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FOOL2017-10-04 10:467,703

  敲门声传来,流篱放下手头的书起身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是臧宫,背上还背着睡熟的梨樱,“我把你妹妹送回来了。”臧宫微笑着对流篱说。

  流篱帮梨樱把被子盖好,然后小声的关上门来到楼下。臧宫正坐在木椅上看着流篱刚才在看的书。看到流篱下来了就把书放回原处对着流篱说:“她怎么样了?”

  “她睡的可香了,我有好久没见过她能睡的这么香了,想必今天你们过的很开心吧。”流篱说。

  “还好吧,是挺开心的。”臧宫淡淡的说。

  “怎么了。”流篱听出了臧宫微妙的语气变化,问道。

  “我们都被你可爱的妹妹看穿了呢。”臧宫苦笑着说。

  “不会吧,那你告诉她了吗。”流篱连忙问道,流篱感到十分意外,因为她相信自己有被看穿的可能性,但是却不相信臧宫也会被梨樱看穿。

  “嗯。”臧宫点了点,又接着头:“不过你放心,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我有分寸的。”

  “我相信你的,既然是由你来告诉梨樱,我就不会担心的。”流篱回答道。

  “不要小瞧了你的妹妹,她一点也不比当时的我们差,说不定在未来的日子里,你妹妹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吧。”臧宫往后一仰靠着木椅的靠背说。

  然后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觉得这本书怎么样?”臧宫看着他刚刚放下的书,突然开口问道。

  “我才看到了一半,并没有全部看完。”流篱回答说。

  “是么,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再见。”臧宫起身笑着对流篱说,然后就打开门自己走了出去,轻声的关上门。

  “再见。”流篱对着早就关上的门小声说着。说完后流篱来到木椅上坐下,拿起了刚才自己没看完的书,这本书的书名是《红与黑》。

  离开流篱家的臧宫独自走在南禺村的街道上,时间已经很晚了,就连村子里的路灯也全部熄灭了,整个南禺村沉浸在黑暗之中,只有远处的巡司会大楼灯火阑珊。臧宫驻足在道路的中央,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巡司会大楼,满怀心事。

  “无论这个世界怎样进步发展,有些事情的本质永远不会改变。”

  从不知名的小道上吹来微弱的晚风,风力不大不小,吹在身上有种舒适的感觉,臧宫打了一个响指,他身旁的街灯依次点亮了起来,光芒沿着街道照亮了周围的黑夜,几十个身穿黑袍的巡司会长老和干部出现在了臧宫的面前,原来之前他们一直藏身于黑夜之中。

  臧宫看着面前的巡司会众人,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来望着天空中的繁星,眼神空洞,臧宫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小声的说着:“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座坟墓,用来埋葬所爱的人。”

  街灯闪烁了几下又全部暗了下去,全村又恢复到了之前的黑暗中。

  梨樱微微的睁开双眼,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梨樱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入睡的了,只是依稀的记得自己昨天是和臧宫在一起度过的,那时候自己依偎着臧宫的肩膀,臧宫的肩膀很宽大很舒适,梨樱能感受到臧宫身上结实的肌肉,能够给人带来安全感的身体。再加上带着花香的微风吹在身上,靠着臧宫肩膀的梨樱很快就睡着了,“自己睡觉时的蠢样子不会已经被看光了吧。”梨樱突然这么想到,然后连忙用被子把头蒙了起来,在被子里不知道是后悔还是害羞的嗯嗯啊啊着。

  梨樱自己闹腾了一会,把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然后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这时梨樱注意到自己的枕边放着一本书,书的名字是《红与黑》梨樱想起来了这是姐姐这几天一直在看的书,在这本书的旁边,梨樱床上的一侧有着被人睡觉所压出来的痕迹,大概是流篱留下的痕迹。梨樱打开书看了一眼书签的位置,书签放在了这本书的第一页上,这是流篱的习惯,当看完一本书的时候流篱就会把书签放在第一页上。昨天晚上流篱应该一直守在梨樱的身旁看书,等到看完这本书的时候就趴在梨樱的一侧睡着了。

