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健身房宁静和谐，阳光通过窗子洒进，似是又一个暖冬。
衣着背心运动裤，棕栗短发汗淋的凯欧躺在卧推凳做着杠铃训练。那二十公斤的玩意儿磨着他耐性，就快到五百次了，不禁有点儿得意。
“WellDone！两个月增了五十，再接再厉哦！”
活泼的音调窜入，举着杠铃的他差点儿手滑。
“MyGod，YouScaredMe。”放下了杠铃的凯欧气喘吁吁。“回来怎么不通知一声，全家以为你要到复活节才有消息啊！”
厚呢衣，棕卷长发的麦卡琳喜滋滋地在哥哥身旁停了步，“就算我让精灵捎信来，你也不可能跑到天界门外接我。What’sWrong？Father，Aunt，Uncle，DoTheyMissMe？”
“我们哪里有姨夫？”疑义的凯欧直起辩护。“你别乱认亲属。姨母那么多年都单着，她没嫁过人，也从未公开谁是她丈夫。”
麦卡琳知道他与“月天使”有矛盾，但这也表现得太偏激了。“Well，但你得承认沙利叶一直在姨母身边。不然，照你的看法，他就是姨母的情夫，我觉得不合理。”
拿毛巾擦着汗的凯欧“噗嗤”笑出声，“他不缺女人，谁晓得他对别人是否也这样。歌星轻浮也算平常，再说他是喜欢招蜂引蝶的月天使。”灌了瓶水，穿起了外套，“反正我看到他就烦，他配不上姨母。”
“Hey！Wait！”麦卡琳无奈，连忙跟着出了健身房。“你要改变态度，这样才能与沙利叶和睦相处。”她喋喋……
午时的阳光正正好。一如既往，西街的露天咖啡店客满。欢欣交谈的情侣，友人，美妙风景线依旧。
中间座位，朋克衣裤，挑染金短发刘海遮眉，喝了半杯威士忌的微生酷洛望着对座紧身装，黑褐卷长发，调制奶咖的魔女眉头紧锁。
“装模作样完了吗？来杯酒才像你吧！在这里拿伏特加解闷和在酒吧是一样的，重要的是相约的对象。”
停了手的珍妮利亚媚笑挂唇，“二十几年前我跟卡诺坐在这儿交谈，他可媲美你在中世纪的风情，彬彬绅士秒杀我。如果今天坐在对面的是他，我喝多少瓶伏特加都没关系。或许你也该点杯黑咖啡更像你孤傲的沙利叶吧！”
善于心计，恩将仇报，这个女孩属实没救了。
但微生酷洛不会作罢，原本今个约了就是窥测她心思。
“卡诺太轻信你了，他以为你还是一四五二年那个简单优雅的小女巫。殊不知，任性，贪婪，才是真实的你。”月天使的言论，转然变了神情的魔女切齿。“事过境迁，卡诺已被妖艳蛊惑的女人杀死。你的面前不可能再出现像白月天使或拉结尔一样真心怜悯你，甘愿拯救你免于堕落而牺牲的人。”轻蔑的微生酷洛一字一顿地道。“因为，你是个不值得救赎的疯婆子。邪恶事干多了会自食其果，对账单背后的阴谋，还有你要我月光戒的目的，终将受到惩戒。相信你已经做好觉悟的准备了，珍妮小姐。”
丢下调羹的魔女换了个姿势，“看来你对那叠账单挺生气的。”好像无奈感叹，“I’mSorry，ICan’tControlMyself。你知道女人一旦购物欲飙升是很难收场的，我不是有意刷你账号。”瞧“月天使”鄙夷的眼神，她犹然道：“IWillPayBackTheMoneyBeforeNextWeek。九万四千英镑，一分钱不少你。”
“还有利息。现在汇率涨了，你可以去银行算算。”微生酷洛毫无客气，“我可不接受分期还债。”
