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渝这次进了警察局,倒是没能在两分钟之内就出来,而是足足呆了半个小时……
好吧,跟两分钟其实也没太大区别,只是顺便在里面吃了碗汤圆,这也是除夕夜的传统了。要不是他的酒劲过了就犯困,说不定还能等到《难忘今宵》。
回家睡了一觉,直到傍晚才睡醒。
接过女朋友递来的高汤,喝了几口醒神之后,他就开始考虑昨天晚上的事故了。
很明显,昨天的处理接过让张公子很不满意,他认为警察叔叔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说法,所以他决定亲自要一个说法。
“查到那两个人的背景没有,是哪条路上的?”他冲着女朋友问道。
女人轻轻摸了摸额头上肿胀的包,说道:“二子他们已经查到了,女的是曙光中学的副校长,叫郑有容,据说跟安家有些关系。”
“安家算个鸟,惹毛了老子,一样地收拾!”张本渝叫嚣了两句,但也只是口号喊得响,没有任何实质的动作。
他虽然很狂妄,很冲动,但不代表他没脑子。
他冲动的对象,都是背景和势力比不上他的;真正遇到牛逼的富二代,他基本上只能打嘴炮。
他避重就轻地问道:“那个小子呢,总不能也跟安家有关系吧?”
“也可以说有那么些渊源吧,差点绿了安若岳,算不算有关系?”
“安若岳,就是刚回国的大公子?差点被绿了,哈哈,真特么有意思!”张本渝兴奋地搓着手,说道:“那我收拾这个家伙,安大公子还应该感谢我才对。”
“嗯,这小子就是欠收拾,这次要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才行。”女人说道:“二子特么已经把他的资料查出来了。云纵,曙光中学的老师,入职才几个月,倒是折腾出不少事情来。”
“呸,一个老师算个鸟,再折腾又能办什么大事?只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中学老师,都特么敢骑在我的头上拉屎拉尿了!”张本渝说道:“让二子派人盯着,等我吃个夜宵,然后带着人去找他玩玩。”
“不用盯了,那家伙已经自动找上门来了。”
张本渝闻言,差点把喝到嘴里的高汤喷出来。
“主动找上门,他脑子里的包,比你额头上的还要大啊!”
“讨厌。”他的女朋友撒娇般地掐了他一下:“你头上才有包。”
“嘿嘿,还别说,你现在额头上有个包,造型还挺别致的。”张本渝哈哈大笑,然后把话题转了回来:“这个姓云的家伙,现在已经进门了?”
“没有,让他在外面等着呢。”
“干得不错,负荆请罪是要有诚意的,让他再喝半个小时的西北风再说。”
“可是,他没有喝西北风,也没有负荆请罪啊。”女人迟疑了一下,说道:“他在街对面的咖啡厅里打游戏,说等你睡醒了去找他。”
“砰!”张本渝把碗狠狠地摔到了地板上,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还指挥上我了,这小子耍大牌也不看看人。”
“那咱们就别搭理他了。”
“不,我倒是有兴趣,看看这个家伙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张本渝说道:“别人都叫我张三疯,我看他比我还要疯!”
“那行,叫上二子他们,别一个人去,吃哑巴亏。”女人说道。
“啪”的一声,张本渝狠狠地扇了女人一个耳光。
“臭娘们,在你眼里,我特么就是个被人揍得还不了手的弱鸡?不带人去就要挨打?”
女人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张本渝听得女人哭声,更是心烦,摁着女人的脑袋就往茶几上狠狠地撞了一下。女人额头上的包被戳了一下,流出了血。
“下次再特么乱说话,老子就弄死你!”张本渝这才放了手:“老子这次要单刀赴会!”
他就是这么情绪化,喜怒无常的男人。
在出了心头的这口气之后,他还是打电话叫上了几个人,陪他一起去咖啡厅找云纵。
片刻前还信誓旦旦的单刀赴会,一转眼就被忘在了脑后。
他带着人冲进了街对面的咖啡厅,找到了正坐在窗边玩游戏的云纵。
“你小子还敢上门来找我,算你有点胆识。”张本渝在云纵的对面坐下,叼起一根烟,说道:“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你,只是那时候你就别想这么轻松了。”
“先等一下,我把这盘游戏打完再说。”云纵不耐烦地说道:“不要叽叽喳喳的,影响我的状态,到时候又要被小学生喷了。”
张本渝简直要怀疑对面这个人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他厉声说道:“上一个在我面前这么装逼的人,坟头的草都有两米高了。”
“在我面前装逼的人,还想有坟?做梦呢。”云纵漫不经心地回道:“连全尸都别想保住。”
张本渝感觉到自己遇到了一个比自己还要疯的人。
制止了蠢蠢欲动的手下,他破天荒地耐心等待了一会,想要看看云纵能玩出什么花样。
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云纵才放下了手机。
张本渝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了吧。你赔我一辆车,再道歉,昨天的事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你在说笑吗,是你违章,还要我赔你的车?”云纵笑道:“你真以为我是吃素的,你还不知道我是谁罩着的吧?算了,还是不跟你说了,免得吓着你。”
“那你说说看,试试我会不会被吓着。”
“没必要。”云纵说道:“我今天来找你,也不是跟你斗气的,而是有一个发财的门道,突然想到了你,有没有兴趣一起玩一票?”
张本渝问道:“为什么会想到我,我们很熟吗?”
“因为你够疯。”云纵说道:“我这计划,本身就很疯狂,如果找一个按部就班的人,根本就玩不出花样来。”
听到这个家伙说张本渝够疯,几个手下按捺不住,想要动手,却被张本渝喝令退下了。
他其实一点也不反感别人说他疯,反而还有些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