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再继续在哪些人手里,后果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而且,现在……
一想到车里两个人的对话。
景宁的心又跌入了谷底。
她现在竟然沾上了毒品?
景宁眼里闪过的那份黯然,并没有逃出迪亚的眼睛。
景宁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经做了全面的检查,幸运的是她并没有受到侵犯。
但是她眼中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救她的不是秦泽麟吗?
迪亚心里不由冷笑,这个男人值得在她心里占据这么大的分量吗?
但是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现。
脸上仍旧带着温和的笑意,看起来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从你那次差点被推进海里,我就派人暗中保护你,但是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迪亚的语气中有一丝自责。
暗中保护?
景宁不愿多想,暗中保护说多了就是监视。
她和迪亚的关系,她并不认为到了能让迪亚派人保护她的地步。
但是迪亚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应该不值得迪亚先生做这么多吧?”
景宁话里带着一份不易察觉的疏远,但是迪亚还是准确的捕捉到了。
他敛起脸上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冷了几分,眼中透着几分失望。
景宁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因为毕竟是迪亚救了自己。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出口道歉,就听见迪亚开口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秦泽麟才是值得你信任?”
抬头望去,迪亚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景宁猜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只好如实说。
“秦泽麟他毕竟是我的丈夫。”
秦泽麟对自己做这些很正常,但是换做迪亚做这些,就有点不合理了。
虽然她不是个自恋的人,但是迪亚似乎对自己一直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她说这话不是为了伤害迪亚,而是让他明白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丈夫?一个真正的丈夫会欺骗自己的妻子吗?”
迪亚语气里此时是浓浓的讥讽。
欺骗?
他又说秦泽麟欺骗自己。
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景宁摇着头,头上的伤本来就有些严重,她感觉此时头更疼了。
但她却根本不愿理会身体的感觉,她现在只想知道答案,迪亚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上次在游轮,迪亚就说过类似的话。
到底是什么事让迪亚这么认定秦泽麟在欺骗她?
看着景宁那有些焦灼的目光,迪亚有那么一刹的犹豫,但最终还是狠下心,继续说,“秦泽麟其实一直在利用你而已!”
一句话,此时像是一道巨雷劈在景宁的身上。
让她呆在了那里。
利用自己?
怎么会?
自己有什么可以值得秦泽麟利用的呢?
迪亚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肯定不知道秦泽麟是如何帮自己的母亲治病的,如何帮自己度过一次次别人的陷害,又是如何在秦家人的面前维护自己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想到这,景宁感觉自己的情绪才微微缓和了一点。
“迪亚,我想你和秦泽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其实对我真的非常好。”
不自觉的,景宁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对了,迪亚,你能不能帮我联系秦泽麟,我被绑架,他一定着急坏了。”
看到她的样子,迪亚突然不想再说下去了,就让她沉浸在那虚幻的幸福中不也很好吗?
但是,另一个声音却告诉他,如果今天他不把真相告诉景宁。
有一天她会伤的很痛,很重,甚至因此会失去自己的生命。
迪亚没有理会她的话,站起身,目光看向窗外。
他不想看到景宁痛苦的表情,但这个“坏人”他却要做定了。
“这段时间,你见过你的母亲周晚秋吗?”
景宁心头又是一紧,像是被戳到了最痛的地方。
的确,这也是她至今都理解不了的地方。
为什么秦泽麟总不让她去看望自己的母亲,这似乎有点太不近人情,但是下意识里她还是忍不住为他开脱。
“母亲那里需要安静治疗。”
“安静治疗?”迪亚那一直温文尔雅的脸上,唇角却勾起了一丝讥诮的弧度。“据我所知,像精神类的疾病,有亲人陪在身边,康复的几率会更大一些吧。”
对此,景宁无言以对。
迪亚掌管的公司几乎是医学界的权威,他的话没有错。
而且她也曾查过这方面的资料,有亲人的陪伴的确会对患者有更多的帮助。
景宁捂着有些隐隐作痛的头,想着秦泽麟不让她去看周晚秋的其他可能。
但是越想头越痛。
到底是为什么?
秦泽麟一定有他的原因的。
忽然,一双修长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头上轻轻拉了下来。
让她不得不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色的眸子。
“景宁,醒醒吧!秦泽麟其实是把周晚秋软禁了起来!”
什么?
软禁?
怎么可能?
景宁本有些苍白的小脸此时更是没有一点血色。
一股寒意直冲她的全身,身体不受控的微微颤抖起来。
看到景宁的样子,迪亚握住了她的小手,却感觉此时这双手却凉的有些吓人。
“不可能!不可能!……”
景宁反复重复着,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迪亚。
忽然,她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向迪亚,用质问的口气问到。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像她想不出为什么秦泽麟不让她探望周晚秋的原因,她仍然想不出秦泽麟软禁周晚秋的原因。
“为了藏宝图。”
五个字抛出,整个病房瞬间都安静了。
麻雀在窗外叽叽喳喳的叫着。
景宁目光呆滞的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但是思绪却在飞转。
地图?
那是好遥远的一段记忆了。
记得那是她刚懂事的时候。
周晚秋第一次把那架古琴拿给她看。
“宁宁,你以后无论任何时候都要保护好这架琴。”
“为什么?”那时的她懵懂而无知,只觉得一个琴有什么好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