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溪松开手,浅笑,“青鸾姐的烧已经退了,不过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这些天要好生休养。”
“鸾儿,我让厨房给你炖了汤,很快就给你送过来。”司徒正看见她渐渐恢复血色的面颊,激动的说。
“郡主,小公子他们也一直想来见您,过会奴婢就将他们带过来。”荼灵道。
越青鸾轻声咳嗽,微点头。
门口突然进来一个人,在司徒正耳边说了几句,就退了出去。
司徒风铭皱了皱眉,“爹,怎么了。”
“唐将军找我有事。”司徒正摸了摸胡须,深沉的开口,“鸾儿,你好好休息,过会司徒爹爹再来看你。”
“嗯。”越青鸾轻应,司徒正抬脚出了房间。
“唐将军是谁。”她轻声问。
“是驻守在边关的将军,找叔父估计也是为了匈奴之事吧。”越青溪猜测的说,“对了,乌拉雅和齐白被抓回来了么?”
司徒风铭摇头,“被他们逃了,不过,我不会就此放过他们。”说话期间,他看向越青鸾。
她就穿了件很单薄的衣服,细嫩的脖颈处还能隐隐约约看见血色伤痕。
越青溪见此,对着荼灵使了个眼色,两人很有默契的出去,顺便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怎么出去了。”越青鸾不解的抬头,司徒风铭坐到床边,拾起她放在棉被上的芊芊玉手,勾唇,“当然是给我们让个空间。”
越青鸾耳垂红了红,从他大掌中抽出玉手,嘴角难掩笑意的白了他一眼。
出了越青鸾的别院,越青溪询问道:“荼灵,我不在这几年越府有很大的变化么?”
荼灵轻点头,“是啊,溪公子不在的这几年,越府变化可大了。”
“哦?说说看,也让我解解思乡之愁。”越青溪拿着折扇轻拂,淡雅的启齿。
“溪公子要真想知道,倒不如回去一趟,老爷这几年可想您了。”她一副认真脸说。
越青溪合上折扇,嘴角携着无奈之意,“你啊,什么时候和青鸾姐串通好的,要一同劝我回去?”
“荼灵哪敢,荼灵只是在说实话,老爷这几年经常去三夫人的房间,睹物思人呢。”
闻言,越青溪目光变的深邃,摇头苦笑,“好了,说不过你这个小丫头。”他拿折扇在她额头上轻敲了敲,停下脚步。
“溪公子,我可不是几年前的小丫头了,我现在的武功跟您比起来可不算弱的。”荼灵得意的说。
“是么。”越青溪挑挑眉,“那我问你,你的武功和寸步比起来谁高谁低啊。”
听到寸步这个名字,荼灵的表情立马黑了,“溪公子怎么说起他了。”
他弯下腰,“怎么,你就这么讨厌他?”
“当然,我就没喜欢过他。”荼灵嘴硬的说,“溪公子,他刚来越府那会,我可整过他不少呢。”
“啧啧啧。”越青溪直起身子咋舌,斜眼睨着她,“我看啊是某些人嘴硬不肯承认,实则早已经芳心暗许。”
“溪公子!”荼灵被他这么一说,气的跺脚,“我才没有,什么许不许,就算我要将心许给一个人,那也一定是十三那种气概的人。”她扬头,“寸步和十三比起来根本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越青溪怔了怔,“这么说,你喜欢的人是十三?”
“是……”她一个是字还没落音,突然反应过来,瘪嘴,“溪公子,几年没见,您怎么变的这么八卦,奴婢不和您聊了,我去照顾小公子他们。”
荼灵说着跑开,越青溪拿着折扇轻捶着自己的胸膛,白净的脸上尽显无奈,“八卦?我有这么八卦么。”他嘟囔着转身。
寸步正好过来,对着他行礼,“溪公子。”
“嗯。”他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下,问他,“寸步你可有心上人?”
寸步一愣,不明所以的低下头去,“溪公子怎么这样问。”
“啊没什么,我在想,寸步你一直陪在风铭兄身边,也该有个心仪的姑娘了吧,如果有,你尽管与我说,我会去和风铭兄谈一谈,让他准许你与你那位心上人在一起。”越青溪笑道。
寸步神色别扭,嘀咕了句,“溪公子何时这么八卦了。”他拱手,“不劳烦溪公子,属下自有安排。”
“这么说你真的有心上人?”越青溪惊呼,“方不方便告诉我。”
寸步略显尴尬的说:“属下还有事,就不打扰溪公子了。”音落,他绕过他离开。
越青溪都还没来得及去叫住他,一个人在原地看眼方才荼灵离开的方向,再看去寸步走的位置,“这两人难道不是互相喜欢?风铭兄和青鸾姐不会错点了鸳鸯吧。”
他摇着扇子离去。
趁着司徒风铭去给她端汤,越青鸾想给伤口重新涂上药膏,坐于床上,背朝着外边,将青丝拂到一边,越青鸾解开浅粉色腰带放置一旁。
缓缓褪去外衣,后背上除了几道很明显的血痕以外,其余之处都是白嫩细腻而又光滑的皮肤。
她拿过一旁的药膏,弄了一点在手指上,擦向她受伤的地方,丝丝痛楚传来,越青鸾蹙了蹙眉。
待涂抹完前面,她递着手想涂后背,但够了很久也只能碰到一点,触碰到伤口,她咬唇。
房门被推开,越青鸾一惊,来不及穿上衣服,司徒风铭就这样径直进来,将汤放上木桌,看向床上。
眼底一丝惊讶闪过。
“你,出去。”她急道,慌乱的拿过旁边的衣服披上,掩盖住她光洁的后背。
司徒风铭虽然平时一副痞痞的模样,但要说真看越青鸾的身子,他还是不敢的,背了过去。
“我什么也没看见。”他解释道。
越青鸾咬唇,“你,你去让荼灵过来帮我擦药膏吧。”她的声音很小,就跟蚊子的声音一样,司徒风铭一下没听清,只大概听见后面一段话,“帮我擦药膏吧。”
司徒风铭喉咙干涸的咽了咽口水,紧张的问:“小鸾儿,你是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越青鸾蹙眉。不就是让荼灵来擦个药膏么,有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
“那好吧。”司徒风铭转了过去,款款走向床边,拿起旁边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