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这是什么节奏!
陶乐平一下子愣住了:难道老杜和小云因为这个妞,闹起来了?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破了尚可补,不行还可以换,手足没了安能续?
陶乐平刚想这么劝,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七手八脚地裸奔了三十年。
玛德,现在的男人啊,动不动就说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结果现实却是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
苏从宇劝说着:“梓涵说得对,你们好好喝一杯,冰释前嫌,以后还是好兄弟。”
杜成宇却是直接把杯子摔了:“老子大好男儿,才没有这种蝇营狗苟的混账朋友。”
“你特么什么意思?”云纵也怒了:“我哪里得罪你了,这两天一直蹬鼻子上脸的,摆脸色给谁看啊。我告诉你,我都忍你很久了。你以为我真把你当朋友看啊,太天真了,说不好听点,你这种混吃等死的货,在我心里,就跟寄生虫没什么两样,纯傻叉一个。”
说完,云纵也把杯子给摔了。
杜成宇的火气再也按捺不住,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卷起袖子,就像是要动手揍人的节奏。
苏从宇赶紧给陶乐平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一人抱着杜成宇的一条胳膊,把他压住。
“老杜,别生气,你们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兄弟之间也难免有摩擦,你不要往心里去。”
“哼,兄弟,就他一个吃软饭的货,也配得上做我杜成宇的兄弟?”
苏从宇闻言,一下子愣住了:“啥,吃软饭?”
黎梓涵的目光中也充满了疑惑,直直地瞪着云纵。
杜成宇冷哼一声:“很多事情我不想说,不是因为我不知道,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你们以为姓云的凭什么跟我平辈论交?还不是因为他傍着安家大小姐的大腿么。
不瞒你们说,前阵子我和平平跟着安家大小姐一起炒黄金,赔得血本无归,那时我们就决定跟安大小姐划清界限了,但是这个吃软饭的却不羞不臊地凑上来,说要跟我们一起做生意,因为他不想一直活在安大小姐的阴影里,吃人软饭,任人使唤,一点男人的尊严都没有。我看在他挺可怜的份上,才带着他一起做生意的。”
“你居然有女朋友了,还是傍的富婆!”黎梓涵眼泪汪汪地看着云纵,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悲愤,说道:“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这个骗子!”
云纵的心态也快爆炸了,被杜成宇当众这么说,他哪里能受得了?
正要反驳,却见苏从宇冲着他使了个眼色:大局为重,不要做意气之争。把钱捞到手,比什么都强。
“哎,想不到你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其中的误会看起来还挺深的。”苏从宇叹道:“现在你们的情绪都很激动,也不适合谈这些。我看不如这样吧,为了避免矛盾激化,小云你先离开,明天我们去西北省,等到回来的时候,老杜的气差不多也该消了,到时候咱们再把酒言欢,把事情说开说透,然后分钱,皆大欢喜。”
杜成宇瞪了一句云纵一眼:“听到没有,还不快滚。我这里永远不欢迎你!”
“泥煤,你这个狗窝以为谁稀罕呢,我今天就放句话在这里。以后哪怕你用八抬大轿,也休想请我到这里来!”
“哎呀,别说气话啊,都是好兄弟来着……”陶乐平见势不妙,搞不好又要干起来,赶紧拉着云纵,走出了庄园。
“哼,今天算是便宜这个人渣了。”杜成宇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对苏从宇说道:“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非要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苏从宇叹道:“我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哎,看走眼了啊。”
黎梓涵则是独自哭泣,梨花带雨。
“梓涵,别哭了,这个混账欺负了你,我一定帮你收拾他。”杜成宇对着黎梓涵说道:“我这个人是大老粗,也没什么文化,说话直来直去,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想一辈子照顾你。”
黎梓涵惊讶地瞪大了星眸:“你不介意么?”
“不介意,你也是受害者,我应该更好的对你,帮你走出这个阴影。”
“但是,我自己心里有疙瘩。”
杜成宇闻言,有些失落:“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对我没感觉?”
“不是的,其实我很喜欢你,只是在心里默默喜欢,不敢说出来。”黎梓涵说道:“但是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不知道未来该怎么面对你,所以我一直选择逃避,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杜成宇喜出望外,说道:“不用逃避啊,我真的不介意的。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你给我一些时间吧,让我好好调整一下状态,理清思绪。”黎梓涵痛苦地说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好,我不逼你,给你时间考虑。”杜成宇说道:“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心里知道,我喜欢你,我会保护你,照顾你就好了。”
“嗯,我知道的,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谢么?”
苏从宇露出了一副欣慰的笑容:“梓涵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黎梓涵略有些娇羞地瞪了一眼,然后又忧心忡忡:“明天我们回西北省,那个人渣一路跟我们同行,我的心里很害怕,不知道他会不会又干出禽兽的行径。”
杜成宇怒喝道:“他敢,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稍安勿躁,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毕竟现在还是合作伙伴,尽量不要闹翻。”苏从宇劝说道:“对了,你说他吃软饭,他傍的那个女人,势力很大么?”
“安家的盘子确实很大,是跨国的大集团,在容城也算是数得着的。”杜成宇说道:“不过他做出了这么禽兽的事情,要是安大小姐知道了,也没他的好果子吃。不把他往死里整就不错了,根本不可能帮他。”
“哦,原来是这样。”苏从宇放心地说道:“等到我们把钱赚了,到时候他已经在西北省了,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怎么收拾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