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你也不敢不说实话,这么说你连他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那这个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吕放继续问道。
“天色那么黑,小人房间里面也没有点灯,自然是看不出这贼人到底是长什么样。不过这个人功夫很好,在小人的房间里面来去自如。小人等他走了之后,这才从床上起来,就见到桌子上面摆了一个十两的银子。然后去看了老娘和儿子,都好好的躺在床上,这件事情我媳妇也知道,大人可以去我家里面找到我媳妇,小人说的句句属实。”那人突然想到了之后说道。
吕放听到了这话,看了身边的人一眼,那人就明白了吕放眼里的意思,带了人就去这个人的家里面去寻他的媳妇。
“晚上太黑,你没有看清楚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样,那么声音呢?现在这个人在你的面前,你能分得清这个人的声音吗?”吕放盯着这个人。
“他的声音很怪,好像处理过的,小人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奇怪的声音,让人听着汗毛都立起来了。不然给小人天大的胆子,小人也不敢这么做。”那人哭叫着。
吕放一脸嫌弃的看着哭得涕泗横流的人,忙了一通,什么都没有线索都没有。
只希望跟着去他家中的人,能够从他老婆那里问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旁边的亲卫给吕放端了一个椅子过来,他坐在房间里面唯一的椅子上面,这个房间是方家的柴房。那些柴草早就被他手下的人清理走了,现在这个房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除了墙角碎成一团的木渣子,就吕放屁股下面坐着的一把椅子。
“去给他把身上绑着的绳子松松,不用绑成这样。给我倒一杯茶过来。”
“是将军。”
过了一会儿就有人端着茶盘过来,上面放着一个白瓷茶杯。
方世军府上的东西,也没有见到有什么特别奢华的东西,就连茶杯都是素的一点花纹都没有。
吕放自己都不想见到这么一个看起来像清官的人,最后竟然是幕后的主使。
他喝了一口茶,茶叶不是什么好茶,胜在能够提神。
等了一盏茶的工夫之后,就听到外面传来声音,“将军,我们将李二的妻子肖氏带过来了。”
李二就是他们今天绑回来的这个人。
“将人带进来吧。”吕放说道。
这时就见到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夫人从门外面蹒跚的走了进来,看着她的样子,就像刚做了家里面的活计赶过来。脸上带着惶恐,毕竟这些妇人一辈子可能见到的最大的官就是县太爷了,哪里会和他们这些武将打交道。
那夫人一脸惶恐的看着吕放,过了一会儿,看到旁边被绑着的李二,尖叫出声:“当家的!”一边叫一边扑到李二的边上。
吕放手下的人也没有拦着,让他们夫妻待在一块儿。
“当家的,你有没有怎么样,这些老爷怎么会把你绑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肖氏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李二连连保证自己并没有出什么事情,这夫人这才没有在纠结这么事情。
“你可是李二的妻子肖氏?”吕放的问话打破了两夫妻之间的平静。
李二连忙看了老婆一眼,说道:“将军问你话,你直说就行了。”
肖氏这才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连忙对着吕放又拜又叩起来,“将军,民妇正是肖氏。”
“你夫君今天在街上阻扰官差办事,你可知情?”吕放问道。
肖氏一脸惊恐说道:“民妇不知道丈夫做了什么事情,请大人明示。”
“李二说收了别人的银子,让他在街上混淆官差的目光,不知可有此事。”吕放厉声问道。
肖氏这才知道是之前的那事,现在估计是东窗事发了,所以将军这才会把自己的丈夫待到县衙里面。
她连连在地上叩头说道:“将军饶命,民妇的相公是被人逼迫所以这才做下了这件事情,求将军饶命。”
“这么说,你对于这件事情是知情的呢!”吕放敲着椅背上面的扶手问道。
“民妇那天和相公正在熟睡,那人不知道怎么就潜进了民妇的家中,拿着一把大刀比着民妇的脖子。相公是逼于无奈,这才答应了这事,求将军开恩。”那肖氏哭得就像一个泪人一样。
吕放这算是信了这两人所言不虚,不过这两人混淆视听的罪确是免不了的,只是这事是这丈夫做下的,与这妇人没有关系。
“你们别哭了,本将军知道了。将这个人押下去听候发落。”吕放指着李二说道。
“将军,将军,求您开恩。民妇就是给您做牛做马,求您放了我相公。我相公不是故意做下这件事情的,有什么事情民妇愿意承担。”肖氏见到吕放竟然要将李二关起来,整个人都慌了神了,立马跪在吕放的面前哭叫道。
吕放皱着眉头说道:“不是本将军不近人情,若是不处置他要是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本将军难道要将这些人都放了。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明显就是混淆本将军的视听。你放心回去吧,本将军顶多是小惩大诫,不会对你相公做出什么事情的,你回去等消息吧!”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跟人解释的性子,不过是这个妇人在他面前哭得太惨了,让他头痛不已。吕放这才会给这个女人解释一二。
“民妇在这里带民妇的相公谢谢这位将军。”那夫人一把擦干脸上的眼泪,感激的说道。
吕放见到没有什么事情之后,就让人将李二带了下去,那妇人也一脸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闻讯赶过来的容梵,见到吕放从里面出来之后,好奇的问道:“我听说你抓了一个同党,特地过来看看。”
吕放长舒一口气,说道:“不过是浑水摸鱼之人,现在边边角角都没有触到,这次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容梵果真是一脸失望的看着吕放说道:“这些人总会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