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样？”仲凯嗤笑一声儿，一脸的毫不在意。
“别告诉我你情绪这么低落，是因为顾叶？话说回来，顾叶虽然是我的秘书，但是她比我还能黑脸，从没见她笑过。有时候我都以为她是不是面瘫来着！”沈司南故意说了这么一句。
“你才是面瘫，她明明会笑。”这仲凯听沈司南揶揄顾叶，连忙瞪了他一眼反驳。
不过很快又蔫吧下了来，他垂着眼半天没说话，最后只是看着沈司南憋了一口气，说了句：“你就别明知故问了，我这心里头也很烦最近。”
不过仲凯到底不是个善茬儿，被沈司南揭了底儿心里不舒坦。
见沈司南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便冷哼了一声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得意什么？刚才我进来的时候，见一女的，短头发穿格子衬衫的那个，从你屋里头出来了。你敢说你跟她一点儿关系没有？”
“少点儿八卦你能死啊！”沈司南被仲凯说中了心思，坐在那里没动，咬牙切齿地半天才吐出了这么一句。
谁知道仲凯这小子像发现新大陆了似的，瞪大双眼：“我去！你不会是因为刚才那个瘦得跟瘪豆芽儿，长得不男不女的，才拒绝淮影的吧！”
“我拒绝淮影难道不合你意？扯上别人做什么。什么不男不女？说话注意点儿！”沈司南冷脸色立刻阴了下来。
“……啧啧……瞧瞧……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先护上了！”
仲凯指着沈司南都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了：“你行啊你！眼光儿真够毒的了！淮影那么好的女孩儿你偏不要，看上这个，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一句话，你小子，够奇葩！”
仲凯的话说得是够难听的了。
沈司南对他的嘲弄充耳不闻，直到仲凯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才面无表情地吐出了一句：“你说完了？没错，我还真就这么奇葩了，除了她，我还真就谁也不爱了。”
“你……算了！”仲凯有些气结，看着沈司南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最后恶狠狠地憋出一句：“我真替淮影不值！”
“仲凯，我知道你是替淮影打抱不平，认为我不应该那样对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感情这回事，不是她爱我我就必须回应她，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一旦心里装下了一个人，就再也容不下别的人。别说我是这样，难道你和顾叶不是这样么？”
沈司南突然间说的这番话，让仲凯顿时愣在那里，
两个大男人谁也不说话，空气中的硝烟味渐渐消散，凝结，安静了下来。
许久过后，仲凯将头靠在沙发上，脸色晦暗不明，终于吐出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或许……你的话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