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颢神色一紧,“好的,总裁。不知您打算怎么处置她?”
“把她送到金三角的红灯区。”
冷御佲冷硬的脸庞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他说出来的话,跟“把人送回家”是同样简单的意思。
“既然她喜欢勾引老男人,那么,那边应该有很多男人,愿意满足她的嗜好。”
“你是说真的?”所有人都被他的话给惊呆了,许宙第一个反应过来,抢先问道。
冷御佲凉凉瞥了他一眼,“我像在开玩笑?”
许宙摇头,不像。
可就是因为不像,所以才更让人吃惊呀!
金三角的红灯区,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就算没去过的人,至少也听过各种传闻!
以军火走私与毒品交易闻名的金三角地带,常年战火,动不动就会来个恐怖袭击挑战心脏,能不能安全活下来还是个的问题。
而女人到了那里,除非有大佬护着,或者本身具有绝对的势力与能力,否则,她的地位连一条狗都不如。
至于被丢进红灯区的女人,那就更惨了。
要么成为男人泄欲的工具,要么直接被一些变态玩弄致死,根本不可能有活路!
许宙自认,他是绝对想不出这种惩罚人的法子的。
别说苏安宁曾经是冷御佲的未婚妻,就算杀父仇人也不过如此吧!
他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向了病床上的苏浅,暗自喟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啧啧,没想到这位苏浅小姐在冷御佲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过曾经的苏安宁了。
程颢同样一脸惊诧地望向冷御佲,见他似乎没有任何改变主意的迹象,只得回道:“好的,我马上去办!”
“等等!”
眼看程颢就要走出病房,苏浅终于缓过神来,叫住了他。
程颢应声回头,苏浅眉头紧锁,却是看向了那个冷漠异常的男人。
“冷御佲,你想做什么?”
他是想帮她报仇吗?她不需要!
冷御佲沉默抿唇,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淡淡地瞟向程颢,冰冷的目光令程颢的小心肝随之一颤。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赶紧去办!”
程颢:“……我现在就去。”
他甚至没有再往苏浅的方向看上一眼,转过身撒开腿就带着人跑了。
嘤嘤嘤,为什么挨骂的人总是他?
明明是苏小姐把他叫住的啊,总裁大人不舍得说她,就拿他撒气,世界上还有比他更苦逼的秘书吗?
见程颢乖乖带着人走了,冷御佲这才收回视线,迈开长腿,坐到了苏浅床边。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三十厘米,苏浅下意识地想要往病床另一边挪过去,冷御佲眸光泛寒,不容置疑地握住了她的手。
“……”苏浅挣了挣,没有挣开。
不想让自己完好的左手也跟着受伤,她瞪他,“你放开我!”
“不放。”冷御佲边说边又靠近了些。
苏浅:“……你无赖!”
冷御佲嘴角不由一抽,随即笑了,“我还能更无赖,要不要试试?”
苏浅欲哭无泪:“……”
这男人突然之间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画风变太快,她没法儿接啊!
边上的宋俏见此情景,偷偷掩嘴一笑,轻手轻脚地站起身,准备把空间留给他们。
艾玛,想不到冷面神冷御佲耍起无赖来,竟是如此可爱又欠扁的画面!
如果不是怕自己这个电灯泡太过闪亮,会影响到他们卿卿我我,否则她真的不介意当一回吃瓜观众,翘起二郎腿看戏!
苏浅正想向宋俏求助呢,谁知一转眼,某只没义气的已经快走出门了!
她连忙喊她,“俏俏!你去哪儿?”
宋俏跨出门的半只脚顿住,讪讪回头,“……浅浅,我……”
她绞尽脑汁想着理由,突然眼前一亮,“刚才家里保姆给我打电话,说孩子们都醒了,肚子饿得直闹腾,让我赶紧回去喂奶呢!”
宋俏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点赞,欧耶,真是无懈可击的理由!她怎么能这么聪明!
苏浅一脸怀疑,“真的吗?”
给孩子们喂奶这种事,她确实没有任何立场阻止。
可是,早不走晚不走,偏偏挑在这时候?
宋俏故意板起脸,“当然是真的!”
苏浅回想了一下,“我怎么没见有人给你打电话?”
宋俏讪笑,“……保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还没醒呢!后来突然发生那档子事儿,这不,害我现在才想起来!”
借口圆太快,再说下去,她自己都快相信了。
见她说得有理有据,苏浅便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放人,“那好吧,你路上小心,替我向孩子们打个招呼。”
“没问题!浅浅,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陪你啊……”
宋俏说完,偷偷朝冷御佲递了个“加油”的眼神,后者淡淡点头,算是承了她这个人情。
眼看宋俏挥一挥衣袖,潇潇洒洒地走了,苏浅想起病房里还有一个人。
正想让许宙暂且留下来,别留她和冷御佲单独呆着,却见许宙连声招呼都没打,同样一溜烟跑了。
只在空气中传来一个渐行渐远的声音,“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走……”
苏浅想要喊出的话到了喉咙口,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刚刚还人多到显得拥挤的病房,转眼间,便只剩下了她和冷御佲两个人。
甚至,许宙在离开前,还不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她不主动说话,冷御佲就同样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地注视着她。
握住她的手指轻轻张开,强硬地挤进她的指缝间。
收紧,合拢。
变成了十指相扣的亲密姿态。
苏浅苍白的脸颊染上一抹红霞,她又试着挣了挣,比之前扣得更紧了。
眼见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放开她,她不由怒从心起,“冷御佲!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说过了,我要和你离——”
后面的话还未出口,男人目光陡然一沉,低头吻上了眼前一张一合的红唇。
舌尖灵活地钻过齿缝,轻易便寻到了她的舌,暧昧缠绕,辗转共舞,彻底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话语。
她的味道太甜,哪怕现在是在病中,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药味,他仍旧觉得甜,令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汲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