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尼玛，收钱都快被说成是救人的性质了。
云纵也不戳破，装傻充愣道：“好啊好啊，不过我现在手头很紧，等我搬砖存点钱，再来找大师转运。”
了空大师说道：“尽量早一点，早转早好。”
“我尽量吧，谢谢大师提点，我就先告辞了。”云纵拿上手机，离开了了空大师的家。
回到王雨轩的车上，云纵就掏出了手机。
他是故意把手机丢在了空大师书房里的，还开启了录音功能。
先前邵芊芊与了空大师的对话，就一字不漏地被录了下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年头，什么都离不开信息，尤其是骗人。
了空大师不就靠查户口来忽悠客人么，简单粗暴；而云老师的操作，就要细腻花哨得多了，可以玩出十八种姿势来。
呃，好像又有点污。哎，都怪王雨轩，跟这个污妖王在一起，云老师很难遇污泥而不染。
很明显，邵芊芊是了空大师的老客户，所以也不存在试探和客套，更不会有什么问题感觉到难以启齿而问不出口。
她对大师说，她现在面对两难的选择，一边是荣华富贵，但是风险很大；另一边平平淡淡，但是又不太甘心。她想请大师帮她算一下运势。
大师开了天眼，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全都是心灵鸡汤式的废话。最后来了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听起来很有道理，其实全是说了等于没说的。
最后，邵芊芊突然又问道：“先前在路上，我遇到一个高人，他对我说了一句话，利在西北，我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大师能不能帮我解惑？”
“高人？恐怕又是那些学了些皮毛就跑出来招摇撞骗的，你可不要上当。”了空大师说道：“你的福地，分明是在东南。”
“多谢大师指点。”
听完录音，王雨轩乐了：“这个大师生怕被抢了饭碗啊，故意要跟你反着说。”
“客源是有限的，尤其是付得起钱的优质客户。”云纵说道：“要知道，这些人出手是很阔绰的，而且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流动性强。如果遇到更厉害的，他们就迅速换人了。”
王雨轩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要让她放弃了空大师，投入我们的陷阱中。”云纵说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
周一上班的时候，邵芊芊有些心绪不宁。她一直在想，自己该如何“见龙在田”，同时她也没琢磨透，所谓的利在西北，或者利在东南，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但是当她被上司叫到办公室谈了一下工作之后，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
公司里准备派两个人出差，分别是位于东南的南州，以及西北的乌市。
目标是两家大公司，有与公司合作的意向。如果谈得顺利，公司就可以趁势杀入那边的房地产市场，分一块肥腻腻的肉。
“公司很重视这两单生意，决定派人先去打前站。虽然你是实习生，但你的工作能力，上面是看在眼里的。BOSS直接点了你的名，当然，我本人也是很看好你的。”上司对邵芊芊说道：“上面决定，由你来带一个队，你选哪个？”
邵芊芊兴奋莫名：这次是要一鸣惊人了！算得挺准的啊。
她最相信的自然是了空大师，既然了空大师都说了利在东南，那她自然而然地就选择了去南州。
其实压根都不需要从这个角度来考虑，南州和乌市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那两家公司的体量也完全不同。而且南州那边，明显更有合作的前景和意向。
哪怕没有了空大师的指点，邵芊芊也知道怎么选，这就是一道送风题。
“我想去南州。”
“明智的选择。”上司点头说道：“那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今天下午的飞机。好好干，我很看好你的！以后你发展好了，可不要忘了我啊。”
在他的眼里，八成都认为邵芊芊是被老板给看上了，要不怎么可能以实习生的身份，得到这么好的机会。
所以他非常客气，提前抱大腿。
“我一定努力，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和培养。”邵芊芊的场面话玩得也挺溜。
邵芊芊以实习生的身份，带着一个五人的队伍，志得意满地杀向了南州。
她带的是一个精英团队，战斗力强悍，成绩斐然。这些人被一个实习生带着，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肯定是有疙瘩的。在他们的眼里，邵芊芊无非就是靠美色，出卖身体在公司里混，并不值得尊敬。
在此情况下，邵芊芊迫切地需要做出成绩来，证明自己。
飞机一落地，南州那家公司的人就已经在机场接机了。
邵芊芊一行，受到了热情的接待，吃喝玩乐一条龙，宾主尽欢。
而与此同时，她得到的同步消息，走乌市的那队人马，受到了冷遇。
“看来是稳了，这张漂亮的成绩单，我是交定了。”邵芊芊心里得意地盘算着。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熬了一个通宵，将方案做到了尽善尽美。
第二天，战场从酒桌转移到了谈判桌上，对方突然间就像是换了一副面孔，冷冰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欠了他们多少钱似的。
他们漫天要价，毫无合作的诚意，邵芊芊使劲斡旋，却没有半点作用。
合作莫名其妙地就谈崩了！
邵芊芊顿时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她甚至能听到团队里另外几个人对自己的窃窃私语。这几个人一点都不难过，反而有点兴奋，仿佛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更让邵芊芊绝望的是，乌市那边传来了消息：生意谈成了！
邵芊芊刚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都蒙了，过了好长时间才缓了过来。她不禁感叹自己的运气太差，非战之罪。
等等，运气？
邵芊芊突然就想到了在了空大师家外面遇到的年轻高人，人家分明告诉她，利在西北，她非要信了空大师的，往东南走。
了空大师明显是个水货，这个年轻人才是真正的大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