魔女面露难堪，“Oh，C’mon。你是摇滚歌手，这点儿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但对你来说是要命的事。你知道，路西法有许多罪孽，却唯一不待见贪赃的货。那是人类才有的低等运作，强烈虚荣心的晨星之子仍保留着曾经圣翼光环的享誉。”微生酷洛笑意嗤之，“你认为，要是他知道你犯的品性，会如何转变想法呢？在把你丢回古墓前修理一遍，我有兴趣促成这事。”
惶惶的珍妮利亚克制着情绪，“你在故意整我。看着路西法再将我推入地狱，这样你就高兴了？MyWillIsNotSoWeak，沙利叶。”
“既然如此，我们就来下个赌注吧！晨星之子真有意放纵你，我就放宽你还债的天数。”拿起酒杯一口气喝光了威士忌的微生酷洛成竹于胸地气神，“否则，你不单要还月光戒，还要在两天以内付清高利贷。”
珍妮利亚无法接受，但目前的形势明摆着，她肯定躲不了“月天使”的报复。
“Ok，认赌服输。”为了图谋达成，她愿意暂且休战。“新年当天你会收到月光戒，我保证三天里向你提供暗军团征兵的信息，欠你的英镑下周还清。该你承诺了，沙利叶。”
靠着沙发的微生酷洛昂然，“贪赃的事先记着吧！希望你不会食言。”
望眼的魔女实属没兴致再与他交谈。纵是弹指咖啡杯，“要不是在中世纪伦敦认识，我会看成你是日耳曼人。你可以移居慕尼黑了，沙利叶。”之际，起身结账走人。
坐在那儿的微生酷洛依旧舒坦地样儿，好像获得了战利品般得意。
忽然想到她最后两句话女巫小姐也说过。前天因凯欧和她闹别扭的情景历历在目，如此他得想办法修复。
琢磨着，他塞了酒钱给Waiter，离开了露天咖啡店。
本打算晚间去书店找爱人，经纪人来了手机要求回公司编排演唱会而通宵工作。
于是，微生酷洛便在第二天清晨打电话给安贞莉，她竟然没接。
索性午时接到水之女神通知，即从搭乘狄莱恩的车去公寓参加议会。
迪克在驶到公寓外街巷，眼尖咖啡大衣，棕栗长直发的爱人正往院子走进，微生酷洛立马叫了停车。
狄莱恩也是爽快，径直大转弯在女巫小姐面前刹了车，把她吓一跳。
继之，对微生酷洛翘了个大拇指，意思是“待会儿见！”便调头去停车了。
“那次的问题让我做个解释。”拦住安贞莉的微生酷洛道。“我知道这两天忙演唱会彩排没时间回洋楼沟通。”他说着，抚上她脸颊，“我们确实该好好谈谈，不用为了无关紧要的第三者争论……”
“你从未接受过凯欧和麦卡琳。这个堆积在你心里许多年的问题，现在三言两语辩解根本没必要。”安贞莉插了话，“还是考虑傍晚的演唱会吧！头等大事得认真对待。”
她走过身前的刹那，微生酷洛失落地倒呼了一气。
范佳尔几位早在公寓的书房等候了。复古连衣裙，波浪卷发的水之女神和坐在书桌前，衬衫西裤，红棕散发的王子面容肃穆。
女巫小姐与月天使的走进，气氛变换玄妙。只有狄莱恩了解两人处于矛盾阶段，米迦勒更关注他信使的情绪，而加百列在意的是，“为何每次议事你都迟到？从创世纪起就这样。你可以考虑去罗马或者法兰西戏游在人界的余生，沙利叶。我们都知道你喜欢东欧的古域气息，但那里并不适合你。”
旁座沙发的蔚子蓝，美伶，斯拉欧加好笑。靠着墙的狄莱恩，书架另头的范佳尔揶揄的眼神。
转望女巫小姐不可理喻的脸色，及米迦勒无语表情的微生酷洛辩解，“我可不只喜欢维也纳。”
“Uh-huh？！那是有着清一色裸体女服务生酒吧的布拉格？还是艳遇血族美女的克鲁姆洛夫？”往米迦勒身旁走近的加百列道。“我们的大君时常怪我把你惯坏了。要知道，我引导拉斐尔他们任何一个都没比你足够宽容的。别忘了自己的特殊基因与神圣光环的荣耀，音乐才俊微生酷洛的身份不是每个天界子孙都能接受。”
