔斯先生也是一个苦命的人。”
包尔斯接了个电话,是马丽亚打来的,告诉包尔斯她的外甥女叶卡接到了现在拉菲尔牛排店,要他立即赶过去。知道他现在张平凡的房间里,叫他把邢凯燕娘俩儿也带过去。电话里特别强调,叶卡要见一见这个华夏小伙子。
依张平凡就不想去了,因为今天他有些累,踢球了嘛,再有那个法国的牛排店在他的心目中可是不有占不祥的地方。但邢凯燕说今天心情不好,正好去喝酒消愁。其实通过这些天在一起,张平凡也了解他这个妈,就是好事,哪有事儿哪到。喜欢凑热闹。没法办,妈要去,他就得跟着。
今天马丽亚又点了二楼11号包箱,这就是那天被人绑架是用过的房间。她不相信今天这里还会有事情出来。
当张平凡和妈妈在包尔斯的引导下走进11号包箱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坐在马丽亚身边的那个女孩儿不正是他在巴西苦苦寻找的幸开妍吗?
那个女孩同样也是吃惊不小,她从座位上站起来,与定在门口的张平凡两人直直地对视着。
张平凡十分激动地喊道:“开妍!怎么会是你?”
马丽亚问道:“叶卡,你们认识?”那个女孩的眼睛极大,听到马丽亚的问话,忽闪了一下,好像这个屋子有闪光灯亮一下。她缓缓地摇摇头。说道:“我们——不认识,我不认识这位先生。”她讲的外国话,好像连邢凯燕和包尔斯也没有听得懂。
马丽亚说:“小孩,我们姑娘说她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吧。”
“什么!你不认识我,难道你失意了吗?我是张平凡啊,咱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我们可是曾经同生共死患难之交啊!你把我给忘记了?”张平凡大睁着眼睛,十分惊愕地看着叶卡问道。
她又缓缓地摇摇头对马丽亚说着什么。马丽亚又向张平凡说道:“我们的叶卡说:你认错了,在她记忆之中没有你这个人。”
邢凯燕说:“既然是认错了,那就算今天认识了,你们可以现在就交个朋友。”
叶卡说道:“是的,今天我们可以是朋友了,姨妈都和我说了你的故事,我也为你的勇敢有所打动,所以我十分愿意和你这样的少年英雄交朋友。”说着还离开席位,走到张平凡跟前,主动和他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