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麟笑了笑,不置可否。
的确,从秦泽麟懂事起,就知道秦震霆每年都会派不少人去打听周国雄的下落。
但是都一无所获。
见秦泽麟的表情,周国雄得意的一笑。
“他当时用黑鸠这个外号,我当时肯定告诉他的也不是真名了!”
“怪不得爷爷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的线索呢。”
看见周国雄和秦泽麟忽然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愉快都是幻觉似的。
景宁心里奇怪极了。
这两个人变起脸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啊!
“外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张照片上你和秦泽麟的爷爷在一起?你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又是什么关系啊?这里面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周国雄带他们到书房来,不就是为了告诉他们当年的详情吗?
怎么现在又只和秦泽麟在这里打哑谜了。
而她却像个傻瓜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景宁心里只祈求,这两个人不要有什么亲戚关系,否则她和秦泽麟岂不成了近亲结婚了?
这好像对将来两个人的小孩子不好吧?
想到这儿,景宁的小脸不由的红了,自己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周国雄这才想起屋里还有自己的孙女呢。
他坐在书桌前,看着桌子上的照片,释然一笑,开始讲述起那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那时候,我作为一名医生,去了越南。但是,却在一个小的战斗之后,失去了联系。我在越南的密林中,独自行走,想找到自己的大部队,但是却忽然听到了呼救声。我上去却发现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在一个沟里躺着,他的衣服被沟里的水浸湿了,身上中了三枪,脸色苍白,差不多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个人就是我的爷爷吧?”秦泽麟开口询问。
周国雄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个人就是黑鸠。他当时还只是一个小头目。来越南是因为要在越南边境进行一场交易。却没想到被对方算计。连东西和钱都被吞了。而他自己也受了重伤,在手下的保护下才逃了出来。”
虽然事先已经知道秦泽麟的爷爷从前就是在道上行走,但是被这么详细的说起他九死一生的经历,还是让人觉得惊心动魄。
“后来,我把他带到了附近一个被废弃的草房里。然后用随身带的医疗用品把他的伤治好。不得不佩服的是,黑鸠的求生意识非常顽强,体格也很好。不出几日,已经能下地行走了。”
周国雄慢慢的回忆着那段遥远的记忆。
“但是,黑鸠的仇家并不想放过他。到处派人找他。但是我一个随军医生,他一个受伤的病号,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呢!于是我就带着他到处的躲闪。后来终于被他的手下找到了。”
讲到这,景宁终于松了口气。
但是故事好像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接着就听见周国雄无奈的一笑。
“我以为我就能继续找我的队伍。可谁知黑鸠这家伙却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他召集着他的几个手下要去找那些杀的人的去报仇。我想离开,但是那家伙却死活要留我。由于一起出生入死了这么长时间,我也实在放心不下,于是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后来呢?”景宁听着周国雄的讲述,好像真的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时代。
心里十分紧张,不知道他们之后将会遇到什么事。
可这时,秦泽麟好像看出了她的想法,在身后紧紧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
周国雄看到秦泽麟这么贴心的举动,唇角不由微勾了一下。
不过轻咳一声,他又继续说道。
“后来,我和他们来到了那个越南头目的领地。并穿上他们的衣服,化妆成他们的样子混了进去。但是,你们猜,我们看到了什么?”
景宁的心一下子被揪得老高,秦泽麟眉头微皱着,握着景宁的手似乎又紧了一些。
周国雄看了眼景宁,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着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无比凝重。
“那时候物资很匮乏,食物经常供应不上,这帮人竟然把战俘和当地的村民绑架来,把他们生生的活剥……”
“呕!”景宁忽然感觉胃里一片翻江倒海,一个劲的泛酸。
不由的干呕起来。
看到景宁的样子,秦泽麟和周国雄都有些担心。
秦泽麟轻拍着景宁的背,那张刚才一直风轻云淡的脸上此时却都是担忧。
“宁宁,你没事吧?”
“是啊,宁宁,你的脸看起来有些苍白啊。不是身体有什么不对吧。来,我给你把把脉吧。”
景宁这一会儿觉得好受多了,她连忙摆了摆手,“我没事的,应该是听到那段故事太恐怖,太让人无法接受了。身体做出的条件反射吧。”
景宁一边拿着桌上的纸巾擦着嘴,一边在秦泽麟的搀扶下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后来呢?”景宁实在不想失去知道这个故事的机会,定了定心神,她继续问道。
周国雄见景宁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才又继续讲了下去。
“后来,我觉得像这样的组织,还是早点铲除为好,以免再祸害别人。可就在我们准备动手的那天晚上,我们发现了一个秘密。原来,这个组织还暗中和苏联联系。他们手上的资金都是苏联提供给他们的。而且,当时还给他们一张地图,这张地图就是藏金的地点。”
“你是说,那张地图就是后来你们分的那张藏宝图?”景宁不禁开始追问。
那么说,藏宝图显示的地点里,藏得实际是武器和一部分资金。
周国雄点了点头。
“可是,世上流传的说法都是,那里藏着一批富可敌国的巨大财富。”
景宁可是清楚地记得迪亚也是跟自己这么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