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把她抓来了,想怎么处理?”乌拉雅问道。
越青鸾之前猜想的都没错,这个女人并不简单,只不过她到底是谁。
“当然是利用她开启漠宝。”齐白淡淡的回应。
“我是问,利用完之后,你想怎么办。”她笑里藏刀,玉手由他胸膛处抚上肩头,“嗯?”
齐白倒是淡定,对着她一笑,“利用完之后,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那就一言为定了。”乌拉雅媚笑着坐下,轻蔑的眼神瞟着越青鸾,“想必郡主殿下对我,有很多疑问吧,你不妨问问,我倒是勉为其难的为你解答解答。”
越青鸾没有理会她的话,径直开口,“商儿和小意在哪。”
“看来你真的和齐白所说的那样。”她拿起茶杯在手中把玩,语气傲慢十足,“死到临头还装模作样,也不知那司徒风铭是如何看上你的。”
越青鸾抬眼,“那我就问问和你有关的事情。”
“好啊。”乌拉雅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一声,视线和她对上,谁也不弱于谁。
“你和齐白是什么关系。”她缓声问。
乌拉雅轻笑出声,目光魅惑的看向齐白,“我和他,就快要成亲了。”
越青鸾挑眉,勾起了唇角,“你对他的以前有多少了解。”
乌拉雅额角的青筋动了动,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结,因为齐白从未和她过多的说起过他的过去。
越青鸾看着她的脸色变化,深知被她说中点了。“我们何不一问换一问。”
“你什么意思。”
“不行。”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乌拉雅迅速看向他,齐白握了握拳头。
“小雅,她的话不能信。”齐白解释道,乌拉雅看眼他,又看向作为俘虏却异常悠哉悠哉的越青鸾。
她有些难以接受的启唇,“齐白,你先出去。”
“小雅……”
齐白的话刚到嘴边,乌拉雅语气十分不悦,“我说让你出去。”
他咬牙,瞪了眼越青鸾抬脚离开。
“不要以为我这样做就代表是我相信了你,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乌拉雅不忘威胁她一下,道。
越青鸾轻哼,“我已经问过你问题,你可以问我一个。”
乌拉雅抬眼,脸上没有任何笑意,“你和齐白是什么关系。”
“仇人。”她毫不犹豫的回答,从她的神色之中,乌拉雅并不能看出任何东西。
“那……”
“该我问你了。”越青鸾打断她的话,杏眼瞄了她一眼,“你是谁。”
乌拉雅冷笑了声,“匈奴族大小姐,乌拉雅。”
乌拉雅。越青鸾在心底默念了声这个名字。
“该我了。”她似是有太多疑问一般,迫不及待的开口,“你和齐白为什么结仇。”
闻言,她蹙了蹙眉,“这样绑着我倒真不舒服。”
“你。”乌拉雅眉间染上怒火。
越青鸾云淡风轻的说:“就算把我解绑,我也逃不出,不是吗?”
她哼了声,走到她身后帮她解开绳子,“本小姐警告你,别耍任何花样,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
越青鸾被束缚的双手得了空闲,她轻揉了揉,这才慢慢解答她的话,“三年前,南越秋灯会,皇上在上阳举办庆典,几乎全上阳的百姓都去围观,还有不少大家族在场,在庆典结束的最后一个环节,齐白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求婚。”
说话期间,她的话语表明的都是根本不在意,“被我当场拒绝,成为了当时上阳的笑柄,所以三年以来,他不断派人暗杀我。”
“那这是你活该。”乌拉雅听到求婚之时,心中稍有不悦,但她知道齐白一直在暗杀越青鸾,说明齐白心里已经没有这个人了。
听这话,越青鸾扬唇,“你可知他暗杀我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报当初你侮辱的仇恨。”乌拉雅说完,见她脸上的表情很是玩味,乌拉雅眉头一蹙,艳丽的妆容说出现一丝狰狞,“难道不是吗?”
