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先回去。”罗四顾的声音重了一些。
“我就不走，凭什么要我走？”顾明盼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声音也大起来了。
“你们如果想吵架等回去再吵，我们先把正经的事情解决了再说，第一，请你把昨晚的事情说清楚，说清楚以后，你们都不要再来打扰我，第二，我的衣服谁来赔偿？”我说。
“你还提钱，你这个见钱眼开的女人，你当初跟四哥在一起就是为了钱吧？不然你也不会那么轻易离开何劲的。”顾明盼的手从对面伸过来，几乎就要戳到我的脸上了。
她竟然提到了何劲？她怎么会知道何劲？
我抬眼看了看罗四顾，除非是他告诉顾明盼的，把我过往的一切统统和盘托出。
心，再度扭着痛了起来。
“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们。”一种类似于心死的感觉弥漫了我的全身，我忽然对一切都没有了兴趣追究，下了逐客令。
“你衣服的钱我会让人送过来的。”罗四顾说着，伸手拉起顾明盼，“走。”
罗四顾的手劲很大，没有给顾明盼挣扎的余地。
“松手，好疼啊。”顾明盼皱着眉伸腿去踢罗四顾。
罗四顾没有停留，一路将顾明盼拎了出去。
花艺馆里静了下来。我坐在座位上，耗尽了身上的力气，虽然昨晚的事情依旧成迷，但我也不准备追究了。
哀莫大于心死。就在顾明盼提到何劲名字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我放弃追究一切。以后，就与罗四顾老死不相往来吧。
我起身去画室里换了件衣服，然后清洗了衣服上的咖啡渍。
等再出来，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胡老板来了，正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喝一杯咖啡。
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啊。
我走过去，在胡老板对面坐下，似乎也没什么想说的，就那样扭着头和胡老板一样，看着外面的街道。
“你昨晚走了之后，老四不放心，也跟着你走了。”过了会儿，胡老板轻声说了句。
我回过头看了看胡老板。
“那么晚了，老四怎么会放心让你一个人走呢。”胡老板很理所当然地解释。
我依旧没有说话，但是关于昨晚的事情我已经猜出八九分了。
昨晚，我在前面漫无目的地走，罗四顾就在后面慢慢跟着我，我在马路上晃了两三个小时，他也是。
我吃烧烤的时候，他应该就在附近看着我。
直到我醉了，这才过来将我送回花艺馆。大概是我醉的太叫人担心了，罗四顾没法子才留了下来。
……留下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个问题，我不由得直了直身子，有些心虚，不过转而又安慰自己，醉的那么厉害的人通常都会呼呼大睡，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老四的事多少我还是了解点的，你有没有什么想知道的？”见我恍惚的样子，胡老板又问。他的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你现在的样子有些像媒婆。”我说。
哈。胡老板笑了起来，很短暂的笑，然后很快恢复他惯常的麻木脸。
“我很不喜欢管闲事的，这次破个例，你要珍惜机会。”胡老板认真地补充了句。
“我没什么想知道的，”我拒绝了胡老板的好意，“你见过前女友可劲儿打听前男友各种往事的吗？既然已经分手了，就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