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魔王&陈闪闪
太阳照四方2017-09-13 15:263,300

  这片世界,自诞生来就少有海洋湖泊,百分之九十的地方都被黑色的大地笼罩。

  这一场两族前所未有的殊死战争,当第一滴鲜血顺着刀尖滴入这片黑的仿佛没有边际的土地上时,瞬间就消散进了那永远干涸死寂的土壤之中。

  谁又会想到千年后,这片黑土地竟会全数被鲜血所染红。底色依然是深不见底的黑,唯有面上那一层散着潋滟且诡异的暗红色光芒。

  苍穹顶端,穿透几万米高空依然刺目的闪光,伴随着震慑心魄的轰鸣,是属于最强者的对决。

  他的长枪一击于他的利剑之上,于他们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于这个世界则是一番天翻地覆的地动山摇。

  再一次,两道最强的身影自天际错身而过,各立于相对的两座山巅之上。他洁白的羽翼缓缓收拢,周身环绕着的璀璨光芒胜过所有星辰力量的总和,也唯有他的长枪,能穿透那片这个世界上最神圣的光芒。

  那一抹浓重的黑很快在圣洁的白羽上绽出了红痕,鲜血随着羽翼的纹路汩汩留下。

  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长剑当身,红发随风肆意翻飞,露出他俊美如神祇的面容,双目灿如火焰,逡巡着这片血染的土地,不悲不喜,强大到近乎无情,唯有他的挑衅,才能勾起他的一抹笑,然而声音却依然冷酷如万年寒冰。

  “撒旦,不论是万年前还是现在,你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而被他称作撒旦的他,亦同样立在这个世界最高的山巅之上,手持长枪矗于地面,带起滚滚的沙土,簌簌从山巅滚下。

  闻声,他抬眼睥睨,傲慢又强大的漆黑双目,足以让最凶恶的地狱犬颤抖着匍匐于他的脚下。

  “米迦勒,你这张嘴真是万年不变的让我厌恶。”

  舌尖轻添过他残留在他枪尖上的那一滴血迹,无上美味的味道,下一秒再次凌空融进苍穹,周身便又只剩下了无尽的残酷。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便从苍穹顶端开始,携着排山倒海的,无数次的交叠、错身,直到重新落回这片黑色的大地之上。

  一击,伴着一声巨响,大地开始片片龟裂,又恍若是巨兽的血盆大口,即使是两族中最优秀的战士,都难逃被它吞灭的死劫,更何况是那些卑微渺小的人族,一整个村庄,甚至连一声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如同水汽蒸发,就已从这个世上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们隔着龟裂的土地再次站定,米迦勒羽翼上的鲜血仍然止不住的往外涌,已然濡湿了他大半个翅膀。不过撒旦显然也没从他手里讨得任何便宜。

  他最引以为豪的那对恶魔之角,不知何时被他的剑斩断了一根。断角之耻,还之的是浓烈愤怒带来的更猛烈的反击。

  他不顾一切全力的一枪,万钧之力,足以让他们同时坠入下陷土地的最深处。这场耗时千年的战争,好似也将因为他们的筋疲力尽,而终于得以暂告段落。

  可是原以为漆黑到他的圣光都无法照亮的黑土地的最深处,出乎意料的竟有一道暖色的白光,乍一看仿佛比最柔弱孩童的发丝都要轻柔,可却又好像能穿过上帝塑造来用来禁锢住这个世界的黑土地,退散开最深沉的黑暗,缓缓的将他们二人包覆其中。

  战竭的力量,瞬间充斥全身,可是他们却再顾不得这耗时千年的决一死战,同时伸手朝着白光的最深处追寻而去,直到见到最中心的那一枚宝石,他们的眼底不约而同的扬起欣喜若狂的笑意。

  亦是在同时,触上了那块宝石,念出了那句数万年来这世间所有人都以为是传说的咒语。

  地底的最深处,那片白光仍然轻柔地温暖着属于它独有的空间,安静祥和的奶白色世界里,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亦包括这片黑土地上最强大的那两道身影。

  跨越浩瀚宇宙中最遥远的距离,无数个时空的另一端,陈闪闪终于结束了她最不擅长的期末考试。在全部都不咋低的考后感中,还是当属那一课高数,即便算上这学期已经是她第二次重修了,依然悲催的当属自我感觉中最糟之首。

  其实他们这所大学的大部分老师都是挺为学生着想的,难得有几门学的不太好的课程,只要不是范了长期缺勤的大过错,大都都会网开一面,让他们低空飞过。

  唯有那位凌明老师,他们学校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数学系教授,在他今年胜过了经济系方教授当选最英俊男教师之前,往年则是以更高的票选结果次次登顶最残酷老师之冠。

  所以考后去老师那求个情之类的事儿在他那儿根本就是想也别想,陈闪闪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哀怨。

  转念,则一口答应了班长大人组织的期末聚餐活动,反正考卷已经上交了,如果终究难逃挂科厄运,不如及时行乐不是?