  梨樱拿起那本书随意的翻看了一下,然后将它装在自己的挎包里,因为流篱之前一直不让梨樱看自己的书,总是用一些千奇百怪的理由来拒绝要书看的梨樱,而这次梨樱终于有机会看到姐姐的书,于是就趁着流篱犯下小失误的时候来偷偷的把这本书拿走。梨樱像以往一样吃过早饭后走出家门,习惯性的向街边看去,以往的每一天臧宫都会在那里等着梨樱,但是今天臧宫却没有出现。梨樱有些意外,然后微微一笑,原来像臧宫这样的人居然也会迟到,于是梨樱就站在家门口等臧宫。

  反正他一定会来的,因为我们早就约定好了。

  当梨樱来到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开始讲课了,因为迟到的是梨樱,所以老师并没有难为她,直接叫她进来而自己则继续讲课。梨樱是独自一人来到学校的,臧宫并没有陪她一起来,这还是臧宫第一次违约。早上梨樱在家门口等了很久,刚开始梨樱还会微笑着和旁人打招呼来消磨时间,但是太阳一点一点的升高,臧宫依旧没有出现的意思。“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他害羞了吧。”梨樱笑着想到,“原本以为他蛮成熟的,没想到他也会有羞涩的时候呢,算了到学校去找他吧,今天我等他这么久,一定要好好让他补偿我。”梨樱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笑着朝学校走去。

  不过臧宫并没有在学校里,甚至连老师都不知道臧宫为什么没有来上学。整整一天的时间,梨樱身后的座位都是空着的。梨樱会下意识的望向走廊,希望可以看到臧宫狼狈跑来的样子,然后他会笑着来到自己面前说“对不起,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睡过头”。但是事与愿违,梨樱感到有些空虚,之前的梨樱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对臧宫有这么深的依赖,原来当臧宫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是这样的无措。

  老师在讲台上口若悬河的讲着,但梨樱却一点也听不下去,这时梨樱想到从姐姐那里拿来的书,于是梨樱偷偷把书拿出来,用课本挡住来观看,像是盗贼在检查自己偷来的赃物一般。书的名字叫《红与黑》,姐姐这几天来一直在看这本书。梨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书,和平时自己所见的那些空洞无聊的书籍不同,这本书有着华丽的外包装,只不过大部分有些破旧,像是存在了很长时间被无数人翻看过了一般。作者的名字印在书名的底下,“司汤达”梨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于是梨樱有些疑惑的翻开了这本书。

  当梨樱合上这本书的时候,她趴在课桌上下意识的哭了。梨樱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读完了这本小说,从刚开始读的迷茫,到后来的着魔,甚至连课间和午休的时间都在读这本书。梨樱被书中的内容深深地吸引了,自己从来没有读过这么有深度的书,和这本书比起来,梨樱之前看的书就如同儿童的睡前读物一样幼稚。梨樱趴在桌子上,眼泪打湿了她的衣袖,梨樱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流泪,因为压抑?欢喜?梨樱说不出来,只是感觉到仿佛有一扇大门在自己的面前缓缓打开,门的另一边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世界。

  梨樱擦干眼泪慢慢地坐了起来,把书重新放回自己的挎包里。老师还在讲台上讲着百无一用的东西,疑惑渐渐布满了梨樱的脑海。这本叫做《红与黑》的小说给梨樱带来了很多的疑点,首先梨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叫做司汤达的作家,课间的时候梨樱曾经问过自己的同学和老师,同学们都不知道这个人名甚至连老师都没有听说过。还有就在这本书所描写的时代和宗教,完全不像是梨樱已知的世界,像是另一个全新的世界。最后就是,为什么姐姐不让自己看这本书,为什么巡司会不让村民们知道这本书的存在。肯定还有很多像这本书一样的书被刻意的隐瞒了,姐姐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梨樱绞尽脑汁的想着,但是连一点点头绪都没有。

  放学后梨樱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了一个词“形影相吊”,大概这就叫做心理落差吧,之前有臧宫陪着自己的时候总是希望这条回家的小路可以再长一点,似乎回家的时间总是过得太快,而现在梨樱则觉得这条路似乎漫长的没有尽头。臧宫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出现了,而且是一句招呼也没有给自己打,而梨樱也由意外转变为了担心。梨樱觉得臧宫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因为梨樱了解他,他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就消失的人。

