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界看来,徐曼琦是家财万贯的老板娘,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没有刘秋虹,她就像是捧着金元宝上街的小孩子,会被各方豪强吃得渣都不剩。
至于刘秋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其实连徐曼琦自己都不太清楚。在她童年的记忆里,两人是小时候的玩伴,整天一起过家家,但上学之后不久,就听说刘秋虹被所谓的不知道是号称“体校”还是“武术队”教练的一个人给选走了,从此杳无音讯。
一晃就是二十年,当时徐曼琦的丈夫去世,给她留下了巨额遗产,这时各种牛鬼蛇神都钻出来,要瓜分她的蛋糕,什么样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她一个女流之辈哪里挡得住这些穷凶极恶的狼,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已经二十年没有谋面的刘秋虹重新出现了,为她稳定了局面。
刘秋虹不仅有智慧有手段,而且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些脾气古怪,但本事超强的人。在小露了几手,干掉了几条狼之后,就没有人再敢招惹徐曼琦,甚至还要求着她手下留情。
毫不夸张的说,徐曼琦拥有今天的财富和地位,是离不开刘秋虹以及她身后背景的。徐曼琦自己也深深地明白这一点,每年赚的钱大半都是拱手送上的。
在外人看来,她是老板,风光无限;但对她自己而言,更像是给人打工的,起一个职业经理人的作用。
平时没遇到硬骨头的时候,她各种装逼,没人敢说半个不字,但现在碰到了硬茬,她就有些不知所措了,只能寄望于刘秋虹。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吃亏的。”刘秋虹安慰道:“就算他真的背景通天,我们风门也不怕她。”
徐曼琦从刘秋虹口中听到过“风门”这个名词好几次了,但直到现在,她都不清楚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只知道刘秋虹找来的人都很厉害。
而她也很知趣,不该问的绝不开口。尽管心里很好奇,这个所谓的风门到底是什么,但直到现在,她对此也是雾里看花。
好在她是一个没有野心的女人,只要能过有钱有品质的生活,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奢侈品供着,她就很满意了。遇到困难,交给刘秋虹处理就行了。
刘秋虹从徐曼琦手中接过手机,向云纵发了条信息:“你究竟想怎么样,摆下道来。”
“老子想怎么样,关你屁事啊。我赚我的钱,喝着酒唱着歌,哪里碍着你了,居然敢来撬老子的墙角,胆子不小啊。”
“做生意就是这样,谁给的钱多就跟谁合作,互惠互利,不存在谁撬谁的墙角。”
“那你另外找个人合作就是了,愿意跟你互惠互利的人不少,又不是非要找这个叛徒。”
刘秋虹想了想,回道:“要不然这样吧,你把人放了,我保证既往不咎,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如何?”
“卧槽,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子还没找你算账,你凭什么说既往不咎,装什么大头?”
“你这是何必呢,多个朋友多条路,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尼玛,你知道老子这一单要损失多少钱吗,拿这么多钱跟你交个朋友,你值这个钱嘛?别说交朋友,就算是炮友也太贵了,你的XX是金子做的吗?”
看到这个信息,刘秋虹差点炸了,虽然她时不时都表现出污污污的一面,但那都是在她掌控局面,调戏别人的前提下。现在被人这么骂,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
她已经快要出离愤怒了,但看在钱的份上,她还是勉强压制下了即将爆发的脾气,耐着性子,又发了一条短信:“其实这单生意,我也不是非要不可,但现在我已经交了定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要不然这样,大家各退一步,你把人放了,我给你一点钱做补偿。皆大欢喜,不伤和气,总比两败俱伤的局面要好。”
过了好一会,云纵终于给了回音:“行啊,我也不要多了,给个两百万意思意思就可以。”
“你怎么不去抢?”刘秋虹有些愤怒了。
“我就是在抢啊,这不是已经把人抢到手了么?”
刘秋虹很是无语。
“一句话,到底干不干?不干就别浪费我时间。”
“好,我答应你。”
“那我一会给你一个账号,你把钱打到我帐上。”
“不行,我信不过你,咱们必须当面交易,你带人,我带钱,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谁也别想蒙谁。”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我又不傻。到时候你埋伏一群人,别说我拿不拿得到钱的问题了,搞不好连命都没了。”
“放心好了,我还不至于这么下作。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你定地方。没关系,我不怕你埋伏。”
“想不到你这个臭娘们儿还挺爽快的,那好,我答应你。”
与云纵谈判完之后,刘秋虹对徐曼琦吩咐道:“准备两百万现金。”
“不是吧,秋虹,你真的要白白给他两百万?”徐曼琦有些惊讶地问道。
刘秋虹冷冷一笑:“我的钱是那么好骗的么,就怕他有钱赚,没命花。”
“你的意思是伏击他?但地方是他指定的啊,我们也没办法事先埋伏。”徐曼琦有些紧张地说道:“况且在他的主场,他要是埋伏了人,怎么办?”
“哼,对我而言,哪里需要主场客场之分?”刘秋虹自信满满,转头对小玉问道:“对了,这次是不是五师兄带队下山的?”
小玉点了点头:“嗯,我们都听他指挥。”
“那好,我现在就去拜访他,求他出面,明天就我跟他一起去。”
徐曼琦忍不住说道:“不是吧,就两个人去?要不要多带几十个人一起过去,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嘛。万一那边埋伏了很多人,到时候就麻烦了。”
“无所谓的,一群乌合之众,再多也是枉然。”刘秋虹眸子中精光一闪:“只要有五师兄在,一人可抵得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