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钱的份上,云纵答应了杜成宇和陶学平的投资要求。
安若彤笑颜如花,心里的一块石头就此落下,再也不用担心云纵又在挖坑了。
她撤下了饮料,豪爽地喝起了白酒,还提议捉对厮杀,拼酒。她跟云纵一对,杜成宇和陶学平一对。
“你这配对方式不太科学啊,你们两口子一对,倒是没有问题。但我跟平平怎么就成一对了?”杜成宇一脸嫌弃地说道:“还不如叫个行政来陪酒呢。”
“太贵了,花不起这个钱。”陶学平的酒量明显不怎么高,喝了几杯就有点飘了,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在打闪:“这酒贵,少喝一点,要不换二锅头?”
杜成宇鄙视地说道:“丢人。”
酒桌上的气氛非常融洽,酒过三巡之后,安若彤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风,居然提议道:“换个地方继续喝,要不去喝花酒吧。”
杜成宇说道:“姑奶奶,我们三个大男人去就是了,那种地方是你去的吗。”
“有哪条法律规定,女人不能去喝花酒呢?”
“去是可以去,到时候我们一个人怀里抱着一个公主,你也跟着抱?”
安若彤一把将手搭在云纵的肩膀上:“你们抱公主,我抱这个少爷啊。”
“啪嗒”,云纵伸手把安若彤的手给扒拉开:“把你的狗爪子移开。”
这样的举动,杜成宇以前看过,倒是不怎么惊讶,陶学平却是吓了一大跳:不是吧,这么彪悍!似乎只有安大小姐这么对待男人的份吧,哪有男人敢这么对她?那还不爆炸么。
更让他惊讶的是,安若彤一点都没有爆炸的迹象,噘着嘴一脸委屈。
我的天,这还是我印象中的安大小姐么?
“老师就是老师,果然是个人才啊。”陶学平不禁暗叹了一句。
云纵看了看表,说道:“天色不早了,差不多该散了,我得回家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难得大家这么高兴,你不要扫兴啊。”安若彤说道:“再说了,你那个班上着有什么意思,赚的钱还不如你现在一天的炒黄金收益高。我要是你,就把工作辞了,安安心心赚大钱。”
“你没有文化,我不怪你。”云纵一本正经地说道:“教师是一个很神圣的职业,传道受业解惑,人类的文明就是靠教师来传递的;这么伟大的事业,区区炒黄金怎么能比?”
安若彤非常无语:这家伙又在说大话了。
陶学平却是感叹道:“有云老师这样品德高尚,志向高远的老师,真是学生的福气。他们这些庸俗不堪的人不懂你,但是我懂,我能理解到你宽广的胸怀,你是为了全人类的文明传承而教书!”
“主要是教师收入稳定,不像炒黄金有风险。”云纵回道:“这才是我不辞职的原因。”
安若彤差点笑出声来,她看着陶学平尴尬的表情,心里暗暗冷哼道:你还是太年轻了。
“既然明天还要上班,那就不勉强了。咱们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回头再联系。”杜成宇说道:“安大小姐,云纵的人,我们就交到你手里了,至于是送他回家,还是顺便把他给吃了,那就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了。我和平平还要去喝花酒,就不管你们了。”
陶学平忙不迭地摇头:“我才不是那种流连于烟花之地的男人。”
杜成宇瞪了陶学平一眼,说道:“我请客,不用你掏钱。”
“那倒也行,体验一下生活。”陶学平一本正经地说道:“只有深入实地体验,才能更好地批判这种行为。”
陶学平一边解释他的动机,一边上了杜成宇的车。
安若彤忍不住笑了一下,说道:“平平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活宝。”
“你是他是活宝,我还可以接受,但你要说他天真烂漫,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云纵吐槽道:“能不能不要侮辱这个词语。”
安若彤用小拳拳在云纵的肩上轻轻锤了一下,噘着嘴埋怨道:“你以为自己是老师,就非要挑刺么,我的意思就是平平太单纯了。”
单纯,你在说笑话么,是你傻,还是当我傻?
云纵没有说话,坐着安若彤的车,闭着眼睛小憩了一会。等到车开到楼下了,他才睁开眼睛,与安若彤告别了一句,然后下了车。
目送着安若彤开车离去之后,他站在路灯下,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张纸条,展开来看了看。
这是陶学平在临别之际,偷偷塞进他裤兜的。
“长风破浪会有时,问我支持不支持。一身去国六千里,我就明确告诉你。
雪消门外千山绿,不知高到哪里去。此夜有情谁不极,你们还要多学习。”
乍一看,这是一首不知所谓的打油诗,就跟先前在饭桌上,他与云纵探讨的那些歪诗白词类似,属于是吃饱了没事干,瞎编的段子。
单单从内容和搞笑程度上,他这首诗比云老师的差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但一些对时事比较关心的人,才能看出其中关窍。
陶学平写了这么一个玩意给云纵,到底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