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魔力很大，有钱赚的好事，没有谁会拒绝。
第二天一大早，唐平就把自己的简历送过来了。张本渝看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试用一个月，然后转正。工资的话，我的建议是干脆零薪水，到时候给你分红，要赚得多得多。”
唐平一脸警惕：“我上次才被老板坑了，你不会也等到要摘桃子的时候，把我给开了吧。”
“放心，我家大业大的，也看不上那几个小钱，怎么会做这种小肚鸡肠的事？传出去我的面子也挂不住。”
张本渝确实就是唐平那么想的，趁着试用期压榨剩余价值。一个月后，应该都搞得差不多了，直接让他滚蛋，一分钱都不给。
至于面子挂不住？张本渝名声都这么差了，他是一个要脸的人么？
唐平似有意动，但犹犹豫豫地，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看不到钱，心里就不踏实。可能是上次的教训太深刻了吧，我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宁肯少一些分红，多要一点固定工资。”
“小唐啊，你的格局太小了。做人不能只看现在，要看未来，看潜力啊。”张本渝劝说道：“盯着眼前的那么一点点收入，能有什么大的成就，眼光要放长远一点，才能挣大钱！”
唐平依然是摇头。
或许是上次的教训太深刻了，以至于他现在对励志类的心灵鸡汤都免疫了。不管张本渝怎么给他画饼，他就认定了一个死理：能够放进自己口袋的才是钱，否则就只是纸！
张本渝劝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动唐平，最终只能咬咬牙：“好吧，既然你自己放弃了分红，那以后就别抱怨了。我给你开两千块钱的月薪，怎么样？”
“不是吧，你是在开玩笑么，还是打发叫花子？”唐平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年头，搬砖都不止两千，我的起薪至少一万。”
卧槽，一万，你还没睡醒吧！
虽然一万块钱在张本渝的消费习惯里，也就是吃几顿饭，喝几次酒的事。但钱是自己花的，还是给别人花，这个差别就大了。
自己用，眼睛都不眨，给别人花，那就肉疼菊紧。
肉疼归肉疼，他也知道现在的行情，人才难得。尤其这种专业人才，薪水都不低。
他想了想，说道：“一万块没问题，不过你现在是在试用期，就暂时减半吧，等到转正了，我再补你个红包。”
唐平还要开口讨价还价，张本渝一句话就把他给堵回去了：“要干就干，不干就算了，我请别的人也是一样。”
“哎，那就这样吧。”唐平长叹了口气，说道：“要不是我现在急需用钱，根本不会同意。五千就五千吧，不过这钱你得预支给我，我有急用。”
这种要求没法拒绝，张本渝也不想在为了五千块钱扯来扯去，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
就当给这家伙的劳务费吧，要是能顺利把剩下的三千五百万从许文海那里借出来，五千块算个蛋蛋。
“我现在就可以给你钱，不过在此之前，你得拿出点干货来。”张本渝问道：“你准备怎么运作？”
“接下来，首先是要把这本书彻底炒火，把人气推到最高峰，然后才谈得上后续的运作。”
“怎么炒火呢？”
“花钱宣传啊，刷数据，长期保持在榜单前三。”
“要花多少钱？”
“前期先投入两百万，然后看看效果，后续再追加吧。”
啥玩意，两百万！这还只是看看效果，后面还要不断追加？
张本渝差点炸了：“我拿两百万进去，就是听个响么？”
“这一行是这样的，看似门槛低，其实投入很高。现在的IP热潮这么火，你以为还能花小钱办大事么？”唐平说道：“现在整个行业的泡沫都很大，以后会冷下来的。但这对我们也没啥影响，我们的目标就是赚钱，趁着现在泡沫大，还更好赚。”
接着，唐平给他讲了几个案例，现在最火的几个IP，资方投入都高达几个亿，然后找几个流量担当的小鲜肉，拍出来的作品，一部比一部垃圾。但这不重要，只要炒作得当，有粉丝的支撑，最终都赚到钱了。
张本渝的本意只是骗贷而已，但现在听唐平这么一说，似乎这个行当还真是有钱途。一个念头升起：要不就弄假成真试一次水？
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先把许文海的贷款骗出来再说。
至于两百万，他现在还是有的，从许文海那里贷出来的第一批五百万，还捏在手里没有动用呢。
“行，就按照你的计划，放心去做。”张本渝当场预支了五千块的工资给唐平：“跟着我混，只要做出成绩，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
几天之后，唐平就把运作的效果呈现在了张本渝的眼前。
这本书在网站的各项榜单高居榜首，在搜索引擎上的排行也攀升不少。
再看看书评区的留言，更是成几何数的爆炸式增长。
此外，衡量粉丝忠诚度很重要的打赏环节，也是一路飙升。
这本书的人气，经过运作之后，显然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在汇报成绩的同时，花费的清单也交到了张本渝的手上。
“点击榜第一，包月两万块；推荐榜第一，包月两万块；月票榜，一张月票十块钱，目前为止刷了五万张，总计五十万，就这样还没彻底保住第一，接下来还要继续投入；书评留言，包月五千块；热销榜第一，刷订阅每天五十万个，三天下来总计支出二十万；打赏支出三十万……”
张本渝看得眼睛都绿了，前期投入的两百万宣传炒作经费，三天就快要花光了，这尼玛花钱跟流水一样。
唐平说道：“前期投入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接下来要继续大手笔投入，否则刷的人气就浪费了。”
一听到还要继续投钱，张本渝都快爆炸了。不过理智告诉他，唐平说的是对的。
人气这玩意就像雪球，越滚越大，但要是一旦停下来，很快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