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犇虽然练过一些拳脚,但哪里是僵尸这样格斗高手的对手,即使他闪避得再快,还是被僵尸的拳头击中眼角,马上渗出血来。
裘剑斌不给鲁犇任何喘息的机会,紧接着第二拳又如猛虎扑兔般挥出,准备通过这一击将他打翻在地。
“哼,一个格斗高手欺负一个普通人算什么本事,你要是不想大家嘲笑的话,就乖乖地回过身来跟我较量。”
说话的人正是翦春雷,他知道自己再不出手,鲁犇肯定会因此受伤,于是采取围魏救赵的策略,出手攻击裘剑斌的身后,逼他放弃面前的鲁犇,回过头来跟自己对战。
裘剑斌嘴角噙着一丝阴毒的讥笑,准备要将鲁犇干倒在地,把他控制的农民工队伍夺过来,万万没想到竟有人来捣乱,而且听此人挥拳带过的风声不弱,显然是个强劲的对手,只得生生收回准备击中鲁犇的猛拳,跟背后攻击自己的人对打起来。
两人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施展出魔幻手和各派杀招,挥拳踢脚硬碰硬地了斗了七、八回合,肢体接触时发出“嘭嘭嘭”的声音,却谁也占不到对方的任何便宜。
裘剑斌很惊讶居然有人能接下他凶猛无伦的拳招,后退两步定睛一看,但见眼前长身傲立着一个神情洒脱、嘴角带着懒洋洋笑意的年青男子,不是自己恨之入骨的仇人翦春雷又是谁。
就在这时,兽牙忽然上前急声道:“不好了,大家快散伙吧,雇佣兵扛着枪走过来了。”
裘剑斌知道今天有翦春雷相帮,自己已经无法拿下鲁犇,收起拳头拍了拍衣服,冷笑道:“臭蒜米,你不是在深海市巴结了一帮富豪,还跟那个姓章的富婆打得火热吗,怎么这么快就被她玩腻甩了,沦落到这个小岛来当民工?”
翦春雷淡淡一笑道:“拼命巴结富豪们却被甩掉的人是你不是我吧?只可惜那些人很多都被关进监狱,现在你想再去巴结也巴结不了了。不过你放心,他们在里面为你留了一个位置,就等着你回国服法了。”
裘剑斌怒道:“呸,我才不会回去呢。我警告你,我的事情你不要乱说,不然,我也会把你的事情全都抖出来。”
翦春雷漠然道:“我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以前当过民工,现在又当回民工吗?倒是你的事,那天在轮船上的表现,说起来比狗血剧还精彩了。要是你不想让我说的话,以后就不许来这里惹事生非,因为我不会看着我的兄弟被别人欺负的。”
裘剑斌怒气冲冲地道:“你他妈的有种,今天我不跟你计较,以后咱们走着瞧,看看在这个荒岛上,还有没有什么富婆能帮你。”说完向身后的小弟们一挥手,带着他们扬长而去。
鲁犇看见两名雇佣兵手握AK-47步枪向他们缓缓走来,也挥手示意周围的民工兄弟散去,低头拿起工具假装干起活来。
那两名雇佣兵见农民工们如鸟兽散,也懒得再问刚才他们为什么聚集在一起吵闹,又躲到远处的树荫底下乘凉去了。
翦春雷走到鲁犇身旁,看见他原本壮硕的身形足足瘦了一圈,估计在狱中吃了不少苦,有些哽咽地道:“大牛哥,你还好吧,刚才他没弄伤你吧?”
鲁犇刚开始装作没听到他的话,侧目看那两名佣兵走远后,这才抛下工具挺直身子,和翦春雷紧紧拥抱在一起,轻拍他的背道:“小蒜米,好兄弟,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赶来,我恐怕还真不是那人的对手,看他的身手还过得去。”
翦春雷恳切地道:“大牛哥,你我兄弟之间还说什么谢呢。不过说真的,以后你见到刚才那个人一定要小心,他的外号叫‘僵尸’,从前是深海格斗界一个令人可怖的高手,曾在擂台上夺过很多拳手的性命,出手非常凶狠毒辣。”
鲁犇握住他的双肩,点头道:“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几年不见,没想到你的功夫居然这么厉害,都是姝儿妹子调教的吧?咦,你怎么不在深海市陪她,独自一人跑到这荒岛来打工?”
翦春雷不太愿意提起和龙姝儿的往事,将头扭过一边去道:“我和她的事情有点复杂,以后再慢慢跟你说。自从你进里面后,我按照你的嘱咐,去深海大学找到了你的妹妹鲁冰花,可是……”
鲁犇爽朗一笑道:“你照顾我妹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她准备出国前还到监狱探望我,说你为了保护她,不惜得罪学校的柔道高手体育王子,最后还把那个人打败了,我真的没看错你呀。”
翦春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没什么,咱们的冰冰妹子岂能让人那样欺负。对了,我好久没和她联系,不知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鲁犇咧开大嘴笑道:“半年前她告诉我,已经去到法国的浪漫之都巴黎,正在巴黎的一所大学读书深造呢。这不,为了支付她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我才选择到海外来务工的。”
翦春雷心中不由一酸,道:“大牛哥,你对冰冰实在是太好了。不过,你不觉得这地方有点古怪吗?”
鲁犇压低声音道:“是的,这地方实在太古怪了,我怀疑我们全都上当了,可怜了我的兄弟们,是我带他们一起从村里出来的。”
翦春雷微微一惊道:“哦,这回上黑林岛来,除了大牛哥你之外,我们以前的那些兄弟也跟来吗?”
鲁犇用手指了指不远处,把那伙人的名字一个个叫了出来:“你还记得吗,那个是老蔡头,那个是老苦瓜,还有比基尼,二皮子,老古董,以前都是你支队里的兄弟,当然还有其他支队很多年青的兄弟们都来了。”
翦春雷刚才没注意,这时顺着鲁犇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又看到很多张熟悉的脸,老蔡头、老苦瓜、老古董、二皮子,甚至还有大金牙,他们怎么都在这里呀?
翦春雷向那些曾经在一起工作的工友们挥了挥手,见他们的表情都十分僵硬麻木,只是机械地干着手上的活,甚至看见翦春雷眼神里也没有多少变化,知道他们上岛后受到生命威胁已变得噤若寒蝉,不由轻叹了一声。
忽然他看见一个佝偻瘦小的身影,不由轻“噫”了一声道:“连大金牙、二皮子都来了,大金牙以前不是当工头,从来不自己动手吗,怎么也到这里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