  梨樱回到家后,便做了晚饭自己一个人吃,流篱已经很久没有回家吃过晚饭了,最近她似乎是很忙的样子,总是回家很晚。天色慢慢地黑了下来,村民的房间中都点起了灯火,街灯也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梨樱十分无聊的待在家里,姐姐和臧宫都不在自己的身边,只有哆啦趴在旁边,让梨樱觉得世界都变得空旷了起来,梨樱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的世界是这么小,小到只有姐姐哆啦和臧宫。梨樱走到了床边看着外面,其实屋外也谈不上有什么风景可言,只不过是人孤独的时候都喜欢看着窗外罢了。

  只不过是希望自己思念之人可以出现在窗外罢了。

  就在梨樱望着窗外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丝声响。这时梨樱注意到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院子的门前,而那个人影注意到了窗户里面的梨樱,冲她挥了挥手。虽然街道上的灯光很昏暗,但是梨樱一眼就认出那个人影就是臧宫,太熟悉了,梨樱连忙跑了出去甚至连外套都没有披上。

  梨樱跑到臧宫的面前,之前在屋内看不清臧宫的穿着,等看清之后梨樱就感到十分的意外。臧宫并没有穿着学校的便装,而是穿上了他已经许久没穿过的黑色长袍,挂在腰间长剑的剑柄也漏在外面,杀气毕露。但是臧宫却双手合十赔笑着对梨樱说:“真是对不起啊,今天发生了紧急的事情导致我没能陪你去学校,让你担心了吧。”

  在梨樱的印象中,臧宫自从离开了巡司会之后就再也没有穿过长袍了。因为巡司会的长袍算是工作装,而臧宫昨天也告诉自己他已经离开了巡司会,怎么今天又突然穿上了长袍,梨樱隐约的感觉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再加上臧宫今天一天没有来学校,不好的感觉一点一点在梨樱的心里蔓延。

  “没什么。”梨樱小声的说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臧宫笑着摸了摸梨樱的头发,看着梨樱说道:“是出了一点事情,巡司会的人手有些不够,我实在看不惯他们笨手笨脚的样子,只好去帮帮他们了,所以,耽误了一天的时间。”

  “果然,那出了什么事情。”梨樱问道。

  臧宫把中指放在嘴前依旧保持着笑容说:“保密。”

  “你和杉源哥哥重归于好了吗?”梨樱又开口问道。

  “恩。”臧宫停顿了一下,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梨樱看着面前的臧宫,虽然他的脸上布满了微笑,但是梨樱却能感觉出在那笑容的背后,是暗流涌动的无尽深渊。梨樱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看着臧宫。臧宫面对着梨樱,渐渐收起了笑容,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街灯忽暗忽明,给人一种飘飘欲坠的错觉。

  一丝眼泪划过梨樱的脸颊,梨樱抱住面前的臧宫,把脸埋进臧宫的胸膛里开始哭泣。梨樱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臧宫,这个自己日日夜夜口口声声在思念在呼唤的爱人。他总是用微笑来面对自己,而把那些不愿让自己看到的事情深埋,再深埋。好让他在自己的眼中是那么无忧无虑,和普通的学生一样。但是梨樱知道,自己所爱之人不会是一个天真的男孩,在他的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神秘男人的气息,如同幕后杀伐决断的君王,目光所到之处,是自己如画的江山和钢铁一般的军队。

  臧宫也用手臂抱住梨樱,低下头把自己的额头贴在梨樱的额头上,小声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梨樱抬起头来,用模糊的视线看着臧宫说:“今天的事我就先饶过你,从明天开始,我要你每时每刻都陪在我身边。”

  臧宫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但没有在梨樱的面前表现出来。臧宫依旧看着梨樱,笑着说:“好,我答应你,从明天起,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说完后臧宫慢慢地低下头,吻上了梨樱的嘴唇,而梨樱也慢慢闭上眼睛,用力的抱住了臧宫。

  几经缠绵后,梨樱睁开了眼睛看着臧宫,双手摸过臧宫穿戴整齐的装备,小声的说:“你待会还要去是吗?”

