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番话,深深刺痛了我脆弱的心灵。”陶乐平一脸忧伤地说道:“对于你的说法,我很不服气,坚决不能同意。”
“不服气也不行啊,你家里又不是没给过你三千块,结果如何呢?”
陶乐平被说得哑口无言,炒黄金炒糊了的事实历历在目,结局相当之惨痛,几千万投资血本无归。
“哎,最近确实很不顺,接二连三被骗,只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云纵表示:“被骗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偶然事件,运气不好;但是一直被骗,就说明智商有问题了。”
玛德,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
陶乐平觉得很委屈:“其实我也只是偶尔被骗一下而已,平常还是很少上当的。时不时被骗一下,也是增加生活的乐趣嘛。”
这次轮到云老师震惊了:想不到还有这样增加乐趣的人,这个家伙不要脸的程度,着实超乎了意料。
这时,洛洛才切了点水果送了过来,陶乐平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也不要人招呼,自顾自拿着就往嘴里塞,跟几百年没有吃过一样,吃香非常难看。
洛洛撅着嘴,冷哼了一声:“快点吃,吃完早点走。”
“不急,我的时间很多,留下来吃晚饭,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们这里没有泡面,不合你的口味。”
“没关系,大鱼大肉什么的,对我而言虽然不像那么熟悉的味道,但我不会挑食的,闭着眼睛下咽就是了。”
这个家伙的脸皮厚度,真是不一般。
云纵盯着陶乐平看了一会,似笑非笑,看得陶乐平心里有点发虚了。
“不是,你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莫非你对我有意思,我先申明啊,虽然我对基友没有半点歧视的意思,但我自己不好这一口,更不接受这种行为。”
云纵淡淡一笑,说道:“你在我家里说了这么多废话,到现在都还不进入正题,莫非真的想蹭到吃晚饭的时间?”
陶乐平先是一愣,然后说道:“我已经说了正事了啊,就是钱被骗了,没钱吃饭了,又想要泡妞,所以来找你借钱了。”
“你要是再坚持这么说的话,那我告诉你,我身上连三千块都没有。”云纵直截了当地说道:“就算有,我借钱的利息也是很高的。”
开玩笑,陶乐平怎么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就算他真的被断了经济来源,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想要借钱别提多简单了。投资或者做生意之类的大笔金额或许还要考虑一下,几千块钱生活费,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睛都不眨就送给他,送钱的人还得排队,生怕轮不上呢。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来找云纵这个认识不久,只喝过一次酒的人,贸然伸手借钱?
“在我面前演戏耍花样,那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啊。”云纵喝了一口白水,盯着陶乐平说道:“是安若彤还是杜成宇让你来的?”
“哎,你这个人就是说话太实在了,不好糊弄。”陶乐平撅着嘴说道:“那我说实话好了,是杜成宇的意思,让我来找一下你。当然,我自己也有这个意愿,想跟你多接触,了解一下,因为我觉得你这个人很神秘,也很有意思。
当然,如果能从你这里借到钱,那就更是完美了。”
“难道你们对黄金市场还贼心不死,想要翻盘?”云纵说道:“省省吧,最近半年都不要动这个心思,这是一个无底洞,投多少死多少。”
云纵对云老六的风格太清楚了,这厮是不太在乎吃香好不好看的,什么姿态吃得多,就用什么姿势。如果有必要趴在地上跟狗抢食,想必他也会去做的。
“这么惨啊?”陶乐平惊讶地说道:“我们都以为市场已经触底了,马上就要反弹呢。”
“无底洞,哪来的底。”云纵说道:“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不一定正确。如果你们不信的话,也没有关系。钱是你们自己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再往黄金市场里扔个几千万,听个水响也是挺不错的。”
几千万听水响,那不是脑子有坑吗,干脆也别浪费钱了,直接把水往脑子的坑里灌,那水响咕噜咕噜的,肯定很动听。
陶乐平抹了抹额头的汗,对云纵说道:“杜成宇跟我的意见很统一,不要再给安若彤第二次坑我们的机会了,这个女人靠不住;我们还是相信你,所以让我来征求下你的意见,看看我们在黄金市场里投的钱,还有机会收回来吗?”
“收不回来了,投出去的钱,泼出去的水。”云纵答道:“投机市场一向是高风险高回报,说不好听点就是赌博,很显著的一个特点就是风向变得很快,而且一旦变糟糕,短时间内就不可能扭转回来。”
“呃,具体的我也不太懂,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肯定很有道理。”陶乐平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送给云纵:“一点小意思,请不要嫌弃。”
云纵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块手表。
不大不小的牌子,大概就是一万左右一块,在玩表的人看来,纯粹就是低档货。但是在云纵看来,一万的手表,那不是土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