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质异常,尤其一旦冲动,没有女人能承得住。更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根本就是死在他的床上。
有人说他残忍,那不是他的本意。
最近四年,他便不再碰女人了。他可不想害得无辜的女人丢了性命。
若不替她解毒,她熬不过今夜。
若是要她,他又承得住他的身体么?
他到底该怎么办?
是看她死,还是看她伤……
他是喜欢她的,一见之后,几次入洛城,都想再与她相见。当他在行宫惊见她时,虽生气,心下却是欢喜的。
宇文昊重回马车,握起她的手腕,看着陷入深度昏迷的夕榕。
如若,她要恨,便由她恨好了。
就算知晓了答案,他也必须这样做。
他不能看她挠伤自己,更不愿看她被这样的痛苦所折磨。
如果不尽快解毒,她定会被这毒生生折磨至死。
一番纠结,一番思量,宇文昊终是拿定了主意:救人要紧。
他伸出指头,解开了夕榕的穴道,她似突地解开了绳索,平静一阵的手足,又开始挥舞起来。
宇文昊定定心神,看着自己。
他是男人,面对喜欢的女人,他不可能把她送给其他男人。
这个韩成,真是太过分,居然会一怒之下,喂她服下无解的药,分明就是想陷她于浪名之中。
代芹似瞧出了宇文昊的用意,大呼一声,将夕榕护住,道:“你想对我家小姐做什么?不可以的……”
宇文昊厉喝一声:“住嘴!”看着被毒发折磨得气息越来越弱的夕榕,他不能再等,再这样下去,等不到天色大亮,她就没命了。“如果不想看你家小姐死,就滚出马车,会有人把马让给你。出去!”
代芹看着他肃冷的脸,“我不会让你碰我家小姐!”然后,看着宇文昊那痛苦的表情,她立马就明白摆在眼前的事实,迟疑地问:“真没有其他法子了?”
“没有。唯有此了!”
他不是贪恋女色之人,尤其是在行军过程中,还在这马车里要了她,他亦觉得很难,是当着这无数的将士要他,他需要担负的亦有很多。
夕榕,若是你真要怪我,我也必须这么做?与你的死比起来,误会、怨恨又算得什么?
代芹咬咬牙齿,狠心挑开车帘,那眼泪止不住地流下,她坐在马夫的身侧,不敢回头。她曾在心里发过誓,今生今世都会护住小姐的。可现下,她终是无法保护小姐。倒是小姐,居然用柔弱的身躯保护了那么多的人。
马车内,宇文昊褪尽衣裤,温柔地拥住了夕榕。
夕榕在昏迷中、慌乱中,抱紧了他的腰身,贪恋着他脸庞的丝丝凉意,也不是凉,只是他的体温远比她的要低,这样的凉意让她觉得很舒服。
他化去了冰冷,所以的热情早已被她点燃。
“夕榕,不要怪我?”他带着迟疑地相问,明知此刻的她早已经辩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
夕榕呓语般地吐出一句话:“难受,我好难受……”
他拥住她的腰身,她贴在他胸膛,紧紧地拥住他的腰身,她的浑身是一片灼眼的红,就像是涂抹了一层血色的胭脂。
这“销魂媚”竟是这般的厉害,韩成是一早就拿定主意要用来对付行宫的女人,也许他是准备对付一个被他看上的女人。而被卫惠帝抛弃不管的陈夕榕无意就是韩成想要占有的女人……
陈夕榕、西蓉……
她明明是个简单的女人,有一颗善良而柔软的女人心,自顾不及,却用自己的威严护住了其他行宫诸人的性命。
洛城街头的偶遇,让他心生爱慕,而今夜发生的一切,却让他狂热的爱上了她。
他和她都已不沾一丝一物,即便是这样,她只是那样紧紧地拥着他,抱得很紧,紧得让他无法将她放开。
“夕榕、榕儿……”他的声音带着魔力般的磁性,附在她的耳边低语,这样的低,像夏夜里蚊虫的低唱。
心,被重重一击。
她不是在嫁入卫宫时便已失贞么?怎还会是完璧之身?
怎会这样?
他惊见这个事实,看着她依旧被痛苦折磨的样子,似乎还未解掉她的毒。
宇文昊脑海一片混乱,有狂喜、有意外。
无法言喻的痛苦,就算是地狱,也没有这样的痛。
“难受!难受……”如陷梦靥,如临绝境,她反复地呢喃着。
宇文昊低头将嘴附在她的耳边,低低地道:“榕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不想她死,亦不想她因此受伤。
这真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大卫朝传说的失贞弃妃,原来竟是一个玉洁冰清的女子。难道,这便是上苍对他的怜悯,竟将这样一个完美的女子送给了他。
可想那卫惠帝,竟误信了传言!
不,他宇文昊在这之前不也信了么?
若非想要救她,他不会知道另一个事实。
一个没有了理智的人,一个用事实证明了清白之躯的女子是不需要有防备的。
他,竟是她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