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八个小太监从勤政殿回来,跟风夕禀报了一番轩辕龙渊的意思。
风夕便叫人先把贡品放在大殿了,又打发小太监们先去吃饭,小太监皆欢喜地谢了恩。风夕这才回到外殿门口候着。
“风夕!”紫云边吃边喊道。
“奴婢在!”
“是送膳食的人回来了吗?大王怎么说?”
“回神女,人都回来了,大王还给了赏赐,叫他们带回来了。”
“哦!”
紫云对这些赏赐没有兴趣,能看不能吃的,又不能换钱,有什么用?还不如吃饭的好!
“对了,风夕,我不是叫你去吃饭吗?你怎么还不去?”
“回神女,奴婢叫他们分开去吃饭了,奴婢先在这里伺候着神女。”
“哦!随便你了!我吃完饭了就去睡觉了,你们自己随意吧!”
其实,紫云知道,如果她不睡觉,风夕就会一直守在她身边。
“是!”
“我吃好啦!”
然后,紫云站了起来,往大殿走去。
风夕见了,赶紧制止紫云走出来。
“神女,面纱!”
紫云这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然后盖上了面纱。还真不习惯戴着这东西啊!又不是见不得人的!
“都赏了些什么东西啊?”
紫云走到那些盒子面前,然后自己揭开了盖子,只看了一眼,并无什么惊艳之处。大概是在现代见到的精美物件多了,潜意识里觉得,这些都没什么的。
“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啊?”紫云问道。
“回神女,这个是血玉珊瑚,是用整块血玉石雕刻而成。这两颗是采自北海深处的东珠。这些都是今年新上贡给大王的,大王便赐给神女了。”
紫云打量着那棵珊瑚树,高四十公分,宽三十公分的样子。这么大的一块玉石,肯定很值钱了。再加上工艺,那还真是无价之宝了!这东珠嘛,除了个大,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风夕见紫云淡淡的样子,便说道:“神女在仙境,什么珍宝都见过,这些虽然入不得神女的眼,但在人间都是极品,可见大王是极为满意神女的心意的。”
“没有啊!这些确实挺值钱的!”
风夕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想说的是,这些不是值钱的意思,而是说明,大王很看重神女,而神女却明白不了大王的心意。
紫云把玩着那两颗有鸡蛋般大小的东珠,问道:“风夕,这东珠就是珍珠吗?”
“回神女,东珠比珍珠更加名贵,是珍珠中的极品,尤其是这么大的东珠。”
“哦!那它有什么用啊?能美容养颜吗?应该可以吧!珍珠不都是有这种功效吗?”云紫说到后面倒变成自言自语了。
风夕越听越觉得身上冷汗直流。看神女的意思是,这是要把这东珠给吃了啊!那要是叫大王知道了,又得大发雷霆了!
于是,风夕赶紧说道:“神女已是天人之姿了,这些东珠对神女也没有什么功效了。”
“那这些还有什么用啊?血玉珊瑚还可以看,这东珠可以做什么用?又不是夜明珠!夜明珠还能照明呢!”
“神女,要不,奴婢叫人做个雕花屏风来,把东珠嵌在屏风上,这样还可以观赏。”
紫云似乎没有这个雅兴,说道:“算了,还是收起来吧!这血玉珊瑚就摆在大殿算了。”
“是!”
风夕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神女不毁掉东珠就好了。
“无趣!我睡觉去了!”
“是!奴婢伺候神女歇息!”
紫云挥挥手,说道:“不用了,你们吃了饭也去歇息吧!我要睡到晚上才起来的!”
“是!”
说着,紫云便走进了内殿,脱了鞋子上床,又脱了棉袄和几件中衣,再揭掉面纱,却发现面纱已经盘在头发里了,便往上掀开了,然后拉过被子躺下。
风夕等到前面那些宫女太监用过午膳后,这才带了剩下的人去用午膳,然后又回到外殿,叫人拿了被子来,就铺在地上睡了。
外面的人都在候着,风夕并没有按紫云的意思叫他们去歇着。
勤政殿内,轩辕龙渊批阅完所有的奏折,已经是快申时了。
马厚德走上前来,替轩辕龙渊捶捶背,捏捏肩,朝阳和初午则在一边给轩辕龙渊捶腿。
“大王,可要歇着了?”
轩辕龙渊顿了一下,然后问道:“凤栖殿那边怎么样了?”
“奴才这便叫人去瞧瞧!”
马厚德偏头看向初午,初午会意,赶紧低着头跑了出去。
一刻钟后,初午又跑了回来,跪在案前低头回话:“禀大王,神女用过午膳后,便已经歇下了,现下还未醒来。”
轩辕龙渊点点头,说道:“嗯。孤王赏赐的东西,神女可否满意?”
“嗯……”初午有些犹豫。
“糊涂东西!大王问话还不老实说话!”马厚德喝道。
初午这才答道:“回大王,神女叫人把血玉珊瑚摆在大殿中,两颗东珠则叫人收了起来。”
“既如此,刚才孤王问你话,你却迟疑?”轩辕龙渊不悦地说道。
“回大王,神女本想取东珠美容养颜的功效,是风主事劝说,神女这才叫人收了起来。”
轩辕龙渊垂眸想了一会,嘴角不再有笑意。
马厚德见了,赶紧说道:“大王,神女在仙境,见过珍宝无数,所以……不过,神女将血玉珊瑚供在大殿之中,可见神女也是挺喜爱这珊瑚树的。”
过了一会儿,轩辕龙渊才开口道:“孤王赏赐给神女的东西,神女想怎么处置都可!传话过去!”
说完,轩辕龙渊站了起来,拂袖往门口走去。
马厚德赶紧跟上去询问道:“大王不用歇息了吗?”
“不用!去习武殿!”
“是!摆驾习武殿!”马厚德明显感觉到轩辕龙渊身上的冷意。
本来,轩辕龙渊见到紫云送来的膳食时,心里很是高兴。当得知神女不屑他的赏赐时,顿时就不高兴了。难道,人间就真的比不上仙境吗?
轩辕龙渊没有乘銮轿过去,而是直接走过去的,虽然距离勤政殿并不远,但还是让跟着的人累得气喘吁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