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笑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沧溟锐看着她流下的眼泪，脸上带着心疼。
“别哭……”沧溟锐伸出双手，擦拭着她脸颊的泪水。
他不想惹她伤心，更加不想惹她哭泣。可是，为何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一说？他的爱，他的心，难道她还不懂吗？
“沧溟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戏弄我，很开心吗？真的，就得到了愉悦感吗？”毛笑笑沙哑的嗓音带着疼痛。
戏弄？
沧溟锐没有想到，毛笑笑竟然会用这样的词语。
“难道，在你看来，我是在戏弄你吗？我的感情，我的心意，在你眼中，就只是对你的戏弄吗？”沧溟锐冷声质问道。
他表达的，还不够清楚？
毛笑笑的眼泪还在流淌着，他冰冷的态度，让她心底带着伤痛。
“你有了暖暖，而我是暖暖的姐姐。你现在却跟我做着这样的事情，你认为，这还不是戏弄吗？沧溟锐，这就是你的心吗？”毛笑笑再一次说道。
这些话她不是第一次说，但是希望这一次沧溟锐可以听进去。她的心，还是依旧。可是他的人，却不是五年前的那个男人。
心心念念的，不再是她。
就算难以忘怀，她还是要自己慢慢的忍受着，承受着。
“毛笑笑，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不喜欢毛暖暖吗？我的心，就只给你一个人而已。难道，你至今还看不出来？”沧溟锐望着她，一字一顿的问着。
他眼中带着冷意，满腔怒火一直在隐忍着。
毛笑笑别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质问的神情，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我……”
毛笑笑我了半天，却不知该说什么。他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不爱毛暖暖，那么绯闻的事情他为何不出来解释？为何一点都不说为何跟毛暖暖这样？
他的不解释，到底代表着什么？难道，他一点都不明白吗？
沧溟锐松开了她，离开床边，站在落地窗前。
外面，竟然又飘起了雪花。掏出一根烟，沧溟锐点燃起来。
烟雾袅袅，毛笑笑皱起好看的眉头。他何时，会开始吸烟了？
“你别吸烟，你的身体不好。”毛笑笑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道。
沧溟锐的动作僵硬，缓缓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道：“怎么，你还关心我？”
这是关心，还是可怜跟同情？
毛笑笑的心揪作一团。
他的身体不好，她一直都记得。但是听着他讽刺的口气，毛笑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那我先回去了……”毛笑笑心底泛着酸楚，从床边拿着自己的手袋，走出了卧室。
看着那扇门，被她毫无眷恋的关上。沧溟锐的心，伴随着门，也紧紧的关闭。
他现在，还给不了她解释。她心心念念的都是毛暖暖，跟毛暖暖的姐妹情深。
可是他需要的，却是毛暖暖的身体跟那些东西。这番解释，难道要他说出来？
毛笑笑必定会把他当做怪物来看，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他的身边。并且，带着毛暖暖一起走。永生，都不会再回来。
司徒墨白跟萧劝阻的话，萦绕在他的心底。这一次，他是时候要松开手。
等到事情真正的做完，他才可以跟毛笑笑坦白这些事情。坦白，他所不能说的秘密。
毛笑笑，我放了你。你，真的会很幸福吗？
沧溟锐看着手中的烟，没有抽，而且扔进了烟灰缸内。他的身体，她还记得。
……
毛笑笑从客厅内走了出去，一直慢慢的走着。
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她今天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顶。
“该死，怎么还走不出去！”毛笑笑恼怒的踢着脚边的积雪。
明明都走了好久，却还是走不出去。这栋别墅，真的太大了。
雪花肆意的挥舞着，飘落在她的身上，头上。白雪，黑发。妖娆的身姿，毛笑笑如同血精灵一般妩媚可爱。
“嘀嘀！”
身后，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
毛笑笑吓了一跳，赶紧让到一边。这么晚，会是谁来了？
车子，在毛笑笑的身边停下来。
“上车！”
车窗摇下，里面传来一道厉声。
毛笑笑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透过车窗看着里面的男人。
沧溟锐？
他怎么来了！
毛笑笑的心，开始发颤。
“这么远的路，难道你要自己走回去吗？”沧溟锐看了一眼她，冷声道。
毛笑笑的心，已经没有了直觉。他对待自己，好像又变成了第一次初遇时的冷漠。
“没事的……”毛笑笑轻声说道，不希望欠他的人情。
更加不希望，跟他再有什么牵扯。既然大家都已经说明白，已经想开，那就算了。
“我说上车就上车！你认为，你凭你现在这样可以走出去吗？你是球球的妈咪，我可不希望球球憎恨我！”沧溟锐的话带着怒意。
毛笑笑心如死灰，他的话跟态度，太坚决。让她，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好！”上去就上去，正好省了一笔不小的开支！
沧溟锐面无表情，依旧坐在车内。
毛笑笑拉开了后门，坐了进去。
沧溟锐没有说任何话，车子一直开着。看着她头上还有水珠，将纸巾递过去。
“擦干！”沧溟锐的面无表情，好像对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谢谢！”接过纸巾，毛笑笑擦拭着头发上跟脸上的雪水。
他应该，是害怕自己弄脏了他的车子吧？
这样昂贵的车子，她确实赔不起。看来，明天她是真的要去买一辆车子，以免以后再跟他发生摩擦。
一路上，两个人皆是没有说话。
毛笑笑看着车窗外，朦胧中，还能给看到一片片的雪花飘落下来。
沧溟锐对待她，或许这是最后的一次温柔。
回国，或许就是一个不好的开始。
想念的人就在眼前，但是，她已经无力向前。如果这样是最好的结果，她到底还想要继续期待什么？
是她，亲手推开了这些幸福。现在这样自怨自艾，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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