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致显然很意外。
“是啊。”
苏浅的声音闷闷的。
这时苏浅听到有人在叫她。
“浅浅!浅浅!”
是苏行的声音。
“叫你的?”
林致问。
苏浅点头。
“嗯,我叫苏浅。”
苏行已经走过来了。
“浅浅,回家吧,女孩子在外面呆太久容易出事。”
声音里的担忧谁都听得出来。
林致看着来人一身骑士装。
笑得意味深长。
骑士,可不就是保护公主的吗?
苏行也注意到了林致。
眼里充满疑惑,看向苏浅。
明显在问这是谁。
苏浅立马道。
“这是林致,我刚认识的朋友。”
苏行点点头,眼神打量着林致。
林致毫不在意,知道他是担心苏浅。
只微微报之一笑。
苏行尽管再担心苏浅也是明白待人之礼的,他伸出手。
“您好,我叫苏行。”
林致也伸出手,握上苏行的手。
“您好,我叫林致。”
打完招呼,苏行还是转身去看苏浅。
长椅就在路灯旁,她脸上的泪痕还挂着,眼眶也红彤彤的。
心疼。
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苏浅柔软的发。
“乖,不哭了,回家了。”
苏浅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23:35
的确不早了。
她点点头。
“嗯,”又转过身对林致道,“不早了,我回家啦,你也早点回去。”
林致微笑点头。
“嗯,如果你答应了的话,就打我电话,我的名片上有我的电话。”
苏浅点点头,跟着苏行走了。
才走了一会儿就听到林致在身后喊道。
“傻姑娘,别忘了我今天对你说的那句话。”
苏浅眨巴眼睛。
“哪句?”
林致笑而不语。
转身就朝着和苏浅苏行反方向走了。
或许没有人知道女巫才是公主,包括女巫自己,但是除了骑士。
骑士生来就是要保护公主啊。
苏行把苏浅扶上了车。
“浅浅,你要去哪?”
他知道苏浅这几天一直住的是冷家大宅。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苏浅是不大可能会回去的。
“我想回我那个租的小公寓。”
那时候是宋俏出面帮她租的,租期还没到。
“好。”
苏行驱车。
苏浅靠在副驾驶上,闭上眼睛,像是累极。
到了公寓楼下,苏行看着副驾驶上的苏浅,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
“到了?”
苏浅冷不丁开口。
声音带着沙哑,眼眶里甚至能看到血丝。
眼睛微肿,明显是哭得很厉害。
看样子,刚刚她根本没睡着。
“嗯,要我送你上去吗?”
苏行问。
“不了,”苏浅摇头,“不早了,你快回家吧。”
虽是这么说,苏行还是看着她上了楼进了电梯。
直到楼上属于苏浅那家的窗户里亮起了灯。
苏行却没有走,点了根烟。
斜倚着车,看着那个里面亮着灯的窗户,抽着烟。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窗户里亮着的灯被关了。
苏浅睡了。
此时地上已经被苏行丢了好多烟头。
听说男人在烦闷的时候喜欢不停地抽烟。
正当苏行正要驱车离开,就看到不远处有个女孩晃晃悠悠地走着,很快就摔了一跤。
苏行到底还是走了过去。
扶起女孩。
是一张五官精致的脸,甚至…带着妖气。
不同于苏浅的清秀,反而像极了古代那些祸国妖姬,美得不像话。
还不等苏行反应。
女孩儿就伸手缠上了他的脖子。
“帅哥,一起喝酒吗?”
满身的酒气。
苏行微微皱眉。
想推开她,看看四周却没有什么人。
一个大男人把一个醉酒的姑娘扔在路边,实在是不太好。
苏行咬咬牙,终究还是把女孩儿扶起来。
“小姐,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女孩儿抬起头,看着他,醉眼迷离。
“是你啊,顾璟,你不是说再也不会见我了吗,怎么现在在这?”
苏行看着她红彤彤的眼,原来是失恋买醉啊。
女孩儿抬起手,轻抚上苏行的脸。
“看来是我醉了出现幻觉了,你对我从来都是冷冰冰的,连一丝笑都舍不得施舍给我,怎么现在这么温柔。”
声音里浓浓的自嘲。
苏行感觉脸上微微有湿意,抬手去抹,是血。
女孩儿的手上全是血。
原来她刚刚摔的时候把手里的酒瓶也给摔坏了,从地上起身的时候手摁上了玻璃。
苏浅擒起她的手看。
几乎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嵌在里面的一块很小的玻璃碴。
不疼吗?
本着做好事做到底的心态,苏行将女孩抱上车。
驱车驶向医院。
女孩儿喝的太多了,刚到车上就开始吐,连着苏行的衣服也被吐上了。
苏行本就是个爱干净的人,一路上都皱着眉。
她是故意的吧,刚刚在路边不吐,一到车上就吐。
……
不夜酒吧。
许宙看着面前拼命灌着酒的冷御佲。
眉头挑得老高。
“你大晚上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就是来让我看着你喝酒?”
冷御佲抬起眼看他。
“你也可以喝,我没说你不能喝。”
许宙冷嗤,轻抿了一口杯里的红酒。
“瞧你那样。”
冷御佲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还未换,也是皱巴巴的。
仍大口灌着酒。
许宙实在看不下去了。
伸手把冷御佲的酒杯夺下。
“行了你,是今天舞会那事吧,我也听说了,你说,你怎么会向苏安宁表白了呢?”
“她把浅浅的礼服换了,穿上了本来准备给浅浅的礼服。”
冷御佲的声音因为酒精显得沙哑异常。
“啧,浅浅,你也叫的出口。”
许宙咋舌。
“不过,”许宙摸了摸下巴,“这苏安宁有两把刷子啊,谁让你偏要办假面舞会,办个舞会不就行了,这下好了,认错人了吧。”
语气里幸灾乐祸的味道实在太浓。
果然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冷御佲用眼睨他。
“不是你出的注意吗?”
“是啊,可是我说的是,怎么浪漫怎么来,没说办假面舞会啊。”
冷御佲只冷冷看着他。
许宙举手投降。
“行行行,我的错。”
不跟醉酒的傻子争。
冷御佲继续灌酒。
“那,你打算怎么办,那小丫头铁定是吃醋生气了。”
小丫头自然指的是苏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