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御铭把电话挂断之后,直接把苏浅的手机塞进了他的裤兜里。
苏浅嗷嗷大叫。
“冷御铭,你这个变态!”
不让她出国,还把她手机没收了!
这男人简直变态!
眼看就这么被抬着走远,苏浅只得向苏行求助了。
“苏行……你快点来救救我!”
苏浅不停的示意,让苏行把冷御铭拦住。
只是苏行这次没有听苏浅的。
他径直问苏浅:“浅浅,你要去哪儿?”
苏浅怒了。
“我要出国!我要出国读书!我的学费的押金都交了!机票也早就买好了!”
“冷御铭你快点放我下来我要去机场!”
冷御佲一听,更不可能放苏浅走了。
“你自己算算总共交了多少钱?我双倍折现给你。”
“但是要想出国读书,免谈!”
苏浅气的想要挠花冷御佲的脸:“免谈个屁!凭什么你不让我读书啊!”
“我跟你都已经解除婚约了!”
“况且,你跟苏安宁都订婚了!”
苏浅讲话越讲越大声。
“虽然解除了婚约,但是我们还没领离婚证。”
“所以从国家的法律上来看,你还是我的妻子。”
“既然我还是你的合法丈夫,那就有权利说限制你的行踪。”
“最后,我跟苏安宁已经解除婚约了。”
哈?
苏浅疑惑不解。
不是才刚订的婚么?什么时候给解除了?
苏浅被冷御佲从楼上的vip病房一直被扛到医院门口,医院里过路的人都被他们给自信了。
有的人懵逼,有的人捂着嘴笑。
反正,无不对他两行注目礼。
苏浅一方面觉得丢人,但她现在也顾不上丢不丢人了。
她要摆脱冷御佲的魔爪!
程颢早就在门口等了,一看总裁扛着个女人出来。
仔细一瞅,原来是苏小姐!
这姿势太滑稽,程颢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忍着。
冷御佲快到车旁时,程颢赶忙把车门打开,迎接总裁和苏小姐。
冷御佲把苏浅往车后座上一扔。
苏浅就被她扔进了车子里。
“冷御佲,你这样是强制拐卖妇女!你这样是犯法的!”
冷御佲嘴角一勾。
“那又如何?”
“等到了地方,你打可以去报警。”
“也让警察来凭凭理,我有没有权利把你带走。”
“冷御佲,你耍无赖!”
就这样,在苏浅怒不可遏的叫喊声中,冷御佲在苏行的眼皮子底下,把苏浅给虏走了。
……
冷御佲的车子很快就回到了冷宅。
冷家大宅的门是紧闭的。
但是门口看门的仆人一看是冷家少爷的车,很快就把门打开了。
那辆高档的黑色商务车稳稳当当的停靠在别墅门口。
冷御佲率先下了车,站在车子前,冲着还坐在车子里,一脸闷闷不乐的苏浅说:“是你自己走下来,还是我继续扛你下来?”
如果要他扛,那也不是不可以。
苏安宁冷睨着冷御佲,眼神中的冰冷分毫不逊色于他。
“我自己有腿有脚,就不劳您费心了。”
国际航班提前四十五分钟停止检票,她的行程,是铁定要泡汤了。
都是冷御佲这个变态害的。
苏浅步子一迈,脚结实的踩在冷宅门口的石阶上。
然后,她看了不看冷御佲,直接进了冷家的门。
冷御佲看见她生气的模样,脸上不仅没有怒意,反而会心的笑了。
心情,是真的好。
冷老爷在客厅里面看电视,看到苏浅走进来,老人家很惊讶。
“浅浅?”
“你怎么来了?”
苏浅脸色不好,可是冷老爷,她还是很敬重的。
她指了指身后的冷御佲:“是他把我绑架到这里来的。”
“爷爷,您要问他。”
跟在苏浅身后的冷御佲,自然听见这句话了,他给冷老爷解释:“我和你都没有办理离婚证,我有权利绑架你。”
冷老爷子刚才还从电视里得知苏家的苏安宁被冷氏退婚的消息,转眼又听见冷御佲和苏浅的你一言、我一语。
精明的冷老爷,顿时明白了。
“浅浅啊,既然来了,就好好在这里住吧?”
“爷爷越来越老了,比以前更需要人陪伴。”
“年龄大了,很害怕寂寞的。”
“哎,爷爷现在经常怀念,当初你在这里住的日子。”
苏浅为难,在冷老爷面前,她真是有难言之隐也说不出口。
她要去上学啊!
冷御佲附和。
他还是第一次对冷老爷的话这么顺从。
“我觉得爷爷说的对。你就住在这里,陪着爷爷吧。”
“等你稳定了,再去冷氏复职。”
冷御佲口中的“稳定”,就是指苏浅这个想出国的心。
拖到开学,苏浅还没能去报道,这事儿自然就黄了。
冷御佲的话音刚落,苏浅是又气又急。
“爷爷,您先等一下。”
苏浅转身,冷淡的看了一眼冷御佲。
“我们谈谈吧。”
她是碍于冷老爷的面子,才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苏浅说完,直接离开客厅,往厨房的方向走了。
那里没什么人,离客厅也挺远的,说话方便。
进了厨房,苏浅背靠着墙的瓷砖,她冷眼看着冷御佲步步走到厨房,还把推拉门关上了。
“既然你说没有离婚,那我们现在去离吧。”
明天就是工作日,明天就去离。
离了,她订过两天的飞机。
“不。不离。”
“为什么?”苏浅焦躁的用手拨了拨头发。
她完全不理解冷御佲,到底在干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离。”
他绝对不会,放苏浅走。
见他不是谈话的态度,苏浅厉声说道。
“凭什么你说不离就不离。”
“离婚,是两个人的事情。”
他们三年的婚姻,冷御佲说回来就回来,说消失就消失。
他在他们婚姻续存期间,整个心投入给苏安宁。
现在她让贤了,又莫名其妙把她绑回来。
到底,有没有尊重过她?
什么事情,都是他想干嘛就干嘛么?
没可能!
她的心,早就伴随着孩子的死去,而死去了。
即使还有爱,也不再有可能。
她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