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死而复生
空空2018-01-30 09:372,208

  入夜。

  安成躺在床上,已是昏昏欲睡,忽然窗外有人声响起。

  “表姐,我好冷啊表姐!”

  安成陡然惊醒,周身气血逆流,不寒而栗。

  “你是谁?”安成打着哆嗦,出声问到。

  “是我啊,我是薏苡啊表姐,地底下好冷,我来找你了,表姐,你为何要害我?”窗外的声音被风吹的支离破碎,只是那语调尖利,是徐薏苡无疑。

  安成脚下一软,身子就势跌倒在地,再没力气爬起来。

  那声音越发猖獗,凄厉叫到:“表姐,我死的好惨啊表姐!”

  “啊!”安成捂着耳朵尖叫出声,看见桌上那把染血的匕首,未加思索,便将那匕首举到手上,朝着窗外奔去。

  掀开帘子,只看到一张惨白面容,正张牙舞爪的朝自己扑来。

  安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恐惧,恶狠狠道:“你莫要怪我,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说罢,扬起手中匕首便要刺入徐薏苡的胸膛,却被一把大手拦住。

  “公主可看清楚了,面前这是活人还是死人!”宁无桑冷冷出声。

  安成一怔,手上那把染血匕首已经被宁无桑夺了过去。

  徐薏苡擦去面上脂粉,眼底满是失望:“表姐,我未曾想到,居然真的是你。”

  “不。”安成踉跄着退了几步,不住的摇着头。

  “公主再仔细瞧瞧,这上面的,哪里是人血呢!”徐薏苡眼底带着嘲弄。

  不过是她与宁无桑想的一个计策,那血,分明是头野猪的,扔在那破庙之中,被纪纲的人寻到,带给了安成,今日那一幕,不过是假死罢了,为的,便是叫安成露出破绽。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安成慌乱不已,想要同徐薏苡解释。

  徐薏苡哪里听得进去,转身跑了出去。

  宁无桑冷冷看着她,出声道:“安成公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安成回过神来,唯恐宁无桑会将此事告知皇帝,上前拉住宁无桑的衣袖,攒出一个勉强笑意:“大人不会将此事告诉父皇吧?”

  宁无桑只冷眼瞧着她,缓缓将自己衣袖从安成手中夺了来,转身走了出去。

  此事牵连甚广,若是告诉皇帝,只怕为了保全安成的颜面,死伤无数,倒不如将此事压下去,朱云初受的苦,他自然会向安成讨要回来!

  宁无桑稳步回了未央宫,竹青赶忙迎了上来,轻声道:“大人,徐达老将军带着徐小姐连夜出了宫。”

  宁无桑点一点头,并不意外,想来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徐薏苡自然也没什么颜面待在宫中。

  宁无桑在木椅上坐下,沉声问到:“有公主的消息了嘛?”

  竹青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周边百里我们都找过了,都没能发现公主踪迹,想来公主已经走了。”

  宁无桑眉眼微沉,她若有意躲着自己,自己自然是找不到他的。

  “宫宴在何时?”宁无桑又缓缓出声问到。

  “三日后!”

  三日之后,宫宴。

  此次宫宴来的,皆是命妇与世家公子,旨在为安成找寻一个如意郎君。

  宁无桑守在一旁,冷眼瞧着那些命妇,视线忽然落到一人身上。

  那命妇周身衣着华贵,姿态慵懒,跟在她身旁的一个年轻男子,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似乎对她颇为忌惮

  宁无桑嘴角扬起,便是他了。

  对着竹青使了个眼色,竹青心领神会,直奔着鎏庆宫而去。

  彼时。

  安成公主端坐在铜镜前,任由她的贴身婢女替自己打理着一头乌黑秀发。

  安成面上有些忐忑,状似无意道:“今日那宴会必须要去嘛?”

  “公主已经称病三日了,皇后娘娘说了,今日无论如何,公主也要去到那宫宴之上!”那婢女得了徐皇后的旨意,现下正一丝不苟的替安成打理着发丝。

  安成只得压下心头忐忑,任由那宫女替自己打扮着,佩戴好繁杂头饰,那婢女终是心满意足,推着安成公主往外走去。

  到了宫宴之上,已然是座无虚席,徐皇后瞧见安成身影,嘴角登时扬起,对着安成招了招手道:“安成,来母后这里。”

  众人视线皆落在安成身上,有命妇虎视眈眈,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自己的儿子与她攀上关系。

  安成深吸一口气,往徐皇后的身旁走去,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也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那婢女胆战心惊,赶忙将安成身子扶稳 紧张道:“公主没事吧?”

  安成摇了摇头,站稳身子,继续往徐皇后身旁走去。

  宋琥淡淡看了安成一眼,只觉她姿色平庸,对她不甚感兴趣,只看了一眼,便匆匆移开视线。

  他母亲却颇不能平静了,暗暗掐了一把他的胳膊,小声道:“公主已经来了,你可要抓住时机,讨得公主欢心,坐上乘龙快婿的位置!”

  宋琥不敢违背他娘的意思,十分殷切的点了点头,端着手上酒杯商量着对策。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个小厮在一旁走了出来,替他空着的杯中倒了一杯酒水,宋琥正觉得诧异,转身瞧见那小厮又走到一旁,给另一人也倒上酒水,按按想着,兴许这宫中的小厮都是这般守规矩罢,登时便也未细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周身忽然燥热起来,宋琥皱了皱眉头,扯了把衣襟,一旁的命妇恶狠狠的在他手背上打了一把,斥责道:“众目睽睽之下,何以这般无礼?”

  宋琥现下即便再热,也断断不敢再解自己衣袖了,十分守规矩的在原地坐着,片刻之后,到底是难忍燥热,站起身道:“娘,儿子方才喝多了酒,现下去别处散散心。”

  那命妇板着脸,颇为不满:“宴会马上便要开席了,你要去哪里?”

  “儿子在开席前便回来了!”宋琥笑着,不待那命妇发怒,转身往御花园处走去。

  那命妇即便再不满,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斥责自己的儿子,只得目送着他身影离去。

  那厢,安成亦是头晕目眩的厉害,站起身,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看着面前的徐皇后。

继续阅读:第二百零九章 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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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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