  “恩。”臧宫看着梨樱点了点头,轻声的说。

  “你知道吗,你每次离开我的时候,我都感觉到好痛苦,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梨樱慢慢地说道,脸上还有刚才留下的泪痕。

  “放心吧,以后我会天天陪在你身边。”臧宫说到“我”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下,像是预见到了什么一样。臧宫伸出手来放在梨樱的头上,再次抚摸着梨樱的长发,眼神突然变得伤感起来,小声的对梨樱说:“无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因为人一旦死去了,就连感受痛苦的权利都没有了。”

  听完这句话后,梨樱猛地抬起了头,第一次看到了臧宫伤感的样子,眼泪在他的眼眶中打着转,就在梨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臧宫把手放在梨樱的嘴前,强挤出一丝微笑说:“再见了,梨樱。”说完后就消失在了梨樱的面前,如同狂风吹散云烟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梨樱还站在原地。

  梨樱不断地回忆着刚才臧宫表现给自己的神情,讲给自己的话语,一种强烈的惶恐感传遍梨樱的全身。不知为什么,梨樱总是感觉自己已经再也无法见到臧宫了,这大概是女孩的直觉。梨樱渐渐地感受不到臧宫的体温了,明明只是微风吹过,却让梨樱觉得寒彻骨髓。

  “再见了,梨樱。”臧宫的道别一声声回荡在梨樱的脑海中。

  梨樱呆呆的站在原地,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许久之后,梨樱突然哭着大喊道:“骗子!”然后便向巡司会大楼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带着哭腔喊道:“我改主意了,我改主意了,我要你从现在开始就陪着我,一分一秒都不离开我的陪着我,我不要等到明天,求求你••••••不要丢下我啊。”梨樱沿着村里的道路冲向巡司会大楼,这时已经夜深了,全村大多数人家都已经熄灯入睡了,只有巡司会大楼还是灯火通明的。梨樱之前很喜欢在夜晚注视巡司会的大楼,灯火通明的大楼在黑夜中别有一丝美感,但是现在梨樱却感觉到这高大的建筑所带给人强大压迫感,令人窒息。

  在梨樱还没有接近巡司会大楼的时候,就感觉出了异常的气氛。在巡司会大楼的外围,聚集着成排的巡司会干部们,他们有的走动着巡逻,有的则藏于暗处,所有人都在戒备着什么,好像有敌人压境一样。梨樱感觉到情况不对劲,于是悄悄地藏在一边。梨樱完全想象不出到底出什么事情,再加上臧宫全副武装的样子,梨樱心中不祥的预感变得越来越重,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这时,在巡司会大楼的内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好像是大楼的内部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片刻之后,声音更大跟密集的爆炸声接连传来,甚至大地都开始震动起来,不时有被震碎的玻璃掉落下来,站在外面的巡司会干部们都惊恐的看着大楼,但是没有一个人冲进去观察情况。梨樱藏在一旁,她推测这些巡司会的干部肯定知道大楼里发生了什么,他们的任务就是护卫大楼,不让外人进入。想到这里的梨樱变得不安起来,她的直觉告诉她在大楼内战斗的一定就是臧宫,但是自己却无法突破干部们的护卫。

  就在梨樱焦躁不安的时候,刺眼的光芒巡司会大楼的内部发出,瞬间大楼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光柱,强光甚至照亮了整个村落,数秒之后,光芒才弱了下去。在那一瞬间强光就让梨樱失去了视觉,梨樱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痛苦的大叫起来。

  “有人在附近!”一个巡司会的干部也大喊道。

  “谁在那里?”其他干部纷纷喊道。

  虽然干部们意识到了有人潜伏在附近,但却并没有马上就围攻上来,可能他们也和梨樱一样都暂时性的失去了视觉。等到他们的视觉恢复之后,便朝梨樱发出声响的地方围了过来,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梨樱蹲在源之殿的墙壁下大喘着粗气,当时梨樱喊出了声音之后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但是周围是一片白茫茫的强光什么也看不见,万幸的是梨樱距离巡司会大楼较远,视觉恢复的也比干部们要快一点,等到梨樱的视觉恢复了之后马上就逃离那里,逃到了一旁的源之殿内。

  就在梨樱还处于惊魂未定之中时,梨樱隐约的听到源之殿的内部有人交谈的声音。梨樱感到很诧异,源之殿平时都是封闭的,只有在幻之祭的时候才会使用,现在怎么会有人在里面呢,难道是和自己一样躲进来的吗?梨樱带着疑惑悄悄地走到门后,侧身向大殿的内部看去。

