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说我差点就忘了,等一下啊。”朱云初像是被提醒了一样,说完就在身上的衣服里摸索了几下,手里像是拿了东西一样的,握拳从衣服里伸出来。
“等一下,你还没告诉我陈恩住在那个地方呢?”她的手一下又收了回来,让黑衣人十分惊恐。
“他住在最好的帐篷里,最大最好的就是了,小姐快给我解药吧,我快受不了了。”黑衣人只感觉肚子里像是有东西在慢慢游动,让他的肠胃慢慢融化。
“好吧,给你了,你可接好了,就这一颗解药。”
她慢慢给向黑衣人,黑衣人有些放松,就等着她给他解药,他就离开这个地方了。
结果还没等到朱云初张开手,就觉得腹中一痛,扑哧一声一柄泛光的剑穿透了他,死前他还用力说出最后一句话。
“你……违背了誓言,不得好死!”
朱云初慢慢抽回剑,用黑衣人的衣服轻轻擦拭着剑上的血迹。
“违背誓言?没有啊,我说的是昨天不杀你,今天天已经亮了,第二天了。”
她清脆的声音低声说着,不知是在和谁说话了。
她望着已经大亮的天空,云还在一缕一缕的飘着,好像和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
可是朱云初知道已经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她自己也变了。
可是这种改变她不能改变,她也改变不了,像是她命中的宿命一样,需要改变。
突然间很想宁无桑,很想很想。不知道宁无桑看到她变了,还会不会在喜欢她啊。
朱云初又转念一想,她当初送的信鸽,也不知道有没有让消息顺利的传出去啊。
希望一切都好,一切都顺利吧。
她望着那条林荫小道,像是望着自己必然又未知的命运,她总要去面对的。
她思考了一下,将自己藏在身上的玉佩拿出来,谨慎的藏好,做好标记后才顺着小路走去。
不多一会儿,她就看见了不远处的营帐,像军营一样的分布着,看来他们的势力已经很强了。
当她正在思索着怎么下手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警惕的躲进一旁暗处。
不多时寻防的暗哨就走了过来,分开在树林里巡逻,像是有纪律的走着相应的路线。
朱云初在一旁看了看,认真想着,这样看来他们的纪律性到挺好的,可见陈恩和赵晋胜治军的严厉。
她不想惊动了这些暗哨,提前使陈恩警惕起来,这样她就不好下手了。
想着就猫着腰,运用着武功在几人之间穿梭,几个暗哨感觉有些风声在身后飞过,但也找不到异常所在。
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里,继续站在自己的岗位,没有动。
朱云初几下就离开那个树林,慢慢潜入营地周围的树上,看着营帐坐落的平地。
营地是在一片平原上,偶尔有几棵树在零星的散落着,周围的树林围着这个平地。
朱云初一看就知道,没有夜色的保护,她根本就进不去里面,大白天的她一进去就会被抓。
所以她静静的在树上呆着,用这耐心一点一点的等着,等着太阳落下,等着月亮出现。
此时,一片的军营中最大的营帐中。
“一夜过去了,他们几个人怎么还没回来?”赵晋胜有些焦急的在营帐里走来走去。
看着还在悠闲的喝茶的陈恩,不免有些急躁,语气有些冲的说。
“大人,你怎么还在喝茶?一点也不着急的吗?”
陈恩慢悠悠的打开茶盖,轻吹了一下热茶,看着茶烟飘散开来,烟气晕染了他的眉眼,让赵晋胜看不清他的情绪。
“赵兄不要如此心急,该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她逃不掉的。”
“可是,玉佩耽误不得了。”
“赵兄,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陈恩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喝茶的动作,问道。
“天刚刚亮了不久,大概卯时刚过吧,怎么了?”
赵晋胜掀开营帐的帐子,看了看又在心里算了算时辰,才对着陈恩说话。
卯时?陈恩盘算了一下,将茶盏重钟的放到桌子上。
略阴沉的对着赵晋胜说:“劳烦赵兄出去将影子叫过来。”
“是”赵晋胜有些不满的抱拳领命退下了,但他什么都不敢表现出来。
陈恩也不甚在意的点头,右手中摸索着左手手上的佛珠,慢慢转动着,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大人!”一个全身被黑布包裹的人,悄无声息的走进营帐,对着陈恩跪下行礼。
“昨晚是派谁去找的朱云初吗?”
“回大人,是影六。”
“影六?是他啊,走了多久了?”陈恩知道影六,贪生怕死,但是武功不错,正值用人之际,他也就手在麾下了。
“回大人,大概是十个时辰了。”
陈恩思索着,十个时辰那只怕是出事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影六的嘴可不严,就怕他把这里暴露出去了。
想着,就招手让影子侧头过来,然后在他耳边悄悄说着什么,说完后就一招手让他下去了。
就如来时一样,走时也悄无声息。
赵晋胜不多时便又走了进来,环顾四周看不到影子便问道:“大人,影子走了?不知是何要紧的事让影子去办啊?”
陈恩又端起桌上的微凉的茶,轻吹了一口,喝下去,有些不满的皱起眉,恩,茶冷了就是不好喝了。
听见赵晋胜问他话,陈恩不甚在意的说:“何必心急,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
然后把茶盏随意的放到桌上,手则又开始摸索着佛珠,慢慢转动。
赵晋胜看到了,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脸色难看的向陈恩告退,走出了营帐。
二人都不知道,一个人站在他们营帐后面很久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仔细的听着营帐里的动静。
知道一个人路过后面对那个人行礼,“少主,你怎么在这里?主子在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