毫无想法的微生酷洛长叹一气，“Alright！IHaveAllYourTeachingsInMind。”犹然不满，“紧急通知来公寓是为了嘲讽我？不就知道我十五世纪在捷克相识瑞妮卡•莱特的事嘛！那大姐是个食人影和吸血鬼的混血，没错！她是神秘的奥莱德家族成员，没错！我跟她除了写生弹曲，喝酒聊天根本没发生什么！你们空前的想象力实在折腾，这样的娱乐批判完全是多余的。”
顷刻的雅雀无息，靠着座椅的王子干咳了一声。范佳尔，狄莱恩等人神态各异。
“我们是否该调查路西法来世的意谋？”女巫小姐开了口。“珍妮利亚的行动比先前都诡秘。我的感官有点儿奇怪，像有什么不好的事等待发现。让我去一趟北树林外域，两天以内定会有结果的。”
“Well，明天下午我陪你去。”微生酷洛捷快说。
“冒然前往只会增添麻烦，许多过去的经历你要吸取教训。”纵是起身的米迦勒劝诫。“别由着性子，贞莉，你没有强大到能独自对付暗军团成员的地步。这个事圣光族会处理，具体也就是召集你们攻克晨星的部署，加百列告示吧！”
望着他的女巫小姐涩楚，然而王子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路西法把开启地狱连接人界之门的权利交给了魔女，我认为那要经过证实。”大垮外套，金黄短发的范佳尔道。
“也许找两个复活的吸血鬼帮我们打探暗军团的情况，会事半功倍。”西服装，短散黑发的狄莱恩紧接话。
之际，君主朝他投去了不平。瞧战神皮笑肉不笑地耸了耸肩，她真是憋气。
“Okay！卡麦尔的建议可以实行。”水之女神竟还表示赞同了，“其实我也有此意，你们找吸血鬼帮忙没问题。无所谓是否路西法流放归来的死魂，他们肯为圣光族打赢胜仗出力，大君和我就发赏金。”
“克朗还是福林？”潮装，黑短发顺直刘海的蔚子蓝激动地脱口而出，引得全场爆笑。
氛围有所转圜，通告布局成了欢聚交流。
“只要不去东欧与处处要强的日耳曼人打交道，我觉得一切好商量。”便衣裤，同样黑短发的斯拉欧加道。
“Really？！”彩虹连衣裙，金黄大卷发的美伶刻是调侃。“拉丁裔也是好胜蛮徒。你忘了自己的血统了，Guy。”
被她挤了挤的斯拉欧加之际语塞，“你越来越不像伦敦公民了，爱尔曼蒂。”
美伶依旧挂着笑颜，“起码我是纯正的凯尔特裔。”瞧大伙儿的眼色，随即圆话。“当然，我们共同的故乡只有伊甸园。”
身旁的范佳尔挑了挑眉毛，真是对喜欢标榜自己的好友无奈。虽然她不属于拉丁裔，但这话确实会激起公愤。
“你就像打击了所有拉丁裔，傻白甜妞儿。”微生酷洛不爽的话音传来。
“Right！你不能带个人主义。”蔚子蓝紧跟附和，“首领和大贤者都有拉丁血统。我们为古罗马的繁荣骄傲，开玩笑也要有分寸吧！爱尔曼蒂。”
第一次见到仲裁者顶真讲道理，美伶搞得茫茫。
“你们反应是不是过头了！我没有比较的意思。何况日耳曼人的韧劲还在凯尔特与拉丁裔之上，那是血统造就的本性，每个地方的文化区别，我说得是客观事实。”
“You’reEnough，ShutUp！爱尔曼蒂。”被触犯的君主终于叫嚷，“别无事生非了。这世上所有的血统种族都应该受到尊重，能停止扯远了的话题吗！”
