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上次找缪绮娜产生了一些效果,当翦春雷再一次来到海纳俱乐部为他们准备的场馆时,发现那个小杂物间和从前相比已经焕然一新,地板打扫得干干净净,墙壁也刚刚粉刷过,角落还有张小桌子和几张折叠椅,让人想不起它曾经是一个堆放破旧物品的地方。
翦春雷遵照龙老的嘱咐,把“龙成门招生点”的牌子挂在了大门上,之后乖乖地待在房间里守候,不敢到处走动。
一连三天,虽然经过门前的人络绎不绝,但都是奔一墙之隔的卫生间而去,就算出了卫生间偶而停在牌子前看几眼,但一见玻璃门内的翦春雷在一动不动地傻站,很快就嗤笑着离开了。
这天,翦春雷像往常一样,一个人在小房间里静静地练站桩功,渐渐进入无人之境,对门口走来走去的人视而不见。
忽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龙成门招生点,原来这就是新加入俱乐部的龙成门所在地。咦,你不是小蒜米吗,你在这里干什么?”
翦春雷慢慢地调出练功态定睛一看,眼前这个人尖嘴猴腮,头上反戴一顶鸭舌帽,看起来一副猥琐样,竟是上回自己来俱乐部当陪练认识的鼠弟,应道:“是我,我在这里替门里招生。”
鼠弟推门而入,瞪大眼睛道:“这么说,你加入龙成门了,你可知道这样做是大逆不道的吗?”
翦春雷收功站起身来,奇道:“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怎么就大逆不道了?”
鼠弟板着脸道:“看来这两年你赚大钱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初你到俱乐部来当助理时,被美奈子欺负得不得了,要不是我教你几手功夫,你的屁股还能保持完整吗?
俗话说,教功一日,终身为父。我们年纪差不多,我就不当你的爹了,作你的师傅总是可以吧。你现在加入龙成门,居然不告诉师傅一声,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
翦春雷想想当初鼠弟的确帮过自己不少忙,只好抱拳道:“对不起了,我后来不是得罪了缪姐的VIP大客户被赶出俱乐部吗,哪里还有脸去找你呀,所以也没跟你说加入龙成门的事。”
鼠弟拍拍他的肩道:“好吧,过就过了,我也不怪你。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什么吗?”
翦春雷摇头茫然道:“你不是上洗手间刚好路过这里吗?”
鼠弟阴恻恻地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龙成门加入海纳俱乐部了,但万万想不到你也在其中。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龙成门现在大祸临头,马上要遭受灭顶之灾,你只有赶快退出龙成门,才能保住这条小命。”
翦春雷微微一惊道:“什么,我们龙成门一向遵纪守法,又没招谁惹谁,怎么会遭受什么灭顶之灾呢?”
鼠弟冷笑道:“什么没招谁惹谁,你们龙成门没有征求其他部的同意,在这里单独成立龙成拳部,明摆着就是向其他功夫部挑战,准备在海纳俱乐部的拳王争霸赛中扬威立万,你们这不是找死吗?”
翦春雷不解地问道:“什么,拳王争霸赛,我们为什么要参加什么拳王争霸赛?”
鼠弟瞪大眼睛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这里所有的功夫部都要参加俱乐部每年一度的拳王争霸赛吗?”
翦春雷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以前又没跟我说。”
鼠弟冷冷道:“以前你只是一个小陪练,说了也没用。现在你作为龙成门弟子,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真的会很惨的。
算了,看在你如此无知的份上,还是我告诉你吧。为了培养优秀人才,也为了寻找最好的选手参加中国无限制格斗大赛,以及国际自由搏击大赛。
海纳俱乐部每年九月都会举办拳王争霸赛,由每个功夫部选送三至五名门派弟子或学员参加比赛。大的功夫部可派出五名弟子,小的功夫部一般只能派出三名弟子,最后由三十二名弟子抽签选择各自的对手。
拳王争霸赛采取单场淘汰制,参赛选手赢一场得三分,输一场扣三分,平一场不得分。如果选手最后夺冠还得额外奖励十分,获得亚军额外奖励六分,获得季军额外奖励三分。
各个选手比赛后的分数按所在功夫部加总,就是功夫部的总分。如果你的功夫部排名倒数第一,按照海纳俱乐部定下的制度,如果没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功夫部认为你们可以留下来,你们将会被踢出海纳俱乐部。
如果你们龙成门被踢出海纳俱乐部,那么你们在功夫界将名声扫地,要么丢掉门派的招牌加入其他功夫部,要么收拾行李滚回老家去,因为从今以后你们不可能再在深海立足,就算你们想招收一个学员恐怕都困难,就乖乖地等着关门大吉吧。”
翦春雷听得暗暗心惊,道:“哦,这样啊。可是当初我们龙成门加入海纳俱乐部时,章总曾答应我们,给我们一年的筹备期。这么说,我们一年内是可以不参加拳王争霸赛了。”
鼠弟冷哼一声道:“你要记住,章总只不过是同意让你们缓一年,并没有答应你们一直都可以这样下去。如果一年期限到了,就算她同意你们不参赛,董事会可不一定同意。
所以如果明年你们龙成门比赛倒数第一,我估计不会有三分之二的功夫部让你们留下,到时你们要么像醉打山门拳、蔡家拳和南蛮拳一样加入其他功夫部,要么就等着拍拍屁股走人吧。”
翦春雷低下头沉默不语,只想把这个消息尽快告诉龙姝儿,看看她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鼠弟忽然贴近他小声道:“小蒜米,你们龙成门的实力我也打听过,现在加上你也就四个弟子,能打得过别部的精英吗?不如听我介绍改投到踢拳道部吧,我认识那里的一个主将,在那里你怎么都能混下去,不至于跟着龙成门一起倒霉滚蛋。”
翦春雷微微一讶道:“踢拳道部,那不是小日本建的功夫部吗,我怎么能到里面去混呢?”
鼠弟斥道:“什么小日本老日本的,这年头谁的功夫厉害谁就有说话权。今年踢拳道部重新选了部长,旧的部长已经退居二线,新上任部长可厉害了,曾获日本搏击大赛的冠军,他们准备把踢拳道打造成海纳最厉害的功夫部,你去那里混只有沾光的份。怎么样,你要是现在点点头,我马上找人帮你转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