  源之殿内部的样子把梨樱惊呆了,数十名巡司会的长老们还有无数的干部们全部聚集在大殿的内部。这些长老和干部们全部分为两派,分别聚集在大殿的一侧。双方都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火药味,好像一有不和,就会马上演变为战争一样。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有一个人站在两派的中央,只见那个人穿着红色的交领襦裙,无形中阻止着两派,以防发生变数。

  “姐姐••••••”梨樱惊讶的说道。

  站在两派人中间正是流篱,梨樱隔着人群也能认出姐姐的样子的。这下梨樱是彻底的懵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长老干部聚集在这里,刚才巡司会大楼的爆炸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就是臧宫到底在哪里。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梨樱的脑海中,梨樱很想马上冲上去问自己的姐姐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梨樱克制住了,她明白,现在这种局面不是像她这种普通女孩可以出面的时候。

  就在梨樱打算悄悄离开这里的时候,梨樱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逼近这里,梨樱连忙又躲了起来,过了一会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源之殿的走廊中,梨樱马上就认出了那个人影就是特使大人杉源。只见杉源也同样穿着黑色的长袍,泠渊姐姐跟在杉源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大殿之中。

  在两个人进入到大殿之后,梨樱虽然很想听听之后的事情,但还是决定悄悄离开,然而没走几步,梨樱就停了下来。几滴鲜血出现在了梨樱的面前,这些鲜血从走廊延续过来,一直进入到大殿里,明明刚才梨樱躲在这里的时候还是没有这些血迹的。梨樱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连忙朝大殿的门口跑去。只见杉源来到了大殿之中,走到两派人的中央,从长袍下面拿出一把长剑,那把剑正是臧宫形影不离的那一把。长剑的剑刃上沾满了血迹,走廊中的鲜血正来源于此。杉源把用力挥剑,血迹便溅落在了两派人的中央,杉源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人们,然后开口说道:“臧宫已经死在了我的手中,从此之后,我是南禺村唯一的特使大人,你们明白了吗。”流篱和泠渊都站在杉源的身后一言不发,杉源的气场镇住了臧宫的支持者们,下面的所有人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杉源,几秒钟之后所有人都朝着杉源跪地行礼,并且齐声喊道“唯特使大人马首是瞻”。

  随着众人的跪服,梨樱也瘫软了下去,双膝跪地失声痛哭起来。所有人都顺着哭声看了过来,当流篱看到梨樱的时候,脸上写满了吃惊,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梨樱现在会在这里,而和流篱一样吃惊的还有杉源和泠渊。但是梨樱却没有顾忌别人,甚至痛哭到有些昏厥。梨樱不敢相信刚才还和自己亲吻相拥的恋人现在已经死去,可是自己不祥的预感,杉源手中的长剑和地上的鲜血都在无情的佐证着这个事实。

  “你不是说过,会每时每刻陪在我的身边吗。”梨樱用微弱的气息说道,然后梨樱抬起头来看着杉源,就是他杀掉了自己的爱人,曾经自己是多么的尊敬他,曾经臧宫和他是多么的要好,可是没有想到杉源居然为了权利杀掉了臧宫,真是一个恶魔。梨樱紧咬着牙齿狠狠地望着杉源,心里默默地对臧宫说道:“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报仇。”

  梨樱慢慢地站了起来,金刚怒目一般看着杉源,然后将自己的“源”完全释放,冰剑在她的手中出现。大殿内的所有人都在看着梨樱,包括杉源和流篱,但是他们都待在原地不知所措。而那些长老和干部也没有出手,因为他们觉得仅凭这样的小女孩是伤不到杉源的。就在梨樱打算冲上前去为臧宫报仇的时候,梨樱突然感到了一阵眩晕,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人催眠了一般。原来泠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梨樱的身后,泠渊的手臂上涌动着蓝色的符文,泠渊把手放在梨樱的身上,符文一点一点的融入梨樱的身体,梨樱便渐渐陷入了昏迷,就在梨樱失去知觉的时候,一丝泪水流下,落到地面上和臧宫的鲜血融为一体。

  “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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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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