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安宁吓的瞬间忍不住叫出来。
她的脸色吓的像是七八种颜色染的,青一阵儿紫一阵儿。
完蛋了。
冷御铭正在调查这件事。
怎么办?
他难道已经在怀疑了吗?
苏安宁不敢去看冷御铭,她只是站立在他的面前都觉得不寒而栗,她经受不住他锐利的目光。
苏安宁怯怯地说:“对不起……御铭……”
半晌,苏安宁只听见冷御铭牙缝里蹦出了一个字——
“滚。”
……
回到苏家的苏安宁,失魂落魄。
苏夫人坐在一看苏安宁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怎么回事?”
苏安宁出门之前还好端端的,现在怎么眼睛通红,还微微的浮肿。
明显就是哭过的样子。
苏夫人一问。
苏安宁像是被打开了泪闸子一样,委屈的眼泪情不自禁的往下掉。
她再也忍不住了。
“妈……”
“呜呜……”
苏安宁很少在苏夫人面前表现出不坚强的一面。
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心头肉,苏夫人一看苏安宁哭的像一个泪人儿,马上过来安慰她。
到底是谁把安宁给惹哭了?
“妈,御铭他不爱我了,刚才我说要在他哪儿过夜,他要我滚。”
苏安宁一边哭一边说:“妈,御铭这样还会跟我结婚么?”
苏夫人就奇了怪了。
几年前,死活要和安宁结婚的也是冷御铭,她一直以为他们两个感情很好。
“你们两个……出问题了?”苏夫人小心翼翼的问。
苏安宁哭的更伤心了,讲话都在抽噎。
“御铭他……呜,爱上苏浅了……”
苏夫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好晕。
一种很复杂的心情在心里交织着。
这是命运么?
李秀兰抢走了她老公的心,好不容易死了。
她的女儿现在又来抢她女儿的老公了。
但是,如果这真的是冥冥中注定的。
那苏浅也一定难逃她妈妈的厄运。
这么一想,苏夫人的神情突然很古怪,她莫名其妙的对苏安宁说:“没关系,这件事,妈妈来帮你处理。”
苏安宁泪眼婆娑的看着苏夫人:“真的?”
“是的,妈妈绝对给你办好。”
“……”
苏浅下班以后,苏行来接她。
苏浅上了车,苏行微笑的看着她:“浅浅,我们先去吃饭,之后去取上回那个戒指。”
上次的戒指,让给苏安宁以后,店里又重新备货了。
今天下午,导购已经给苏行打电话,通知新的戒指已经到了。
戒指……
苏浅沉默。
停顿片刻,她才说:“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看看有没有时间再说吧。”
一个戒指不是小数目,万一她没能跟苏行结婚。
这个戒指要浪费了。
看见苏浅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苏行的眼眸里一瞬间又染上了悲伤的色彩。
现在只要苏浅一句话,他内心就能演一整部戏了。
“浅浅,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好了。”
明明说好,要试一试的。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们结婚,你家里人未必会同意。想要结婚,也是困难重重的。”
苏行的眼睛透过车窗看着前面的道路。
他的车子停在路边。
此时苏行和苏浅在安静的坐在车里。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
他们看着道路两旁的行人和车辆来来往往。
苏行的侧脸面对着苏浅。
他侧脸轮廓美好又温柔,那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真的是一张十分好看的脸。
可是再完美,也再也无法在苏浅心里留下涟漪了。
苏行神情庄重的说:“就算家里人都不同意,我也不会放弃你的。”
“婚姻的大事,绝对不能让她们来主宰。”
苏浅动了动嘴唇。
本来想告诉苏行苏夫人来找过她的事。
但她踌躇了一下,还是没有说。
……
之后大概又过了一周。
南浦车祸案结案了。
因为司机都是走的无监控道路,仿佛算好了一样。
甚至连车牌都是假的。
无疑,增加的查案的难度。
何况,死去的司机也是有案底的,赌博、欠款、三年前还肇事逃逸。
这样一来,政府并没有花费太大的警力放到这件案子上。
因此,在鉴定了死者未摄入酒精以后,警方就以刹车失灵为理由,草草的把这个案子解决了。
这件事就这样平息下去。
只有死者的妻子,每天在警局门口举着黑白横幅喊怨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
下午的时候,
冷御佲前往贺氏开会。
他来到电梯口。
刚好有一辆电梯正从三楼往下走,没几秒,就停在一楼。
冷御佲走进电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冷御佲修长的手指一摁电梯墙上的按钮,电梯门徐徐的关上了。
正在门就要关上的千钧一发的时刻。
一个白皙的手从外面推开的电梯的门。
“请等等!”
苏浅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该死,她终于回家拿材料,现在居然上班快要迟到了。
然而门打开,苏浅看见里面像冰山一样面无表情的冷御佲。
两个人在四目相汇之时,苏浅和冷御佲的内心都“咯噔”了一下。
冷御佲伸手把电梯开门的按钮按住。
电梯门敞开着。
苏浅站在门口犹豫了两下,还是进去了。
反正,就装作不认识呗。
她没理由再去等下一班的电梯。
电梯门关上以后,冷御佲“咳”了一声,他浑厚又磁性的声音,就响彻了整个电梯间。
“你在这里上班?”冷御佲问。
自从苏浅从冷氏离职以后,冷御佲他倒是真的没关心过苏浅去哪里工作。
他要是真的知道,前几次的会议就亲自来了。
“嗯。”苏浅只回答了他一个字。
苏浅这么冷淡,冷御佲那儿,却在用余光瞧瞧的瞄她的脸。
她还是依旧的红唇齿白。
白净的脸蛋上,总能给人带来一种清新的气质,百看不厌。
只是,冷御佲注意到,苏浅的额头上靠近发际线的位置,有结了一小块红褐色的疤,周围,还散着淤青。
“你这个伤哪儿来的?”冷御佲问。
“哪儿?”苏浅没反应过来。
“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