“Wow！说得太好了，我们该对全部的种族一视同仁。”郁闷的美伶刚要辩解，像抓住君主话柄的狄莱恩抢了话。“包括吸血鬼，食人影那样归于恐怖的超自然物种。”
转眸鄙夷的范佳尔活似定时炸弹。倚着沙发背的微生酷洛朝直尺的战神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地笑了笑。
座椅前的王子端起红茶，望向了窗外寒冬的街景。相较无措的女巫小姐，把一帮子吵吵闹闹当孩子的加百列早就见怪不怪。
拿书籍敲了敲桌，围做堆的神圣天使们才意识到了什么！一致难堪地肃静。
“今天你们让我见识了辩论能力，希望以后在天界的庆典或学术演讲上都能很好地发挥。”诸位察言观色，不敢再吱声。女神摆下书，继续笑意通告，“未来的一周，我会派几名精灵去东欧逛逛。在酒吧夜店找点儿乐子，不用传播招工函，相信就会有聪明的异人类主动找上门。无论立功与否，只要提供真实情报，均发放翻倍欧元。”
“OhMyGosh！”蔚子蓝一阵惊呼。
斯拉欧加差些没喷茶水。范佳尔，美伶目瞪口张。微生酷洛、安贞莉，狄莱恩也是对水之女神的布局有所不解。
“路西法的行动还没蔓延东欧。为了削弱他在人界的势力，更为你们往后在超自然界名扬立足，那种投资是有必要的。”加百列说出了意图，学徒都两眼放光。“切记，礼尚往来。”以此，和站在窗前的王子交换了气神，“你们需要与活在世上的各路异人类社交互利，特别是食人影。”……
议会结束，大伙儿归去忙自己的事了。
微生酷洛知道一时半会儿无法与安贞莉调和，只得再度搭乘狄莱恩车回公司。
走过女巫小姐身边连招呼也没打，惹得蔚子蓝疑惑，“What’stheMatter？IsHeStillAngry？”同样上了二手车驾座的斯拉欧加奇怪。
“我发觉沙利叶变固执记仇了，从前他可是纨绔放浪呢！”美伶的八卦，范佳尔投来了没趣的眼神。想她不考虑别人心情，说话总踩雷点。
结果女巫小姐一句，“他现在仍然浪。”君主打消了后顾之忧。……
旧年最后的时光，安贞莉和双胞胎共进了晚餐。
“摇滚歌星”演唱会开得沸腾激昂。盟友一个没捧场，连他的上司也去酒吧畅饮享乐了。有点儿遗憾，但不怎么影响沉浸舞台，与底下痴迷女孩儿们尖叫的微生酷洛。
“今晚两个男人都不回家相聚，够没劲的。”暖和洋楼的客厅里，呢衣裙，棕卷长发的麦卡琳拿着刀叉，瞧着一桌丰盛佳肴嘟起嘴。“我有多想去看振奋人心的演唱会啊！欢度跨年本就该泡在哄闹中，孤单是煞风景的。”
端上了烤鱼焗饭的安贞莉奈笑，“但愿他明年去拉斯维加斯开唱能带上你。”
“Really？！IsItAllFree？”麦卡琳两眼放光，手中的叉子差点儿没划破哥哥脸。
“ShouldBePossible。”线衣牛仔裤，棕栗长发垂面的安贞莉坐下了对座。
“听沙利叶唱歌是种享受。我们明年可以一起去狂欢的，姨母。”麦卡琳像心思已经飞去拉斯维加斯了。
“今年最后一晚为何爸爸还要加班，这才是应该关心的吧！”狂在焗饭上倒辣椒酱的凯欧道，显然对妹妹有意无意称赞月天使反感。“他每年都这样吗？那妈妈会有多寂寞。”
提及母亲，气氛突变冷清。
“她在老家过得舒坦，每次打电话都不耐烦。要是哪天搞突袭，错的还是你。”切着牛排的麦卡琳打破了沉默。“不过我挺想回爱丁堡的，虽然怎样在清晨驱赶海鸥群依旧是个问题。”
运动衣裤，棕栗碎短发的凯欧停了手中调羹，“等毕业我就去威尔士找工作，然后在斯旺西落脚。”
看麦卡琳害怕海鸥的腔调，不禁念起妹妹的安贞莉接上话。“Okay！只要你们喜欢，平安第一，志趣第二。”