“这是下一个问题,该我问你了。”她边揉着手腕,边开口,“你把商儿和小意关在哪了。”
看样子乌拉雅并不想告诉她,越青鸾也不急,缓声说道:“乌拉雅小姐,最好不要骗我,你看不出我在想什么,但我却可以看出你的内心在想些什么。”
“呵呵,不愧是南越皇帝最器重的青鸾郡主,他们就在你隔壁房间。”这是乌拉雅第一次感觉到挫败感,还是在她的情敌面前,一丝危险的光芒在她眼内一闪而过。
确认她没有在说谎之后,越青鸾启齿,“齐白曾与我说过,他费尽心思想要杀了我,就是想我们做一对鬼鸳鸯,在我死后他也随之去殉情。”
“你胡说!”娇容出现一丝狰狞,乌拉雅一掌拍在桌面上,木桌立刻四分五裂开,“我要杀了你!”乌拉雅掐住越青鸾的脖子,作势要将她掐断气。
越青鸾已经活络的双手打向她,乌拉雅退后了几步,“该死。”
她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抬脚就开门出去,不过一开门,她停住了脚步。
门外,数百人拿着火把和刀剑严阵以待,齐白就站在他们正前方。
乌拉雅出来,反打了她一掌,“你还真以为本小姐是吃素的,来人,把她关进密室水牢!”
“遵!”
越青鸾被打伤,没有反抗的被几个大汉扛着离开。
乌拉雅走下阶梯,“越青鸾的这件事,我日后再跟你算。”她对着齐白说完,甩袖离去。
密室水牢,越青鸾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拴住,形成个十字架的姿势被挂在半空,下面是浑浊不堪的水池。
下人搬了张椅子放在水池前,乌拉雅一身艳红长裙,在木椅上坐下,翘上二郎腿,脸上的表情邪魅。
“说,漠宝要怎么开启。”声音在空荡荡的密室内响起了回声,显得异常尖细。
越青鸾在空中挣扎无果,她咬牙,没有要说的意思。
乌拉雅神色一狠,“给我放!”
话音落,原本在半空中的越青鸾被速降,掉落在下面的水池之中,双手双脚都被形成十字架的姿势无法合拢,挣扎着根本上不去,在肮脏的水池中毫无准备的喝了几口水。
又被铁链无情的拉了上去。
乌拉雅再次狠厉的问她,“漠宝怎么开启!”
在水中浸润一番的越青鸾,全身湿透,头发也乱糟糟的披在她身上,虽然是夏天的时节,但密室阴冷冷的,时不时还有凉风吹来。
她微张着嘴,喘着气,视线始终看着下方。
“嘴这么硬,本小姐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乌拉雅狰狞的说,“每过一炷香的时间就给我放下去一次,直到她肯开口说为止!”
“遵!”
乌拉雅冷哼起身,抬脚离开。
她暗暗聚集了内力想要挣脱开铁链,但束缚的太紧,根本没有办法断开。
她咳嗽了声,脑袋没有力气的垂着,脑海之中突然闪过在水榭司徒风铭留给她的眼神。
从她脸颊上滑落的,不知是下面的池水还是她的泪水,到了嘴边,一股咸咸的味道散开。
越青鸾自嘲一笑。
司徒府。
大夫已经帮司徒风铭绑好了手臂,越青溪和司徒正在一旁紧张的看着。
寸步和荼灵一齐进来。
“怎么样了,有没有追踪到在哪?”越青溪紧张的问。
听见声音,司徒风铭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淡淡的目光看过去。
寸步和荼灵相继摇头。
“齐白太狡猾,知道我们有人跟他们,半途之中把我们的人甩了。”寸步道。
“那就只能按青鸾姐的计划来了。”越青溪一叹。
“只是这计划太过于冒险。”司徒正担忧的开口。
司徒风铭皱紧了眉头,“青溪,齐白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他?”越青溪思忖了片刻,“你也知道我很少在上阳,对于齐白这个人我只知道他曾经追求青鸾姐,后来因为青鸾姐拒绝了他,他就由爱生恨,以前也听朋友说起过他,总而言之,这个人不是什么善茬。”
司徒风铭微点头,在上阳和齐白打照面时他就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现在又听越青溪这般说了,心底更加担心越青鸾来。
“不过,青鸾姐不会有什么性命危险。”越青溪说道,“他们还想着要靠青鸾姐得到漠宝。”
“可是万一他们对郡主用刑怎么办。”荼灵担忧的说。
越青溪咳嗽了声,眼神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荼灵双手捂住嘴,低下头去。
越青溪赶忙岔开话题,“对了,叔父,上官婉儿的事情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晚辈帮忙。”
“暂且不用。”司徒正摆手,“上官老爷知道这件事不是荼灵所做,也与我们司徒府无干,只是上官婉儿死了,他一时难以接受,所以就就将愤怒都发泄到我司徒府上。”
“那就好,只不过那黄金无缘无故的失踪,也确实可疑啊。”
“爹,你有没有调查过上官婉儿和什么人有来往。”司徒风铭侧过头,问
司徒正轻摇头,“这倒没有,城都就这么大,和上官婉儿结识的应该也就那么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