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孩五六岁大,今年又喜得另一个儿子,才几个月大。
接下来就是她了。
所以根本不是同层住户。
那么他每每到这层来,肯定是有不轨的意图!
他想要干嘛?
她什么时候被这个男人盯上的?
苏浅心乱如麻,丝毫没有头绪。
等又过了半小时,约莫估计宋俏已经回家了,苏浅才给她打电话。
这半个多小时,这大房子里一直只有苏浅一人。
房间里毫无其他声响,苏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寂静。
她老觉得那个男人有本事不通过钥匙就进她的门,苏浅听见自己的心脏声“扑通”、“扑通”的跳的一清二楚。
“喂?浅浅?”
听到宋俏的声音,苏浅比刚才要心安了一些。
“悄悄,那个男人,可能就住在这里栋里。因为我刚才在电梯里,又碰见他了。”苏浅分明地听见她自己声音里的微颤。
“什么?!”
电话里宋俏的分贝一下变得好高!
她怎么会没想到?!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现在苏浅完全置身于危险中了!
那男人在暗处,苏浅在明处!
“你查过那男人住几层吗?”
“没有。”
“这栋楼楼层太多了,如果一层一层看监控,会花掉很多时间!”
“而且,这也只是一个我的推测。”
宋俏想想觉得言之有理。
那栋楼足足30层。
即使能够知道男人准确的出入门时间,一层一层查,也会查到猴年马月!
况且,这种做法动静太大了。
假设男人知道苏浅已经在怀疑他的可疑,这对苏浅无疑更加不利!
“那别查了。你今晚就过来住吧。”
这男人如此频繁的“窥探”苏浅的住宅,宋俏害怕他近期就会有所行动。
“好的,我也是想打电话跟你说这个的。”
……
傍晚五点左右。
苏浅挎着一个大包离开家,手上,还提着一个手提的电脑包。
走之前,她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在身上了。
家里,只剩下她的衣服和书籍。
即使那男人真的想方设法撬了她家的门,也不能捞着一点有用的东西。
苏浅刷了门卡,打开门,走出了那栋楼。
她瞻前顾后了一番。
直接拎着两个大包小包,走出了小区门。
同一栋楼的四层楼。
一个寸头的男子的手臂正倚靠着窗户往下往,嘴里,还大口的啃着只剩了一半的苹果。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苏浅,看见她东张西望之后,往右边拐。
脚下的步子,似乎有些行色匆匆的。
男人警惕的眯起眼,目光如鹰一般。
仿佛苏浅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
苏浅一步步的走远,男人有些悠哉的一口口吃着苹果。
直到苏浅消失在了视线里,男人苹果也啃完了。
只剩下苹果核。
男人伸手,把手伸到了窗户外面,他手里还抓着那颗果核。
轻轻一放手。
果核自由落体了。
飞快的砸在了一楼小区的地板上。
男人一抹嘴,用手掌抹掉嘴边的苹果汁,离开了窗前。
大概只过了五六分钟左右。
那个男人也穿着一身轻便的休闲服,出现在小区楼下。
他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已经没看见苏浅的人影儿了。
男人走到路边,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再报了一个地址以后,那出租车载着那个男人扬长而去。
……
大概足足过了将近一个小时。
那辆载有男人的出租车,来到了郊区的某幢富丽堂皇的别墅内。
男人一到,就有仆人上前迎接他。
男人跟随着那个仆人,两人一前一后的穿过别墅前的院子。
进的不是正门。
却一拐,绕到了别墅后面。
进入了别墅后面那个非常隐秘的偏门里。
男人和仆人进了偏门,通过一个虽然狭长却也短小的过道。
没有过一会儿,就来到了一扇门前。
仆人在门口娴熟的输入了一串六位数的密码,门很快开了。
男人跨进房间里。
门自动地关上了。
房间里,同样是被装修的金碧辉煌。
但是,却给人一种膈应与阴冷之感,并不会让人因为华丽而觉得舒适。
男人走到房间的正中央。
那里有一个深色木纹的书桌,书桌后面,有一个沙发椅子。
椅背对着书桌,并不能看见有人。
但男人却很是毕恭毕敬的朝椅背鞠了一个躬,声音严肃的说道:“我把苏小姐这一周行程的照片都给您洗出来了。”
男人的手从裤袋里,掏出来几张照片,放到桌上。
放好后,他继续补充:“苏小姐这周从贺氏辞职以后,基本都带在家里。”
“只是偶尔出门买买生活必需品,也从未和冷先生见面。”
男人语落,那把椅子也没有转过来。
停顿了片刻,男人继续汇报:“但是,苏小姐好像发现了我在监视她,她今天拎着两个大包离开了公寓。”
“目测这几天内,是不会回公寓住了。”
男人的这句话总算让椅子有了反应。
椅子一转,男人对上了一个犀利而显得有些狰狞的眼睛。
男人立刻低垂下头。
他为雇主做事有好几个月,但还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同是男人,雇主的气场比足足甩开他好几条街。
“她怎么会发现的?”
“我为了隐秘,还特地在那栋楼里给你租了一间房,你这样还会被发现?”坐在椅子上穿着西装的男人,连声音都是极其阴沉与幽暗的。
“我不知道。”男人老实回答。
他明明每次都很小心,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苏浅会徒然发现了。
“不知道?”他这个回答,让雇主很不满意。
雇主一下子暴怒了,抓起旁边的烟灰缸就往男人身上砸。
男人躲都不敢躲,咬紧了牙站在那儿任他砸。
所幸烟灰缸并没有砸中男人的头部,只是擦到了他的手,就重重的掉到地上。
那烟灰缸掉到地上,和紫檀的木地板撞击发出了闷闷的钝声。
发泄了一番,那个雇主继续厉声教训男人。
“你是怎么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