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苏浅回答,冷御佲就伸出手猛得把她往里推了一下。
“啊。”
苏浅叫了一声往后一退,他步子往前一跨,就进了她家。
冷御佲黑眸里闪着光,宛若夜空里的星辰。
他张望了下四周,房间被她整理的干干净净,颇有种温馨之感。
“冷御佲,你这样叫私闯民宅你知道么?我随时可以报警抓你。”苏浅气极了。
冷御佲轻笑一声,眼睛中的寒意更甚了:“我们是合法夫妻,你忘了么?你大可以去报警,看看警察会不会把我抓走。”
冷御佲说完,自顾自的走到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俨然一幅男主人的样子。
简直无赖!
一时间,苏浅气的肺都要炸开了。
她忍住了身体的颤抖,忽然笑的明媚又诡异:“好呀,你就呆在这里,我看你能呆多久。”
苏浅进了厨房,給自己做饭去了。
她已经被冷御佲气饱了,本来想做米饭配糖醋排骨,现在就打算煮个鸡蛋面,随便吃一点。
她把锅里的水烧开,放入面条,又打了鸡蛋,洒了点葱花。
不出十分钟,面就煮熟,苏浅端了着热腾腾的面走出来。
看到都看冷御佲一眼,自顾拉开椅子坐下吃面。
沙发上的冷御佲闻到一阵浓郁的面香。
他眉一挑,肚子也呼噜呼噜的有些饿了。
他黑色的瞳孔斜睨了一眼正吃的香的苏浅,想看看她碗里煮的是什么。
但沙发太矮,餐桌又太高。
冷御佲瞧了好一阵儿,只能看到那白色的碗壁。
思绪瞬间回到以前,她煮的食物上。
那香甜糯糯的米饭,爽口的面条,色香味俱全的鱼香肉丝。
冷御佲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更加饿了。
他起身,来到餐桌上,直接坐在苏浅的对面。
苏浅始终低头吃着面条,听到他走过来的声音,心里微微有点紧张,但脸色还是淡然如初。
坐下后,冷御佲总算能看见盘中的菜。
根根分明的面条看起来Q弹十足,那个饱满的金灿灿的鸡蛋苏浅还没吃,卧在汤里,面条上洒了几根绿油油的葱花。
虽是简单的面,冷御佲却觉得美味可口。
“给我也盛一碗呗。”
苏浅听到冷御佲大老爷们般的使唤她,简直要气笑了。
“没有,我就煮的一人份儿。要吃你自己煮。”
顿了顿,苏浅好似想起什么,又补上一句:“回你自己家里煮。”
锅里倒是真的没面了。
她一个人住,又不爱吃剩饭剩菜,所以每回都是煮的刚好。
冷御佲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冰冷如刀剑般的眼光索性就一直盯着苏浅,和她碗里的面条。
感受到冷御佲锐利的目光,苏浅紧蹙着眉毛。
装模作样的又吃了两口,她便坐如针毡,再也吃不下了。
面条,还剩了一大半。
苏浅把筷子一放,人站起来:“你这么想吃,要吃就吃我剩下的。我不会重新给你煮。”
冷御佲一听她的话,眸底瞬间一暗,闪着一种略有深意的光芒。
这变化看在苏浅眼里,以为是嫌弃她吃过的东西脏。
苏浅眸里流露着冰冷,脸上却笑的好甜:“不吃也行,不吃你就走,省的你賴在我这里,饿一晚上肚子。”
她说完,就再也不看他,径直走向卧室。
听到她“砰”的重重关上门。
冷御佲眉梢一挑,视线重新回到那碗面上。
面条,还氤氲着热气。
冷御佲直接拿起她的筷子,吃了一口她剩下的面。
莫名其妙,觉得很好吃。
冷御佲的瞳孔里霎那间闪着光亮。
他用筷子夹起蛋,放入口中轻轻一咬,浓郁的蛋液瞬间浸满了他的口舌。
冷御佲食指大动,很快把碗里剩下的面条都一扫而光。
……
苏浅在卧室里玩了一会儿手机,才出去。
她本是想看电视的,但冷御佲那个碍眼的家伙就在餐厅,她只能选择不看。
等她出去的时候,屋外面已经没有动静。
苏浅轻声走出去一看,餐厅里没开灯,有些暗暗的。
她走过去把灯一开。
就看到桌上放着的碗已经空了,干净的连一丁点汤汁都不剩!
而她的手包,就放在碗旁边。
他真的把她剩下的都吃了?
苏浅清澈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异样。
她以为他会嫌弃的。
苏浅端着碗,走进厨房,把碗洗了。
……
周末,当第一缕晨光洒进卧室,苏浅就从睡梦中睁开眼。
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下了床,走进厕所里面洗漱。
她用手捧着冰凉的水,扑打在她脸上。
冷冷的温度,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今天是冷老爷的生日,这个重要的日子,她必须回冷宅。
洗漱好,她便走到卧室里换衣服。
卧室的梳妆镜子前,倒映着她光洁白嫩的裸背。
阳光调皮的照射着她一半的身体,让苏浅看上去更加诱人。
梳妆镜前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纸袋。
里面,是苏浅給冷老爷准备的生日礼物。
是一个黑白条纹相间的羊毛围巾,她亲自手工编织的,花去了她不少时间。
等盛夏一过,天气转凉,刚好可以戴上。
嫁如冷家后,她每年都送冷老爷生日礼物,不重样,唯一相同的是,这些礼物都是她亲手制作。
不是她抠门,不舍得花钱买礼物。
而是,冷老爷有钱到什么都不缺,苏浅觉得,那份心意更重要。
换好衣服,苏浅就走到餐桌上。
拿起水壶往她的小黄鸭杯子里倒了点水,苏浅拿了一个小块的面包,撕开包装袋,就啃了起来。
没两下她就吃完,并用纸巾拭了拭嘴角的面包屑。
她把給冷老爷的生日礼物放进包包里,拿了钥匙,就穿上鞋子走出门。
一进电梯,她就掏出手机給陈姨拨去了一通电话。
“嘟嘟嘟。”
第一遍,陈姨没接。
苏浅又继续挂了第二遍,今天冷宅宾客众多,陈姨一定忙的接不上电话。
“喂?苏小姐?”电话响了有一会儿,陈姨那头才接起来。
“陈姨,我现在就回去,已经在路上了。”苏浅走出电梯,边走边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