晚餐结束，双胞胎帮着收拾残羹。麦卡琳拿着烤鱼片去屋顶喂三只大猫了，凯欧倒掉垃圾，说他来洗盘子。
戴着塑料手套在厨房水斗前的女巫小姐干得勤快，并笑言这是她习以为常的家务活。
外甥见如此，便只得回房了。姨母总给他独立从容又凄凉的感觉，童年时受的教诲与照料，一点一滴凯欧都记得。在他的心里，外貌美得空灵的姨母，还有温暖人的内在。
她就像真正的神圣天使一样，让凯欧和麦卡琳钦慕，有安全感。
妹妹有多久没与她取得联系了？洗刷餐具中，安贞莉不断忆起那次米莉争吵后，离家出走的情景。
快十年了。为了培育双胞胎，她都忘了该好好跟她沟通。
洗完最后一个盘子，理放了餐具的安贞莉脱下塑料手套，从桌上拿了手机拨打妹妹的号码。
王子竟在这时打电话来了。他是来关心宠爱的信使情绪如何？顺便让她做些奶酪饼送达。
“烤箱坏了，精灵正在加紧修理。”米迦勒在手机那头叹气，“你知道，明天是新年第一天，因为客观条件改变食谱是不合理的事。”
“这是另一种强词夺理的借口吗？尊敬的殿下。”听着通话的安贞莉奈何。
“你的语气才是另一种讽刺吧！我亲爱的圣女巫。”米迦勒直接道。“明晚加百列回伊甸园参加集会，希望你能来共享晚餐。奶酪饼明早做没关系，今天别熬夜。”
安贞莉应了王子，并表示了邀请的谢意。
然而，挂断通话的她就开始准备奶酪饼的材料。
喂完猫的麦卡琳进屋看她碌碌十分好奇。讯问得知情况要帮忙，女巫小姐说她很快就完成了，外甥女只好作罢。
因为想新年第一天继续营业书店，安贞莉通宵赶工，终于端出了热腾腾地奶酪饼……
大早晨去学校的凯欧和麦卡琳没叫醒姨母。直到晴阳洒进卧室，才睡了不到五小时的她望眼石钟，即快起了身。
匆匆洗漱完毕，喝了杯牛奶。刚裹上围巾，洋楼外传来电铃声。
线衣铅笔裤，棕栗直发的安贞莉疑惑，穿了皮靴打开门。
“这个节气该来场完美的Party或度假。泡了一晚酒吧，开了六瓶威士忌的卡麦尔是没错的。”黑大衣外套，挑染金短发刘海遮眉的微生酷洛架着门墙。
“What？”女巫小姐不解。
“你是想跟我在空旷的街上打雪仗？还是去夜店狂欢？”望着她的微生酷洛泛起笑颜。
“AtThisTime？IDon’tUnderstandWhat……”话没说完，就被他拉出了屋子。
漫天雪花飞飞扬扬，整条马路都被积雪覆盖。趴在洋楼顶的三只猫咪却像享受，摇曳着尾巴，难得免费泡沫澡，甚至不需要烘干机。
处在白雪皑皑的草坪，被超大个BYP字吸引的安贞莉莹然感慨。
“世事总是变迁，但我对你的感情永远不会改变。”从身后用大衣揽她在怀的微生酷洛埋着她柔顺的长发。“二十年如一日，我依旧爱你。”忽而想到什么，变了率性神情抬起头，“Oh！IAlmostForgot。当年在莱斯特广场的偶遇，已经超过二十年了。”
“你认为我是记仇的人吗？”转面相觑的安贞莉轻快反问。
“Maybe……”不慎防，被他亲吻了脸颊的女巫小姐之反应，微生酷洛接上补了句，“That’sMe。”
对不按常理出牌的他无奈的安贞莉摇了摇头，不予置评。
碧眼透亮的微生酷洛继而又恢复了往昔的朗朗，“两百年后，希望仍如初。”
雪花飘飘絮絮不曾停止，他拥着她放眼远处的街景，似是展望新年的美好。
或许，这场雪带来的不会是纯净的生活。光与暗，只在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