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初也安静的听着故事,安静的听着,也不去打断夏大婶的话,乖巧的靠在夏大婶的身上。
听完了夏大婶说的故事后,她才语调平常的问着她想问的问题。
“那个女孩后来过的开心吗?”
夏大婶慈爱的看着朱云初,轻缓的摸着她的头发。
“开心啊,她过的很好。”
“姑娘啊,你和她很像很像,我看得出来,你身上有秘密,可是没关系,每个人心里都会有秘密。”
夏大婶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会儿,后来又接着说:“这个故事告诉人们,救你的不一定是好人,欺骗你的也许就是你的眼睛,也许当初的那个小女孩再好好想想,就会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谁了吧。”
“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
夏大婶意有所指的说着话,朱云初闭上眼睛沉默着,里屋里安静异常,只能听见两人平缓的呼吸声。
“那个姑娘报了真正的仇后,为什么不快乐?”
但是朱云初突然冷不丁的问着,夏大婶却一点也不敢到意外,也依然有一点没一下的摸着她的头发,然后慢慢的回答着朱云初的话。
“那个小姑娘啊,她的前半生肆意挥霍着生活,后半生却一直像着报仇的目标奔走,等到她真的报完了丑,才发现了人生的目标完成了,心中再也没有了其他的目标,也没有了牵挂,自然不会快乐的。”
“要不是竹马临走前说给她的话,给了她新的目标,可能女孩早就在大仇得报的那一天,就死了吧。”
夏大婶在说这句话是,语气格外的惆怅,但也有几分畅然。
朱云初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了,夏大婶看她再也不说话了,也不去打扰她,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嘴里哼着古老的歌谣。
“睡吧,好好的睡一觉吧。明早起来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睡吧。”
夏大婶轻拍着朱云初的后背,慢慢哄着朱云初睡觉,不一会儿里屋里就再没有声响了,只剩下两个平缓而有规律呼吸声。
夏大婶慢慢将朱云初平放到床榻上,给她细心的盖上了被子,然后看着她许久,才叹息了一声。
“唉,可真像啊……”
夏大婶说完就轻手轻脚的走出了里屋,就怕吵醒了朱云初。
朱云初在夏大婶走出屋子那一瞬间,睁开了双眼,眼眸中的情绪看起来十分的复杂。然后很快的她又闭上了眼睛,就像是从来没有睁开过一样,她只是在熟睡着。
此时陈恩的营地里,依旧是通火通明的样子,赵阳文跟在前面带路的士兵后面,在后面暗自想着。
这么晚了陈恩叫他,估摸着没有什么好事的,不过现在也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前面带路的士兵很快的走着,看着很着急的样子,赵阳文心里越发感觉奇怪了,这么急匆匆的,真是很难得了。
不过他的思绪越发沉重,看来真的不太好了,赵阳文低着头暗自自己想着。
他有心向带路的士兵打探些什么,只不过先前是时候,那士兵一副很急的样子,也不去告诉赵阳文实话,只是推辞着。
现在赵阳文将手里的碎黄金悄悄的送到了前面士兵的手中,士兵走路的步伐被打乱了一瞬,等看清了手中的物品时,才清咳了一声。
士兵自己在心里激烈的斗争了很久,到底是贪念站了上风,这样他走路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赵阳文看见他没有拒绝的样子,还放缓了步伐,就知道事情成了。
他在后面悄声的问着话,士兵在前面听着,不露声色的走着,不露出一点破绽。
“不知道陈恩将军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属下只是站门口的,自是不知的。”
赵阳文听到了士兵的回话,倒也不恼,只是静静的等着他接下来话,毕竟着类人手中没有货,是不会轻易的接收交易的。
“倒是今天陈恩将军的暗卫来,惹的将军生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消息不太好还是怎么的了。”
赵阳文一听就很是惊讶,真的很少看到陈恩生气的样子,几乎没有过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生气了呢?
“将军今天生气了,现在还好吗?”
“将军现在已经好了,就是将军下午的时候出了一趟门,回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大好了,后来暗卫禀报了什么消息,将军就更加生气了,连他最爱的茶具都摔碎了。”
士兵小声的说着他所知道的消息,赵阳文听完士兵的消息后,更加惊诧了,最爱的茶具的摔碎了,那只怕事情有些棘手了。
“多谢小哥了,今日的事情不会有第二个知道的。”
“赵少爷言重了,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请快些走吧。”
两个人说着哑迷似的,都不去看对方,各自拿了各自的好处,互不相欠。
士兵和赵阳文打完哑迷后,步伐又快了几分,就怕陈恩等急了,那他可没有好果子吃了。
赵阳文一边思索着一边跟上了步伐,不一会儿两个人就走到了陈恩的帐篷外。
“将军,赵阳文少爷到了。”
士兵很是诚恳的说着,在外面静心等着陈恩的吩咐。
不过一会儿,陈恩平淡的声音就穿了出来,要不是士兵亲耳听到了陈恩生气的声音,可是半点都察觉不出来,这是之前大发雷霆的人。
“让他进来吧,对了,送一副新的茶具过来。”
陈恩如清风般的回话却让士兵一抖,但是他依然得遵行,然后他手一抬将帐篷的帘帐掀开了,示意赵阳文进去。
“赵少爷请进。”
赵阳文看也没有看一眼那个士兵,径直就走了进去。
赵阳文进去就看到了陈恩正在假寐,扶着额头侧卧着,他上前行了礼就等着陈恩的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