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什么心?许默你该不会背着我和你爸爸真做什么坏事了吧。”老妈果然警觉力不烦。
许默连忙打哈哈:“哪有啊,你就别瞎猜了,行了这衣服洗好了,我去晾衣服,改天再和您聊。”
徐娟见女儿挂断了电话,传来了一阵嘟嘟声儿,看了看手机,自言自语道:“这孩子,到底什么意思啊,神神秘秘的。”
正在犹豫间,却听见有人叫自己:“徐警官,DNA比对结果出来了。”
徐娟这才回了神儿,收起电话,正色道:“好,我马上过去。”
终于从老妈嘴里得到了一句免死牌,虽然可以预料老妈老爸知道自己擅自辞职会大怒,但有了她这句话,自己还不至于被赶出家门,收拾得太惨。
呵呵,看来自己还是蛮聪明的,许默暗自得意了一会儿,这才从洗衣机里拿起衣服去晾。
临睡前,许默拿起了前几天一直看的那本《多肉培植技术》翻看了起来,因为有好几个问题,她有些弄不懂,决定好好研究一下,刚翻一页,里面夹着的一张卡片便不经意地滑落出来。
许默轻轻地捡了起来,原来这是那张明信片,原来在这里,自己找了好久,还以为丢掉了,为此还难过了好几天。
接着昏黄的台灯,她垂眼认真地看了看这张陪伴自己许久的卡片,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那句依旧清晰可见的一句话:“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嘴里轻轻地念起最后一句“便害相思”,呵,许默自嘲地笑了笑,害谁的相思?不过是一个人的风起云涌,另一个人的一无所知罢了。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这张明信片时的情景。好像就在昨天一样。
她下了晚自习,到了家门口,刚要开门时,何枫也上了楼,他递给自己一个信封:“你的信。”
“什么信啊?”她有些不明所以,诧异地接过信封来。上面只写了自己的地址和“许默收”几个字,却没有署名也没有地址。
刚想开口问是谁给自己的信,却听见他只留下一句“你看了就知道了”便进了自己家。
进了家门,外婆连忙迎了出来,见她又钻进自己的小屋里,一边把饭和菜摆在桌子上,一边唠叨着:“小默,赶紧吃饭,吃完了再学习。”叫了好几声没有人答应。
外婆便推门走了进去,她立刻满脸通红连忙将手里的一张卡片塞到了面前的一本书里,支支吾吾地埋怨起来:“外婆,你怎么又不敲门就进来了,吓我一跳,人家也是有隐私的好不好!”
外婆白了她一眼:“我是你外婆,进你房间怎么了?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隐私。”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给推了出去。
那个晚上,她将何枫给自己的那个信封里面的一张浅黄色的明信片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上面有几行英文,在中间用钢笔写了一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那行云流水般的字体隽劲潇洒,仿佛有十足的穿透力一般,将句句相思之情溢于纸面,直直地钻进了自己的心底。
她的心扑腾扑腾直跳,不知道为什么何枫给自己这个卡片,还要装上了信封,而且上面还有寄信的邮戳,只是那邮票不知道怎么却不翼而飞了。
难道不是何枫给自己的?她考虑了一秒钟,却立刻便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对,应该是他给自己的,因为她实在想不起来还有谁会知道自己的地址。 想起何枫对自己说的那句“你看了就知道了”,脸更红了,她偷偷地笑了两声儿,没想到何枫是这么一个闷骚的人。
喜欢自己干嘛还扭扭捏捏,而且搞得这么繁琐和麻烦,直接和自己说就好了嘛。
她用鼻子轻轻地嗅了嗅卡片上的笔墨香气,随后小心翼翼地装进信封,又放在了枕头底下,枕着它坐了一个香甜的梦。
梦里面自己和何枫一起站在那所他梦想的那所大学校园内,手拉着手,看着对方,何枫脉脉含情地看着自己,诉说着衷肠。
只是后来的结果,并没有像自己梦里那般美好,就那样匆匆地结束了。
她和他,其实从来没有开始过,不是吗?
许默低头将卡片重回放回书里,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间不想看书了,她合上了书。算了,明早早些起床再看吧。
伟城公司内,由于老板这几天心情不大好,整个公司上下都人心惶惶的。
又有几个刚被骂的部门经理垂头丧气地从总经理办公室灰溜溜地走了出来。
一个戴着眼镜,身材高大,身穿休闲风衣的男子却气呼呼地走了进来:“沈司南在哪儿?”
男人的声音不小,顿时将总经理办公室外的几个秘书吓了一大跳!
这男子身材高大,虽然戴着眼镜,但却仪表堂堂,一看那气场绝不是一般人,助理顾叶连忙起身,走了过去看清楚对方之后,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很快还是恢复了正色:“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么?”
那男子扫了扫眼前的女职员,个子不小,皮肤很白,不是一般的白,大眼睛长得很漂亮,却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这人怎么看都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又好像不没见过,他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冷哼一声儿:“沈司南哪儿去了?把他给我叫出来!”
没等顾叶回答自己,便一眼扫到了对面的紧闭的一扇门及上面那个明晃晃的“总经理办公室”几个大字。
见他横冲直撞,直接推开那扇门,随后又甩的震天响,顾叶站在那里,脸色有一瞬间的失神,旁边的另一个秘书连忙惊恐地捂着嘴:“这人就这么冲进去了,一会儿沈总不会骂咱们吧。”
大家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起来,这是谁啊?胆子这么大!
“应该不会,应该是老板的熟人,赶紧干活儿吧,别管那么多了。”顾叶的脸色有些复杂,说完这话,便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