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居在丰城的最南边,因为地处南山,所以这才得了南山居这个名字。
从山脚下往上看起,整个南山居隐藏在一个烟雾缭绕的梦境中,就像一幅动人的水墨画一样。
他们是最后走的,所以到得也迟。
除了后面赶车的门人之外,前面的人造就已经上山了。所以容千落他们几个坐着鸾鸟到了山脚下面的时候,前面的人已经弃了坐骑开始爬山了。
容千落有些好奇,不过到底下了坐骑。
“可能这位兄台有些疑惑,南山居自来是如此的,到了山脚下都是需要弃了坐骑,然后靠着自己的双腿爬上去。也是师门为了锻炼门下的弟子,这才有了这个规定。”风神在旁边解释着,明显是讲给容千落听的。
绿翘与风神什么关系,容千落不清楚,不过从他们两人熟练程度来看,定然是旧时。所以自然是知道南山居的这些规矩,不知道的也只有容千落一人。
“没想到南山居的先人竟然会定下这么一条有意思的门规。”容千落笑了笑,然后率先走上了通往南山居的台阶。
风神还准备说些什么,绿翘不动声色的含笑摇了摇头,丰盛就将未说的话直接咽了下去。
绿翘笑着跟在容千落的身后,说道:“千落你有所不知,这台阶是南山居的创派大神所著,刚刚好一千个台阶,不多不少。千落到时候可以数数,是不是这个数。”
“哦,竟然刚好够一千个台阶,可是有什么典故在里面。”容千落一边走一边好奇的问道。
绿翘摇了摇头,无奈的笑着说道:“这都是老祖宗的心思了,我们这些晚辈,自然不甚清楚了。只是问了掌门,掌门也是讳莫如深,或许千落走了这一千个台阶能够悟出老祖宗的心思也说不定。”
“悟出心思?”容千落问道。
绿翘含笑的点了点头,“千人阶有个传说,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听说老祖宗在这个千人阶上面留下了传承,只有能够悟出千人阶的人,才能够得到这份传承。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走过这台阶的千千万万,但是没有一个弟子得到过。或许真的是谣传也说不定。”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不定我就是这个运气好的人。”容千落开玩笑地说道。
哪知道最后竟然一语成谶,真的就给她得到了,不过也是后面的事情了。
容千落体力好,当初缥缈峰的重力台阶都爬过,自然对于这个千人阶没有什么难度。
这个千人阶不过是耗费体力罢了,而且还没有重力台阶耗费的体力多。她行了一路都赶上在前面走着的人了,竟然连一滴汗都没有流。只是脸看着红润很多,樱桃小嘴微微张着,看着特别的可爱。
“没想到你这位同门,体力竟然这么好!”风神作为一个男人竟然还落后容千落半步。
“我当年的时候比这个更严苛的台阶都爬过,这个真不算是什么。”容千落谦虚地说道。
绿翘听着容千落说着,这才想起来缥缈峰那里的重力台阶。
那地方可是至今都没有同门能够完全爬上去过,只听说过一年前的时候容千落登上了顶峰。
容千落是被邋遢长老收为徒弟的,这邋遢长老何许人也,绿翘在五修所带了这几年,自然也就知道邋遢长老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了。
能够成为邋遢长老的亲传弟子,而且能够亲自教导,所有人都羡慕不已。
只是看到后面,容千落爬了一年的台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那些人也就歇了继续探究的意思了,这台阶在五修所,人人都能爬,也不是什么很奇特的。
现在这个差距就体现出来了,若不是绿翘和容千落朝夕相处,根本就不能够发现其中的奥秘。
容千落的修为,至少全部都是实打实的,没有一点点虚的。而且她看着就比自己年轻许多,才二十多岁就取得了如今的成就,在朱雀大陆也是让人骇人听闻的,说天才也不为过了。
“比千人阶还要厉害?”风神疑惑的看着容千落。
绿翘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五修所有一个重力台阶,千落在那里修习过。”
风神恍然大悟,说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我还以为只是传说中的东西。”
容千落笑了笑,没有说话。
几人一边说话,一边向上爬,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一下子就将所有人甩到后面,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本来他们从城门口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然后坐着鸾鸟赶过来,也是耽搁了一些时间。
爬山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天上可以看到闪烁的繁星,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天空,就像是一个棋盘一样,摆的满满当当。
“今天的夜空倒是挺美的,看来明天又该是一个好天气了。”容千落感叹地说了一句。
他们是易容过的,风神和绿翘熟悉,自然不知道容千落也是一个女人。而且容千落将本来白净的脸弄成了一片黝黑,说话也粗声粗气,自然更加想象不到旁边的这人是女娇娥了。
“千落兄倒是一个风雅的人,这种迎风做对的风雅事应该没少做过吧!”风神笑着说道。
台阶的旁边隔十个台阶就亮着一盏灯,这些灯和寻常的煤油灯不同,像是一种专门发光的法器一样。
容千落虽然有些好奇,不过到底没有失礼的上去观察。
“这种酸腐的事情说起来,到有点不像我。只是有时候还是会欣赏一下美景。”容千落没有纠正风神认错了自己的性别,倒是处之泰然。
“大师兄,你什么时候还会欣赏美景了?”绿翘在旁边打趣地说道。
毕竟风神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武人,醉心于修炼功法,对于这种吟诗作对的事情,自来是厌恶不已。今天竟然没想到还会和千落附和几句,真是让人大跌眼镜了。
风神讪讪的笑了笑,说道:“师傅说我是一个粗人,喝令我多看看书,所以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