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一平感到大祸临头了,“哥们哥们,别,别,我自个走。”
荣君浩哪理他,就拖着不放手。
三楼荣君浩的寝室。
荣君浩把房一平推入屋,反手关上门,扬一扬手中那朵焉了的月季花,“老实交代!”
房一平挠头摸耳,扑到床上扯了枕头盖着头,呜呜道:“不就是肖晓霞把花砸我头了吗?”
荣君浩上前一把扯了那枕头甩到他臀上,“怎不砸我头上?”
房一平趴着不动,“我长得帅一点呗。”
荣君浩把花甩他臀上,“说不说?十大酷刑,我跟你说。”
“哎哟。”房一平扭头看他,“真打啊?花有刺儿!”
他咕噜坐起,伸手去夺那朵花狠狠甩桌上,“我跟你说,我这是帮你。”
荣君浩唇角动动,极讽笑笑,搂着那枕头盯着他,两眼利光像剑一样刺他,“说说,你又怎么帮我了?”
房一平翻眼,眼珠子乱转,“就是帮你送花呗。”
荣君浩吸气,耐着性子再问:“怎么送的呀?”
房一平就是不看他:“就是把花放插在门上,顺便带了张小卡片,还有,当时、当时被肖晓霞撞见了。就是这样,很简单。”
荣君浩咬唇,拿枕头拍向他的脑袋,“你问过我了吗?送花。”
房一平抱头,“这不为你好吗?问你就又这这那那不敢的。”
荣君浩不解气,再拍他,“为我好?这让人扔下楼就是为我好?”
房一平干脆拽了那枕头,做鬼脸道:“可能是肖晓霞扔的呢?一定是她吃醋扔的。”
荣君浩怔了怔,松了手,“你在卡片上写了什么?”
房一平搂着枕头,眼睛转转,“写了……写了,我爱你……哎呀!”
荣君浩眼睛直了,心扑扑跳。
准没有好事。
房一平这一下想哭了,“我我、我没写落款。”
荣君浩脑子也一下短路了,“没写落款是什么意思?”
房一平:“就是没有写上你的名儿。”
荣君浩继续傻懵,“没写我的名儿又是什么意思?”
房一平站起身,腿儿有些发软了,他脚挪出椅子前慢慢向门口挪去,“就是、就是……谈靖肯定认得出我的笔迹。”
他一句嚷出来人已冲到门口伸手开门。
“你给我站住!”
荣君浩这下不懵了,反应得比猴子还快,一下子抓住房一平拉门的手,“臭小子!”
说完就举拳。
“哎哎,兄弟,别,你先听我说。”房一平也不跑了,举手挡住他的拳头。
荣君浩气得脸发红,咬牙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你这大尾狼,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房一平双手握住他那拳头,轻声道:“浩浩,我怎么可能是大尾巴狼呢?你误会了,先别急,里边说里边说,这站在门口让外面的人都听到了。”
荣君浩甩开他的手,狠狠瞪他一眼,“进去!”
房一平鼓鼓嘴,老老实实走到自己的书桌边站着,“浩浩,你坐,我站着说。”
荣君浩也站在他自己的书桌边,对看着他,“说!好好给我说清楚,不然兄弟没得做。”