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栋放下电话，回过身，看到楼下万点灯光、万家灯火的样子，他不由得发了会儿呆。
那个女人，似乎很怕他，电话讲得客气又礼貌，还有些毕恭毕敬，也难怪，就是曹墨，不是也一直小心翼翼地待他。
刚刚听到段萧萧说，她有给曹墨擦了脸，才让他睡，周良栋突然就想，不知道那样软得像棉花糖样的女子，她的手，擦过脸颊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样一想，周良栋不由得晃了晃头，把这个念头打破，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有女人了，竟然在这里，无聊的肖想自己下属的女人。
可是，她说没事没事，您说您说时，还真是可爱，周良栋无声地望着玻璃窗笑了，想必她的样子，和那天下车后一样，对着自己的车屁股差一点行九十度礼了，自己有那么威严吗？把她吓成那样？
第二天一早，段萧萧想起昨晚的电话，就对着卫生间里，还在洗漱的老公说道：“曹墨，真奇怪，昨天你们老板来电话了，还叫我弟妹，吓坏我了！他是不是也喝多了？”
曹墨正在洗澡，声音透过水声有些陌生：“是吗？那是因为我混得不错啊，他哪里有喝多，酒都我替他喝了，我们老板有时对外人就说，这是我的下属，也算是我的小老弟，说我前途无量呢！”
“噢！”段萧萧努了下嘴吧，好吧，这样啊。
曹墨从卫生间出来，见老婆正背对着自己，趴在餐桌上，什么时候纤细的背影，变得有些虎背熊腰起来，女人啊，真是生孩子前，生孩子后就是不一样啊。
“洗好了，快吃饭吧，粥我一直温着，还有你最爱吃的肉包子，刚送菲儿时我从楼下早餐店买的，”段萧萧哪里知道曹墨的想法，她把粥从保温锅里盛出来，又拿出小碟子倒好了酱油醋，醋多倒了些，曹墨就喜欢吃醋，吃什么都好放点醋，“这家店刚开业时的包子多大啊，现在抽条成这样，真是生意好了，就开始露出商人本性了，给，要咸鸭蛋不？这还有点拌菜，菲儿就爱吃这种甜甜酸酸的韩国拌菜，这点是不是随你啊？”段萧萧一边说，一边将筷子递给老公。也不等曹墨回话，就拿了个咸鸭蛋往桌面上一磕，刚煮好的，有些护皮，她剥得仔细而认真，剥好了一半的皮，又拿个汤匙过来，连同鸭蛋都递到了曹墨的面前，然后就坐在桌子对面，拖着腮看着曹墨吃饭。
曹墨昨天从中午的饭局开始就一直没有正经吃什么东西，喝了一口粥，温热的感觉，从嗓子一直熨贴到胃上，被酒精灼烧了一夜的胃，这时才感觉舒服了，又吃了口咸菜，段萧萧自己做的酱黄瓜，味道可比街面上买的好吃多了，又拿起包子，刚咬了一口，余光里看到老婆正盯着自己看，他差一点噎到，“你这是干嘛？盯着我干嘛？你自己怎么不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