  正属初夏的季节,学校边小饭馆门口的大排档满满当当的两桌子人附加四箱冰镇的青岛啤酒,可谓是学生党聚餐的最佳选择。

  他们吃饭、喝酒、唱歌、聊现在或是畅想未来,年轻的生命力在这里张扬,就算是这条接上最破旧的水泥墙,也遮不住他们灿烂鲜活的光彩。

  尽管这一宿的灿烂鲜活之后,他们将要面对来自更黑暗可怕的宿管阿姨的考验。不过他们大都都不惧这些,而陈闪闪,算是全班中唯一一个不用住宿舍的特例。

  她在大一入学的第一天汇报给她辅导老师的情况是她是本地人并且有一点身体上的隐疾,而且房子就在学校附近,为了方便家人照顾,所以选择走读。

  其实不然,她家虽然确实有一处房产就位于只同学校隔了两条街的地方,然而她所谓的家人,却是早已移民去了地球的另一端,唯有陈闪闪一人不顾父母的反对留在了故国。

  没有了家人,幸好她还有父母留给她的万贯家产。比如那时她跟辅导老师出示的病例证明,是她花钱请医生给开的,还有去年被老师传唤来学校的那两位看上去和蔼可亲的父母,亦是她花钱请来的临时演员。

  好像时间久了,她对亲人除了钱的记忆以外也已所剩无几,如果硬要较真她身边仅剩的亲情,大概就只能算上她的那只蓝猫面面了。

  虽然面面也是半年前陈闪闪花了上万大洋给买来的,但是从小奶猫开始一口一口奶喂大的情谊应该也算是胜过了在陈闪闪心中,万把块人民币的价值。

  就像陈闪闪今天即便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回到家,也不忘帮他煮上一份他最爱的猫饭。

  当习惯成为了一种牵挂,大概也算是亲情的一种了吧。就像陈闪闪每次趁着面面吃的正欢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他蓉蓉软软的脑袋,即便总会被他扭头躲过,只留下她扑空的手,尴尬收回。

  但温馨的相处中爱和难得的小别扭从来都不是矛盾的,她觉得面面应该还是爱她这个主人的,就像她这个主人爱他,但还是在宠物医院给他预约了绝育手术一样。

  给面面做手术的兽医显然很有经验,在术前悄悄同陈闪闪道:“猫是一种十分爱记仇的动物,所以等会你把他交给我的时候一定要装出万分不舍,最后还是被我抢夺的悲痛表情,知道吗?”

  陈闪闪连连点头,但不知是她的演技不过关还是怎的,当没演够三个回合,就被面面抓了好一个见血的狠爪。

  “喵喵”的叫声在手术室前持续了很久,直到药效过去后,才接着从猫笼中有气无力的传来。

  恰好对上陈闪闪低头观察的视线,面面整个猫身都恹恹的趴在笼子里,感觉到笼子的抖动才缓缓睁眼,往日亮黄色的猫瞳这会儿也没了神采却带着了然的哀怨,让她不忍多看,匆匆就提起猫笼上了店门口的计程车。

  计程车载着陈闪闪和她的猫汇入车海,没开多久,上车前还蔚蓝无云的天空陡然间就沉沉的黑了下来。

  透过玻璃窗看上去就好像最顶处的苍穹中有一只忽然压下的巨手,就跟他们平时压吃完的便当盒子一样,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云层就厚厚的仿佛要砸重车顶。时而有刺目的闪电,在乌云中划出一条巨龙般狰狞可怖的图案,随之而来的则是雷声隆隆的轰鸣声。

  司机师傅安全起见关掉了原本播放着节目的收音机,在打开雨刮器的同时忍不住皱眉抱怨道:“哎呀,这个季节的天气呦,要我看就跟我家那位的脾气一样,你永远也捉摸不透。”

  瓢泼大雨就在这时随着他的尾音完全落了下来,“啪啪啪”的砸在前玻璃上发出惊人的声响。

  他根据经验放慢了车速,可是前车的那位司机显然不如这位老司机经验丰富,车速不过晚降了几秒钟,就只能靠“刺啦”急刹,在雨幕中划过一道极为危险的曲线。

  “你看现在的年轻人啊,这个天开车都这么急躁,是很容易出危险的啊。”

  司机师傅跟在他后面看不过,谨慎把着方向盘的同时又忍不住吐槽。

  “轰隆!”然而即便那辆前车靠着急刹算是在大雨中已经稳住了车型,却不料明明这条路周围到处都是高耸入云的建筑物,竟会有一个雷,好巧不巧的就在这时劈中了他的车尾。

继续阅读:2、惊人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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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魔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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