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管用吗?”虚弱地问了一句,我在罗四顾对面坐下:“所以,你是个在车里随时放个棒球棍的人……”
罗四顾这才抬眼看了看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那些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经过刚刚那一吓,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我只觉得浑身无力,根本没法思考。
“那你最近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了没有?”罗四顾又问。
特别的事?最特别的事应该就是昨天和罗四顾在海边那个雪中之吻了吧?
想到这里,我抿了抿嘴唇,看了看罗四顾。
罗四顾也在看我,似乎了然我的想法,思索了片刻,他说:“我让人去打印个招聘启事,还真得要招聘个男生,个头高的,最好练过跆拳道的。”
边说着,罗四顾边拿起手机,不知给谁打了电话,吩咐了下去。
“这条件倒像在雇保镖。”我无奈笑笑。
“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发生,起码能帮你挡一挡。”罗四顾说。
以后?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叹息的话还未出口,店里便来了顾客,我起身招呼。
是一个年轻人,惹女朋友生气了,想买束花哄女朋友开心,问我用什么花好。
这个季节,年轻热烈的爱情,当然是火红系的玫瑰最好。
“也不知她会不会原谅我。”站在一旁看我处理玫瑰花枝的年轻人,自言自语地说道。
“会的,女孩子嘛,有时候生气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想确认她在你心里的位置,你若是真心,她不会感觉不到的。”我一边包扎花束一边接过话头。
“话是如此,可她三天两头的跟我闹,也太作了。”年轻人依旧有小小的抱怨。或者是困惑。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笑,“她要是不跟你任性不跟你闹不跟你作,那才是最可怕的,那就离分手不远了,你不惯着她,总有人会想惯着她的。”
年轻人被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点了点头。
等到年轻人离开,罗四顾的声音飘过来,“看不出你还会熬心灵鸡汤呢。”
“这算是心灵鸡汤吗?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实吗?”我边收拾操作台上的残留边随口应道。
“如果女人太作了,男人也很疲惫的。”
我将垃圾都放进桶子里,叹了口气,“男人和女人相互理解就这么难吗?”
当然。罗四顾很肯定地回答,“如果男女很容易理解彼此,那谁和谁都可以在一起了,正因为有这种千差万别的个体的差异,思维的差异,三观的差异,男女的差异,人们才会很难找到自己中意的人,能彼此吸引契合的人才能碰撞出火花,这才能产生所谓的爱情,才会有排他性,才会有这世界我只爱你,别人都不行这种事。”
这一大段话,说的像教授在上哲学课。
我将手放在围裙兜里,甘拜下风。
“你以前跟人打过架吗?”沉默了会儿,我问罗四顾。
嗯。罗四顾说:“我中学的时候经常跟人打架。”
“为了什么打架?”
“现在都不大记得了,大概是过多的荷尔蒙无处散发,只能靠打架平衡一下旺盛的精力吧。”罗四顾自嘲道。
“那你多大开始交女朋友的?”提到荷尔蒙,我就顺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