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缓缓从地上站起,向翦春雷深深一躬,摆了一个他看不懂的手势。
翦春雷不知道缪绮娜带他来这里干什么,见那人这么客气便拱拱手算是回了个礼。
只见缪绮娜从旁边的架子上拿来两把剑身微弯、手柄较长、入手很沉的木剑,一把递给翦春雷,一把递给那人,道:“剑道是武士精神的一种体现,只有掌握高强的剑道才佩称得上是一名真正的武士。两位等下比试时都可以全力相搏,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翦春雷惊道:“什么,缪姐,你要我跟他比试?”
缪绮娜走到他身边,压低嗓音认真地道:“保持安静,别那么大惊小怪的,你从小学习武术,还获得武术冠军,舞刀弄剑不是你的家常便饭吗?眼前这位是我们俱乐部的重要贵宾,你今天的任务就是陪这位贵宾好好地练习剑道,知道吗?”
翦春雷这下可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真想告诉缪绮娜,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武术冠军,更不懂什么武士精神和剑道,但事到临头就此退缩的话,影响到公司的生意怎么办?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道:“知道了,我一定会做好的。”
缪绮娜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向那人恭恭敬敬地弯腰点头后,走出练习室,把门轻轻关上。
正当翦春雷有点不舍地目送她离开,没有做丝毫防备时,突然感到脑袋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打了一下。
原来,跟他比试剑道的那人竟偷偷地走到他旁边,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举起长长的木剑朝他脑袋劈下。
翦春雷头上虽然戴有防护头盔,但还是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喂,你干什么?”
可是那人并不答话,继续高举木剑向他劈来,翦春雷只好举起手中的木剑格挡,哪知那人手中的木剑忽然变招,一下子狠狠地砸在了他手上。
翦春雷双手虽然戴有厚厚的手套,但还是感到疼痛难忍,只好丢下木剑不停地甩动揉搓。
那人见翦春雷丢下木剑,居然一刻也不停止进攻,很快又在他头部和身上连续重击了几下,让他旧痛未消又添新痛。
翦春雷一边上窜上跳地躲闪,一边摆手大叫道:“喂,不要再打了,你的剑道很厉害,我认输了。”
那人一边挥劈手中的木剑,一边厉声道:“身为一个剑道武士就要有不怕死的骨气,怎么能在对手面前轻易认输呢,认输就只有死路一条!”
翦春雷听到那人的声音后浑身一震,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贵宾居然是个女人,而且从声音分辨她的年纪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可是怎么会有这么荒唐透顶的想法呢,忍不住苦笑道:“喂,不要再打了,我又不是什么剑道武士,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陪练而已,你现在已经打赢我了,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那女子道:“只要你穿上这身衣服,就是一个剑道武士,就不能亵渎武士的精神,少废话,看剑!”说完又挥剑向翦春雷攻来,不管他说什么话都不停手,仿佛把他当作一个人肉沙包,不顾一切地穷追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