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因为这话呆愣了一小会,后轻咳了一声,红着脸强自镇定的不再说话。
而是安安静静的包扎了一下冷御佲的手。
他举着包着白色纱布的手,说道。
“怎么没绑蝴蝶结?”
一个大男人要蝴蝶结,脑子烧坏了吧。
“以前我给你包扎的时候,你那时候可说过要蝴蝶结,我当时可是给你绑了的。”
以前的回忆窜入了脑海,那时候苏浅一时脑抽,说了一句要绑一个蝴蝶结。
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情。
冷御佲给苏浅包扎伤口的时候,表情十分的和善。
不过那时候他以为自己怀孕了,才会那般温和,而后来也的确怀孕了,却因为各种原因失去了那个孩子。
或许是上天不允许二人在一起,所以才会出现那么多的磨难吧。
那么苏浅准备离开的打算,也只是顺应天意。
这个解释似乎变得合理起来。
“你要是不喜欢我包的,你就找其他人给你包去。”
“除了你,我还能找谁,这么凶,越来越不乖了。”
“你才不乖呢。”
二人说着说着竟还都起了嘴,看起来十分像一对欢喜冤家。
不过这斗嘴的内容却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刚开始时为了找个借口才说是去茶水间喝水,这会经过这一闹腾,加之和他斗了这么会的嘴,还真有些渴了。
因着口渴,苏浅又一次来到了茶水间,正欲动手倒水,冷御佲不知道从哪又窜了出来。
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你干嘛?”
“喝水啊,怎么又跟过来了,你还没被烫够啊。”
苏浅将目光移到了他那还绑着绷带的手上,他却只是笑了笑。
“晚上别喝咖啡,会睡不着的。”
这话一出,才让苏浅明白过来,之前冷御佲为什么不让她喝,甚至还有些鲁莽的上来抢杯子。
原来他不是在同苏浅闹,而是真的在担心她。
苏浅因为他的这句话,定定的看着他,心莫名的跳了一下。
她低下头来没再说话,心下有些感动。
由着这些感动,她也很是听话的没有再去泡咖啡,她本来就是口渴想喝水,之前要不是冷御佲有意的在那闹腾,她哪里会固执的想要喝咖啡。
她对咖啡可并没有特别的喜欢,相较之下还是更为喜欢喝水一点。
那段时间也不知道冷御佲是怎么了,几乎天天下班都会来接苏浅。
这让本来想在公司低调一点的人,根本就没办法低调。
而苏浅所不知道的是,冷御佲为了这些改变,可是专门的低下身段,去求了师,请教了方法的。
而这个所拜的“师傅”便是许宙,冷御佲的老朋友。
他是心理师,对人的心理总是揣摩得很通透,做这方面事情的人,对于讨好女孩子,亦或者追女孩,都是很有一套的。
所以找他帮忙是最为合适的选择。
“这追女孩最为讲究的就是……”
“什么叫追?她本就是我的人,哪里需要追。”
许宙本来说得兴致勃勃,谁知道对方还不领情,在话里挑刺。
“你这人,到底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啊。”
“你说呢。”
冷御佲神色冷冷的,带了些许厉色。
许宙瘪了瘪嘴,有些认输一般的摆了摆手。
服软道。
“好好好,算我求你,行了不。”
这个冷御佲,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虽然性格上有些不服输,还老爱计较,除了这两点以外,他还是很够义气的。
不然二人也做不了这么久的朋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许宙耐着性子,顺便还注意了一下言语上的分寸。
比如他的女人,就不能用追这个词。
明明是想拉下身段留住苏浅,却还便便扭扭的不许人说出来。
“那我们就不说追,说照顾,这样可以吧。”
见许宙改了口,冷御佲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
本就是他的女人,怎么能用追这样的字眼。
“如果你想要追……不对,是照顾好她的话,最重要的是心意。”
“心意?”
冷御佲低低的重复了一下这句话。
“没错就是心意。”
“你这意思是说我对她不够好?”
他冷御佲可从来没这么在乎过一个人,这都不算好,那什么算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只要一涉及的苏浅的话题,冷御佲就总这样不自觉的变得有些小极端起来,一副要动手打架的模样。
让旁观者看得实在是啼笑皆非。
“你能不能安静的听我一次说完。”
冷御佲这会才算是静下心来,安静的听了起来。
其实冷御佲这般激动也怪不得他,他这样的人,哪曾意识到过,有一天会向许宙请教这些感情上的问题。
他如果想要,多少女人会主动的投怀送抱,但最终还是败在了苏浅手上。
这个女人还身在福中不知福,这般的不识好歹,真是让人又生气又无奈。
“我的意思是,心意是要表达出来的,不能藏在心里。”
“表达出来?”
冷御佲细细的揣摩着这句话,不自觉的重复着,心中也了然了一些,却也还是懵懵懂懂,似知非知。
所以才会有后来在茶水间所发生的事情,他很努力的把所有心意都表达出来。
至于这么做的效果,冷御佲至今都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成效。
甚至还总是把她惹生气了,这种办法真的有用吗?
这天又一次把苏浅给惹生气了,冷御佲实在窝火的将电话打给了许宙。
“你是不是故意的?”
第一句话就让许宙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的大少爷,我又怎么惹到你了啊。”
“她生气了,用你的那个办法,她老是生气。”
原来是来请教问题的,这人明明是问,怎么一点虚心请教的觉悟也没有。
但也没有办法,谁叫人家是自己的朋友呢,自己交的,只能含泪认了。
“女人生气有真有假,你平时工作上那么雷厉风行,怎么一到男女感情上就这么木纳了。”
冷御佲在电话这头皱起了眉头,依旧不解。
“那她既然高兴,干嘛要假装生气。”
“女人心海底针,这就得看你自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